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很大的優惠,在各縣,神策府已經安排了許多屬官來治理地方,所有的差役,都是安排了從神策軍中退伍下來計程車兵,自然是絕對可靠的,而官員,也大多是從前神策府的一些幕友,或者是退下來的武官,眼下這些人最為可靠,他們未必有什麼治理地方的才能,卻最是忠實,能夠有效的執行神策府的政令。
至於治理之事,可以慢慢的學,過了兩年之後,一些進步較大的人,可以委以重任,那些依舊沒有長進的,大不了就安排到其他合適的地方,再遴選出一批新人來。
神策府內部,如今士氣很高,因為領了弘農郡,多了許多的職事,也讓不少人看到了希望,所以現在也會有一些有才能的人前來投奔,畢竟朝廷那邊,論資排輩過於嚴重,而且官位都是由士族把持,一些較為出色的寒門子弟,毫無出頭之日,反而這神策府,算是一條出路。
如今秦少游是春風得意,只是這春風得意的背後,卻是無數錢糧的開支,這一月來,花費的錢就超過了兩百萬貫之多,唯一讓他慶幸的是,雖然孟津的米和酒是半價出售,反而賣出去的卻是不多,因為其他米鋪受損太大,不得已之下,紛紛拋售糧食,價格比孟津還低,再加上又無人再敢囤米,所以無人敢貿然收購,而絕大多數人農人都能做到自給自足,買米的不過是一些縣城中的百姓罷了,這些人能有有多大的消耗。所以表面上看,孟津的米是跳樓大甩賣,實則損失卻是不多。
真正的消耗,反而是對貧戶的各種農具以及牛馬的補貼,這些,倒是一次性的,其實表面上看,孟津是源源不斷的‘虧損’,其實花費反而很低,孟津所做的,無非就是造成某種恐慌罷了。
王琚一開始還以為,這一次孟津要準備大出血,等到他明白了其中的原理,方才對秦少游五體投地,這個傢伙,還真是夠狠的,拔了幾根毛,卻是讓弘農郡天翻地覆。
二人現在心情都很輕鬆,一路遊山玩水,抵達弘農的時候,已是耽擱了半月,到了地方,立即有人相請,秦少游與王琚對視一眼,二人都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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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府。
王琛早就到了,而實際上,他連鞭子都準備好了,就是要狠狠抽打那逆子一頓,讓他幡然悔悟,其他人,也都等著來看好戲。
可是當秦少游率先入堂的時候,大家都傻了眼。
無論如何,大家再怎麼勢同水火,這秦少游乃是郡王,身份就擺在這裡,於是眾人一起起身,紛紛作揖:“見過殿下。”
王琛狠狠瞪躲在秦少游背後的王琚,偏生是發作不得,他可以在兒子面前發威,卻能在郡王面前沒規沒據嗎?有天大的委屈,都要忍著。
秦少游旁若無人,直接坐在了上首,然後朝王琚招招手,道:“王先生,且坐我身邊。”
王琚朝父親吞了吞吐沫,小跑著依著秦少游坐下。
於是眾人紛紛就坐。
茶水遞上來,秦少游喝茶,眾人也紛紛動了茶盞。
楊炯是故識,秦少游笑了笑:“從前楊公不肯在神策府多喝一盞茶再走,而如今,反是本王前來叨擾,哈哈……真是慚愧,慚愧的很哪。”
楊炯臉色不太好看,這是秦少游諷刺她當日不歡而散了。
楊炯正色道:“殿下有雅興來這弘農,老夫自該盡一盡地主之誼。”
地主之誼之中,含著玄妙,意思就是說,這裡是我楊家的地頭,我是地主,你是賓客,算是口舌上佔了便宜。
秦少游抿抿嘴,不說話。
王琚冷不丁的道:“楊世叔此言差矣,殿下奉旨就封弘農,這弘農的地,俱都是神策府的,按理來說,地主卻是弘農郡王殿下。”
他這一打岔,很不留情面,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都已經鬧翻了,況且如秦少游所言,老子有錢啊,拿錢都能砸死你,你能奈何。
楊炯一聽,臉色又變,反駁不是,不反駁又不是。
倒是王琛一聽,大怒,這兒子真是死不悔改了,於是禁不住道:“逆子,休要胡言。”
王琚有秦少游在,不怕挨鞭子,卻是正色道:“父親大人,我說的豈是胡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陛下已封了秦少游,那麼無論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