林逍未來的徒兒白季樂正式拜師之前,林逍都會住在這裡。
愜意軒,這是白伯堂平日裡自己潑墨修心的書房,書房前後左右是間距有致梅蘭松菊,一個大月拱形窗洞前是一汪碧綠的池水,池水中有三五對鴛鴦愜意的遊動。臨床的大書案上放了幾張厚重的大宣紙,一方兩尺見方的硯臺上金星點點,幾塊尺許長手製好墨似乎隨意地放在硯臺邊,筆架上,十幾支大小不一的兔毫、狼毫筆正隨風輕輕晃盪。筆墨紙硯,盡是極品,只是在林逍的眼裡,這些物事卻也算不得什麼——回春谷使用的毛筆,那筆毫都是從成精的野獸身上拔下,那可都是帶著靈氣的!
所以,林逍懶散的躺在了愜意軒內的一張軟榻上,懶洋洋的雙手抱著頭,歪著身子看著窗外天空中的一輪明月。
有細細的風從林逍的體內吹出,帶來了一股股清新的靈氣。林逍沒有察覺這個變化,他只是好奇,這幾天來,他似乎練功的時候,進度都快了不少。更重要的,是他吐納天氣靈氣的時候,也不再聞到那令人難以忍受的臭氣了。似乎地球的環境,正在逐漸的變好。
“這白季樂可是一個妙人,派了這麼多人去找他,居然找不到他的下落。嗯,雖然他是私生子,不大可能接管白家的生意,但是這樣的放蕩麼,我收他為徒,他能成器麼?”林逍望著懸掛在天空的明月,不由得輕輕嘆了一聲。
白天裡。被白伯堂趕鴨子上架的磕頭拜了把子。憑空裡多了一個結義地大哥。又被強塞了一個徒弟,可是這徒弟卻也太有趣了一些,連同白家一家人等了他一整天,如今到了快午夜時分還是音訊全無。個性,這白季樂實在是太有個性了。難怪白仲遠聽得白伯堂懇求林逍收白季樂做徒弟,臉上居然有那種猛然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唔,白大哥如今在做什麼?”林逍一時好奇,玄功默運,神識覆蓋了整個白家大院。
院落深處一間小小的佛堂裡,白伯堂盤膝坐在一個稻草蒲團上。肅容望著自己的幾個兒子、孫兒。他身邊的香爐裡,三支極細的檀香正冒出冉冉青煙,白伯堂雙手合在丹田前。深深的呼吸了幾次,這才眯起雙眼,淡淡的問道:“還沒找到季樂?叔樺,你這父親是怎麼做的?”
白季樂的父親白叔樺,那有點胖乎乎的中年人擦了擦額頭上地一層虛汗,苦笑道:“爺爺,您不是不知道,平時我怎麼管他也沒用,畢竟季驊的才幹學識、為人處世都是一等一的。雖然季樂的才幹也遠超常人,但是為了白家的穩定,季樂是不可能插手家族事務的,之所以他才如此的自暴自棄,整日裡風花雪月的打混,我又怎麼管得住他?”
“若你不在外折騰,怎麼會有今天的事情?”白仲遠怒視白叔樺一眼,又朝白伯堂笑道:“父親,您別急。這樣找不到季樂的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想來他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我已經叫人停了他的卡,只要他身上的現金花光了,他自然會回來地。”
“哼!”白伯堂哼了一聲,低聲道:“我倒是不但心他會出事,只是,好容易碰到林兄弟這般的奇人,等了一整天卻不見季樂露面。豈不是怠慢了人?”
白仲遠沒吭聲,白叔樺張了張嘴,看了看身邊的兄弟幾個。白叔樺的二弟,一個身材高大的禿頂中年人笑了笑,柔聲說道:“老爺子,那林逍……”
白伯堂翻了翻白眼,冷哼道:“叫二叔祖。”
“是!”那中年人微微鞠了一躬,輕笑道:“二叔祖雖然有一身神奇至極的武功,但是如今這年代,什麼武功之類都是白搭,起作用的還是權勢、財勢、各種關係,您忒看重他了。就算二叔祖對您有救命之恩,您也太厚待他了。”
“你們懂什麼?”白伯堂冷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和林兄弟結拜,的確是為了報答他救命之恩。唔,叔諮說得倒也不錯,如今這年代,和老子當年混江湖的年月不同了,打打殺殺沒什麼用了,武功,卻也不代表什麼。但是,林兄弟這樣的奇人,嗯,能結識他,是我的幸運。”
搖了搖頭,白伯堂肅然道:“你們不懂,你們什麼都不懂。林兄弟,何止他表現出來的這點?嘿嘿,你們在看人的本事上,還是差了老大一截啊!”眯著眼睛,白伯堂得意的笑道:“結交了林兄弟,我們白家未來百年,卻是無憂了。再者,正好解決季樂這個大隱患哪!”
白仲遠、白叔樺、白叔諮同時驚道:“隱患?”
白伯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淡淡地說道:“是!隱患!季驊的才幹,在普通人中算是佼佼者,足以在數十年後接管我白家的一切。但是季樂,他是天縱之資,他的才幹能力,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