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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去,這才尋到自己的頭上。

原本這兩天,秦少游一直在糾結穿越這等不科學的問題,現在困境擺在了眼前,他猛地從從前那個書呆子記憶裡搜尋到自己的處境。

李二孃說的沒錯,這個酒樓乃是秦家祖傳的家業,祖宗八代開始便賴以為生,誰曉得到了秦少游這一代卻是不成了,從前的秦少游只知道讀書,什麼四書五經背得滾瓜爛熟,就偏偏對這酒樓的經營卻是一竅不通,結果酒樓越來越難以維持,不得已,只得舉債度過危機,如今已賒欠了七十多兩銀子,倒閉還債就在眼前,也難怪這時候,李二孃受了周家之託跑來臨門一腳,周家好像做的也是酒樓的買賣,看來他們這臨門一腳不但是要搶奪他的祖業,還要連他的童貞一併奪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

秦少游大感悲憤,他的性子一向不服輸的,便瞪著李二孃,不服輸的道:“誰說酒樓就要倒閉了,誰說我就不能高中?豈有此理!”

李二孃頓時冷笑,那眼眸子像刀子一樣,恨不得把秦少游剮了:“呵……你這酒樓不倒閉就沒有天理了,也不看看你們給食客們吃的是什麼,泔水都比你們給食客吃的好,嘿……你們秦家翻不了身啦,老老實實娶了周小姐,混吃等死也比流離失所要強,你不聽勸,總要後悔的。”

正在這時候,連線廳堂的簾子開啟,卻見一個胖乎乎的傢伙端著一盆菜來。

這胖小子叫秦壽,是秦少游的遠房堂兄,沒有生計,便招募了他做廚子,秦父在的時候不肯讓秦少游學廚,只教他好好讀書,一直都是讓秦壽打下手,別看秦壽樣子憨厚,其實也是玲瓏心思,一看酒樓撐不下去,這幾個月都沒有工錢,便滋生了許多不滿,對秦少游這個堂弟又不免輕視,覺得他什麼不學好,偏偏學人讀書,簡直是有辱秦家家門。

這個時間點,沒有顧客上門,秦壽倒也炒了兩個菜,端來一對兄弟將就著吃。

一看到秦壽端菜來,秦少游的肚子就餓了,這幾日渾渾噩噩的,都是隨便吃點白麵蒸餅打發,現在終於拉回了現實,肚子便咕咕的叫。

於是他笑呵呵的對李二孃道:“那周小姐既是國色天香,又家中殷實,賢良淑德,學生是高攀不上的,倒是教二孃費心了,你看,正好趕著了飯點,二孃若是不嫌,不如吃個便飯再走。”

李二孃不免沮喪,對秦少游萬般的看不過眼,而且久聞如春酒樓的飯菜難吃,有些不肯。正要拒了,秦少游已從櫃檯後走出來,到了桌前,便見秦壽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狠狠地將手裡的碗碟重重摔在桌上。

秦少游見秦壽這副德行,不免埋怨:“成什麼體統,好似我欠你錢的樣子!”

秦壽一聽,非但沒有怯弱,反而來了勁,抖了抖肚腩上的肥肉,扯著嗓子道:“東家,你就是欠我錢啊,我來給你算算,從閏月開始,我的工錢就一直沒給,一個月兩百錢,我算算……現在已過了……”

秦少游頭要大了,這什麼時代,這是盛唐哪,不,據說大唐已經完了,現在是大周的天下,當今皇帝是誰來著,噢,武則天,總之是萬惡的舊社會就沒有錯了,我做東家的,不是活該欺壓你麼,你居然還敢算工錢?

心裡雖是這樣腹誹,秦少游卻是不敢惹怒了這位‘大廚’,秦少游氣勢一下子弱了一些:“秦壽哪,你不要生氣嘛,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瞧瞧,我們還是堂兄弟呢,要講道理嘛。”

秦壽鼻孔朝天地道:“誰和你講道理,親兄弟還明算帳。要我說,趕緊把這酒樓盤出去,算了我工錢,大家各謀生路。”

那李二孃本來要走,現在看這堂兄弟二人起了爭執,反而不肯走了,只是倚著櫃檯上冷眼瞧熱鬧,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秦少游聽到秦壽要自己把店鋪盤出去,心裡勃然大怒,自己一個穿越來的,好不容易有個家業,還指著他做富二代呢,要他把老本都賣了,你做什麼堂兄,不是來拆臺麼?

面對秦壽的咄咄逼人,秦少游腦海裡又湧現出許多的記憶,在自己小的時候,每次遇到這個堂兄都被他按在地上揍,難怪兄弟不睦,原來還有歷史淵源。也難怪這個秦壽作為廚子,一點不怕自己這個東家,試想一下,若是有個人隔三差五總是胖揍你一頓,他對你還會有敬意麼?

秦少游不能忍了,豁然站起來,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用眼神在這剎那之間,已瞬間殺死了秦壽數百次,他厲聲大喝:“就知道錢錢錢錢錢,人要有信仰,人沒有信仰,和鹹魚有什麼分別?”

秦壽撲哧撲哧的開始喘氣了。

根據秦少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