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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大可跟你師妹換個位置。”

此話觸動祈雲修的心坎,要知花以憐在他心中好比無暇潔玉,山巔銀雪,哪容得他人褻瀆半分。

長而細的眉峰一豎,立有英氣直現:“你要是敢動我師妹的心思,我絕對不會饒過你!”

“嘖嘖,我不過說了一句,就急成這樣,當真是個護犢子。”孟湘環不將他的怒火放在心上,反而饒有興趣地盯著他的臉,“男子漢大丈夫,紅起臉來也如此秀色可餐,比起你那個冰山師妹,才更讓人感興趣。”

“你——”祈雲修本就是個冰清玉潔的人兒,又不經世事,被他連番調戲,一聽這句,愣是懵了半晌……莫非此人,有著某種特殊的嗜好?

他咬著唇齒,氣得雪面飛紅,懊悔不該換這身女裝。

“師兄……”察覺孟湘環對師兄的多次輕佻舉動,花以憐附耳低言,“此人心術不正,我們暗中提防便是,不必理睬。”

她聲音不大,卻能清楚傳入孟湘環耳中,無形中是種警告。

花以憐冷冷橫了對方一眼:“我師兄心地純潔,不與你計較,你中途再不老實一些,小心我讓你嚐到關節折斷的滋味。”

孟湘環感慨一嘆:“最毒婦人心,果然不假。”

花以憐笑容恬淡,卻像花萼裡裹著一根尖尖黏人的刺:“對付你們這群妖孽,又何須心慈手軟,隨你怎麼說好了。”

回想被擒的少女們在登車前,都被強行喂下了一粒藥丸,花以憐沉吟片刻,又略偏了臉龐看他:“那些少女在上車前,你讓她們服下了什麼藥?”

孟湘環沒想到她身置敵境,仍能觀察如此入微,挑了挑眉,從衣襟裡掏出兩個紅繩系掛的鬼面小人:“不想像她們一樣服下藥丸,就乖乖戴上它。”

花以憐生怕有詐:“這是什麼?”

孟湘環知她一心提防自己,也不生氣:“怎麼說,我們現在也算同處一條船上,你不信我,我自然難保你們平安出入西月宮。”

花以憐本就聰慧機敏,只是涉世未深,經驗不足,經他所言,一點即通,西月宮是妖孽畢聚之地,也肯定是個艱難險阻的地方,機關陷阱防不勝防。雖不知戴上這鬼面小人有什麼用途,但也比吞下藥丸保險得多。

心念電轉後,花以憐伸手接過,那鬼面小人不過巴掌大小,摸上去軟軟滑滑,不清楚用什麼材料製成,輕得毫無分量,呲牙猙目,活像要撲面噬肉一般,看著便叫人不太舒坦。

車隊翻越過兩座山嶺,又穿行一片茂密樹林,不久草木開始稀少,周遭盡是荒石峭壁,爾後前方出現一條鐵索吊橋,橫跨萬丈深壑,通引到對面一處平坦寬大的斷崖山嶺。

上空有翱翔的蒼鷹掠頂而過,發出一聲尖銳長嘯,更添幾分蕭索之意,放目望去,那鐵索吊橋下白霧瀰漫,竟看不清任何光景,但必定是深淵絕壑,人掉下去,死亦粉身碎骨。

馬車緩緩行在千斤重的吊橋上,凜冽山風呼呼刮來,直吹得吊橋左搖右晃,人在車中,只覺懸空欲墜,好似隨時都會掉下去。

三人擁擠在一起,花以憐氣沉丹田,可惜仍無法阻止身子受顛力而搖晃不止,偏偏從吊橋到斷崖山嶺又需一段距離,強勁的山風吹得整座橋身恍若水波般起伏漾動,她嬌軀一個不穩,恰好歪斜進旁人溫暖的胸懷中。

祈雲修下意識地就伸手接住了她,那一刻溫香軟玉在懷,煞似飲下千百杯的瓊漿玉露,頭腦竟暈沉沉地有些發懵,那弱骨羸肩,宛如不經風吹的春柳偎入自己胸口,又柔又軟,虛輕得近乎不真實,手邊意外觸碰到她袖外一寸細滑嬌嫩的肌膚,偏生有種酥人的媚,勾纏住魂似的,祈雲修只覺心頭劇烈地跳動,一陣淡淡的甜蜜,又有一陣說不出的緊張……小心翼翼地安護著,生怕懷中那亦如瓷器般的人兒哪裡磕著碰著……情愫也像無根的火苗,在心中迅速地蔓延開……

馬車顛顛晃晃,花以憐被他輕摟懷中,芳心雖微微一驚,但知眼下情形也是迫不得已,對方又是自己的師兄,極快摒退雜念,不再多想。

直至抵達斷崖山嶺,方聽花以憐淡淡道:“師兄,沒事了。”

祈雲修如夢初醒般,臉龐卻落下兩痕紅暈,彷彿想放手,又彷彿捨不得,似是失落又似緊張,移開微微發顫的手臂。

那份患得患失,哪逃得過孟湘環的眼,用扇子掩著唇,湊近過來低笑:“春宵一刻值千金,這美人在懷的滋味,當真不錯吧?”

祈雲修臉皮薄得能掐出水,聽到這等露骨淫詞,可謂羞急,但接連幾番,已經意識到對方的用意,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