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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可是這人非救不可,咱們千里迢迢從大漠中回來,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可這樣被人糟踐,受這樣的委屈?我再說句真心實意的話吧,這姓蘇的,就是衝著我秦少游來的,卻是讓王二遭了無妄之災,他既然來了,就是不想讓本都尉有好日子過,想要讓本都尉受他的罪,若是從前,他是御史,我不過是一個都尉,多多少少還要禮讓和隱忍,可是現在卻是不同了,這打落的門牙,我秦少游憑什麼往肚子裡咽,方靜,你跟了我這麼久。可相信我嗎?”

方靜猛地預感到有事要發生,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卻還是作揖,正色道:“下官這兩年都是跟著秦都尉,秦都尉不曾虧待過自家的兄弟,下官有什麼不敢信的。”

秦少游嘴角微微勾起:“你既然相信,那就好極了,在咱們大周,還真沒有人敢面對面地去給御史一點顏色看,你可知道為何?因為當今天子將這些御史當做是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將他們當做自己的走卒,當做是自己的心腹和羽翼,所以這些人才可以肆無忌憚,顛倒是非黑白,於是便有了公報私仇,有了結黨營私,有人充作別人的門下走狗,充當別人的刀劍去殺人,去誅心。今日。就試試看吧,相信我,我這樣做絕不是魯莽,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人因此誤了自己的性命。現在……召集人手,傳令下去,去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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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晉州城外十里的驛站顯得格外的幽靜。

蘇靜在這裡住下,他的心情談不上好壞。那幾個團勇,其實也沒什麼好審的,因為在他看來。這些人一丁點都不重要,無外乎是給秦少游當頭一棒而已,作為御史,尤其是出了京師巡視地方的御史,蘇靜擁有的特權比明面上的要多得多,這也是為何御史在大周如此吃香的原因,因為他某種程度上代表的就是天子,有權去查辦任何不法之事,今日所發生的事對於他來說,無外乎就是旅途中的一個小插曲罷了,用不了多久,他還是要去昌平,因為他心裡自知單憑這麼個‘小衝突是辦不了秦少游的,他必須去昌平,順藤摸瓜,將秦少游在漠北的醜事一件件地挖掘出來。

至於秦少游在漠北做的事是好是壞,其實這並不是問題的關鍵,因為好壞本質上,得看人怎麼說,同樣的事,你可以說他喪權辱國,也可以說他忍辱負重,總之,這是御史的拿手好戲。

已到了子時。

河北之地的寒冬足以讓人從外冷到心底,蘇靜足足裹了兩床被子,卻還是睡不下,倒是在這時,突然之間,整個大地竟是開始顫抖起來。

已有隨扈提著燈籠起了夜,在外頭痛斥更夫:“怎麼回事,莫非是地崩了?”

“不……不知……”

“出去看看……”

後頭的話還未說利索,聲音便停頓下來。

緊接其後,有個隨扈踉踉蹌蹌的撞門而入,大聲道:“蘇公……蘇公……來了大隊的人馬,許許多多……一眼看不到盡頭,都騎著馬,浩浩蕩蕩,自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蘇靜顯得惱怒,他只得從被窩中起來,那隨扈膽戰心驚的給他披上了衣衫,蘇靜斷然大喝:“急個什麼,天沒塌下來呢,這裡是晉州,不是大漠,既是來了這麼多人馬,怎可能是馬賊!”

可是隨即,那驛站的大門卻是應聲而倒。

卻不知被外頭不知多大的外力猛地撞開,隨著一聲轟隆隆的響動,這靜寂之夜徹底地被打亂。

黑暗之中,無數明火執仗的團勇已是按著腰間的佩刀刀柄衝了進來,有人大喝:“哪個是御史蘇靜!”

蘇靜的臉色頓時垮下來,他自做了御史,確實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陣仗,他咬咬牙,禁不住冷笑……莫非沒有王法了嗎?

想到自己乃是御史,蘇靜定下了神,他緩緩走出自己的廂房,便看到外頭一隊隊的官兵舉著火把,火光森森,照著一張張冷漠的臉,這一張張的臉顯是見慣了生死,久經殺伐,不必刻意去矯揉造作,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而事實上,蘇靜所帶來的隨扈俱都已經醒了,也都從房中出來,見到這個架勢,哪裡還有白日的跋扈,一個個目中流露出惶恐,帶著不安。

“哪個是蘇靜!”

這一次,又有人在黑暗中大喝,沒有人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可是這聲音卻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