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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殿口,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握緊了刀柄。

咔擦……咔擦……鏘!突然,所有人頓住,再沒有了聲息。

韋玄貞渾身已是被冷汗浸透,他抬起了頭,感受到了腦後的殺意,看到了武則天那冷漠到了骨子裡的表情,還有上官婉兒似笑非笑中所隱含的不屑,他終於陷入了徹底的絕望,於是踉踉蹌蹌地站起,面如死灰地道:“臣……告辭……”

武則天沒有應他,上官婉兒依舊是冷冷地看著他。

韋玄貞於是踉踉蹌蹌地走出去,出了殿,兩側是殺氣騰騰的禁衛,這時,抽出了半截的刀紛紛鏗鏘地收了回去,這些衛士的臉,亦是冷漠。

韋玄貞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所有的野心,所有的企圖,此刻盡都毀於一旦,他慢悠悠地走著,下午時分的太陽,將他的身影在這空蕩蕩的洛陽宮裡拉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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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宣武門不遠,就是尚書省的公房,這一片建築很不起眼,栽滿了梨樹,卻也不知從何時起,才有這樣的規矩,所以這裡的環境與宮中其他地方格格不入,就在這裡,有兩個人負著手,遠遠地眺望,他們的目光裡,終於看到了一個人影,落魄的韋玄貞就這麼艱難地朝宣武門走去。

崔詧的臉上沒有顯露出輕鬆之色,也沒有煥發出勝利的笑容,他只是看著,顯得若有所思。

一旁的狄仁傑看了崔詧一眼,淡淡地道:“崔公,為何悶悶不樂。”

崔詧嘆了一聲,卻是道:“其實……韋家並非是心腹之患。”

狄仁傑挑了挑眉頭,道:“哦?”

崔詧緩緩地道:“原來老夫以為韋家會重蹈當今陛下的後塵,不敢說禍亂國家,可是至少卻會引起天下跌宕,可是老夫想錯了啊,後宮干政者,歷朝歷代多如繁星,這些後黨,野心勃勃的更是如過江之鯽,只是……當今陛下……卻只有一個,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而已,千年前不曾有,千百年後也不會出。韋氏……這群人,空有當今陛下的機遇,可是他們斷然沒有陛下的手腕,他們……不過是中人之資,能成什麼大事?至多也不過是影響陛下,謀一個富貴而已,即便真有妄想之心,怕也不過須臾之間便可灰飛煙滅。其實……留著他們,並沒有什麼壞處。”

狄仁傑似乎也被感染,居然點了點頭,很同意崔詧的觀點,他們原以為韋家將來會尾大難掉,所以使出了所有的力量,結果這一拳下去,韋家就已被打趴下,這樣的庸人,能翻起什麼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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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到,天氣突然轉冷了,大家多注意保暖!(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二章:瘋了

那‘庸人’踉踉蹌蹌地出了洛陽宮,回到了府上,韋府上下自是如喪考妣,韋玄貞忙是寫了奏疏,既是請罪,又是辭婚,隨即落魄地離開了洛陽。

韋家的幾個不肖子得到了重懲,御史臺是素來不客氣的,再加上河南府此前早有蒐證,最後除罪大惡極的流三千里之外,其餘的也都杖罰。

龍門宮裡,韋氏惶恐不安,本欲找父親商議,卻得知父親竟已是連夜走了,韋家內部,俱都是不安,哪裡還能說得上什麼話,到了次日,卻是待詔上官婉兒至龍門宮,身後領著幾個婆子,韋氏心驚膽戰地見她,卻見上官婉兒恭恭敬敬的朝韋氏行禮,口稱:“下官見過娘娘。”

韋氏勉強使自己鎮定一些,道:“上官待詔有何見教?”

上官婉兒道:“下官奉陛下口諭,前來傳話。”

韋氏的臉色頓時黑沉,她當然知曉,這個風口浪尖上,聯姻的事已經徹底沒有了轉圜的餘地,自己的父親也被趕出了京師,雖然早有預料陛下一定會對自己採取一些‘措施’,卻還是沒有充分的準備,她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只在一瞬間,俏臉便如紙一樣的蒼白:“臣妾……恭聽聖人口諭。”

上官婉兒嫣然一笑,道:“娘娘不必如此,不過是代傳幾句話而已。陛下前幾日在凌煙閣看書,恰好看到一本裴琳所注的《女戒》,陛下說:‘生男曰弄璋,生女曰弄瓦,可見男女有別,為人妻者,必須晚寢早作,勿憚夙夜,執務和事。不辭劇易,方能恪守本分,婦人之德……’”

上官婉兒說到這裡,韋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