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一口氣買了兩尊……”
中年小鬍子目光掃向那兩尊玉觀音,兩眼中突現奇光,長眉一掀,道:“好玉,好手藝。什麼事?”
小夥子道:“您誇獎,我請教一您是不是要請這位,這位鮑姑娘做客去?”
中年小鬍子道:“不錯,怎麼?”
小夥子道:“我想跟您打個商量,您是不是能等一會兒。”
中年小鬍子道:“你什麼意思?”
小夥子道:“是這樣的,這位姑娘買了我一尊玉觀音,可是我還沒雕好,所以,請你……”
中年小鬍子,啪的一聲,轉眼望向俊公子哥兒,道:“是麼?
鮑姑娘。“
俊公子哥兒道:“不錯,是我剛才進門的時候訂的。”
中年小鬍子微微一笑道:“既然這樣,我豈敢急急催駕,只是……”目光一轉,落在小夥子身上,接道:“要等多久?”
小夥子搖頭笑道:“那可難說,您知道,無論什麼事都是開頭難,收尾也難,尤其是雕玉這種手藝,一刀不好便會前功盡棄,不但不能算上品,也白白糟蹋了一塊上好的美玉……”
中年小鬍子倏然一笑道:“你是個有心人,既然你這麼說,我不能等,鮑姑娘也只好不要這尊玉觀音了。”
小夥子忙搖頭說道:“那不行,這是我的生意,我靠這吃飯,說什麼也得等我做成這筆生意。”
中年小鬍子笑意更濃,深深盯了那小夥子一眼,笑容忽然一斂,臉色隨著一沉,冷然喝道:“馬武、馬威,催駕。”
兩個大漢一轉身,恭應一聲,伸手抓起桌上革囊,大步逼向俊公子哥兒那張桌。
小夥子邁步截了上去,道:“君子不擋人財路,幾位這是存心跟我過不去,砸我的飯碗,這種事我可不答應一…”
走到俊公子哥兒桌前幾尺處一站,揚著那柄雕像小刀,望著兩個大漢說道:“二位,別往前走了,要不然我把二位當觀音像雕。”
兩個大漢像沒聽見,腳下大步依然,轉眼間已逼到小夥子跟前,左邊大漢冷然喝道:“馬格巴子,不知死活的東西,滾開。”
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掌,就要去抓小夥子。
小夥子倏然一聲道:“看看咱們誰滾開。”
他一翻腕,兩個大漢驚呼而退。
再看時,兩個大漢皮襖胸口處各裂了一個大口子,左邊大漢更慘,罵人的是他,一臉絡腮鬍都被遞光了。
沒人看清楚小夥子是怎麼出手的,可是在場的任何一個都知道,小夥子這一手快速得驚人。
抬手一刀不但恰到好處地在兩個大漢胸口割了一個大口子,還剃去了左邊大漢的一臉絡腮鬍,製得精光,沒傷著一點肌膚,這一手令人咋舌。
俊公子哥兒一雙鳳眼睜得老大。
老車把式抬起了頭,一臉的驚容。
那中年小鬍子臉上驚容一閃而逝。
小夥子用那把雕玉小刀指著左邊大漢說道:“你再敢說出一個髒字,下面就是你的鼻子了,我在這兒坐坐,生意沒做成之前,誰也別想拉走我的主顧。”
他盤腿往地上一坐,低頭又雕起他的觀音像。
兩個大漢定過了神,各一抖革囊,錚然龍嘯,兩人手裡多了一柄薄而雪亮的雁翎刀,不約而同跨步欺上,各掄起一個大刀花,向著小夥子當頭劈下。
俊公子哥兒忙道:“閣下,留神,這是雷家堡的斷魂刀法。”
小夥子像沒聽見,仍然低頭在股他的觀音像,容持兩柄雁翎刀接近頂門,他拿刀右手突然住上一場。
兩個大漢大叫一聲抱腕而退,噹噹兩聲,兩柄雁翎刀掉在小夥子眼前,血,從兩個大漢的左手下頭縫裡滲了出來,一滴,一滴,直往下滴……
中年小鬍子臉色陡然一變,冷喝道:“你兩個退下。”
一聲退字,兩個大漢閃身退回桌後。
、中年小鬍子目射奇光,打量了小夥子一眼,逐步走了過來,俊公子哥兒神情一緊,道:“閣下,這人是……”
小夥子低著頭截了口,他仍然在雕那尊觀音像,“韓克用,美號邪煞,雷家堡的右護法。”
俊公子哥兒一怔,中年小鬍子韓克用臉色則微微一變道:“你知道我?”
小夥子道:“我還不算太孤陋寡聞。”
韓克用凝注目光,道:“那麼我請教——”
小夥子頭仍沒抬,道:“兩把刀上刻著有,你隨便拿起一把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