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句,鳩摩智便打著討教的旗號開始挑戰眾僧,妄圖將六脈神劍的圖譜帶走。枯榮原本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會兒聽段譽說全記下了更是毫無後顧之憂,在鳩摩智步步緊逼的時候一把火就將圖譜燒了起來。
鳩摩智大驚,拼命想去搶下,段譽見段正明和兩位僧人受傷,再也坐不住了,飛身攔住鳩摩智就使出九陰神爪,招招凌厲,逼的鳩摩智步步後退。
鳩摩智從未見過這種武功,一時間找不到破綻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眼看著圖譜被燒光,眼中頓時兇光大盛,將怒氣全轉移到段譽身上,竟是想要他的命了!
武林中名門正派嚐嚐有個規矩,就是打鬥要一對一,不然就是以多欺少勝之不武,所以其他人雖說有些焦急卻並不出手。段譽日日同刀白鳳過招,招式沒一點花哨,全是直衝要害,氣勢逼人,讓枯榮和段正明都有些吃驚。但段譽畢竟才學了沒多久,對上鳩摩智還是有些勉強,漸漸被鳩摩智佔了上風。
段譽眼一眯,故意露出個破綻,等鳩摩智上當攻過來時,一把辣椒麵就撒到鳩摩智眼睛上,鳩摩智頓時捂著雙眼後退大聲驚叫,“你竟然下毒?”
段譽趁機旋身踢出一腳,正中鳩摩智頭部,落地時雙掌齊出,直接將鳩摩智打飛了出去。他收功笑道:“什麼毒|藥?我可不會!哎呀我知道了,莫非是我袖中的辣椒掉了出來?真是抱歉抱歉,我一時好玩才隨身帶了些,比武時竟忘了拿出去,真是對不住大輪明王了,不過大輪明王德高望重,想必也不會跟我這個小輩計較。”
鳩摩智一聽是辣椒,感覺雙眼火辣辣的涕淚橫流,頓覺顏面盡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話都被段譽說的,人家道了歉又說不是故意的,他再追究也追究不起來,總不能硬說一點辣椒是暗器吧!鳩摩智冷哼了一聲,“大理天龍寺的待客之道,小僧算是見識了。”
段譽故作疑惑的道:“咦?明王這是對我大理有何不滿?我看這其中定有誤會,不若明王暫時住下,讓我等好生儘儘地主之誼,晚輩對明王高深的武學也甚是欣賞,不知能否請教一番?”
鳩摩智臉色一變,他本就是仗著武功來搶人家秘籍的,現在聽段譽這麼說,立時覺得段譽也想趁他受傷來奪他的武功。當即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不臉面的,匆匆忙忙留下一句“下次再來拜訪”便轉身離去。
段譽鬆了口氣,擦擦額上的汗珠,回身扶住枯榮大師道:“如今圖譜燒了也好,由鳩摩智的口傳出去,外人還以為再也沒有這份秘籍了。我這就將圖譜重畫出來,大師日後還是秘密藏著較為安全。”
枯榮大師原本不屑於此,才未事先準備,不過此時聽段譽說什麼兵不厭詐,自己的東西憑什麼因為別人丟了之類的話,慢慢的竟也覺得有幾分道理。想到若六脈神劍失傳,大理段氏的後人便會實力大減,他終於鬆了口,讓段譽去畫。
段譽精於琴棋書畫,近日閒暇時刀白鳳也會指點他,繪出的圖譜與先前燒燬那些一般無二。段譽不僅智敵鳩摩智,還幫忙復原了六脈神劍的圖譜讓段氏絕學得以傳承下去,如此,他也算是對大理段氏的後人有恩了,在段氏族人中的地位再無人可以動搖。
這些結果刀白鳳早已預料到,她自己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但段譽成被當做皇位繼承人教養,必定十分在意段氏族人。這般能夠讓族人去忽略他身世的瑕疵,何樂而不為?至於六脈神劍,段譽若練成了可是將段氏絕學發揚光大,她覺得憑段譽的天賦,枯榮大師不可能不讓他練。
不過這些小算計她是不會教給段譽的,段譽本就機靈通透,奈何心性不定,這些接觸過多說不定會移了性情往邪道發展。她還是教導段譽君子端方的好,將來無論走到哪裡耍什麼小聰明,都不會失了正義。
刀白鳳自鳩摩智進了天龍寺便埋伏在外頭了,鳩摩智被段譽打傷,眼睛又紅腫不堪,十分狼狽,根本沒注意到後頭跟蹤的刀白鳳,甚至還暴躁的發了一頓脾氣,將隨行之人盡數打發了。
刀白鳳悄悄的跟著他,這一帶她早就走了好幾遍,對地形很熟悉,不用跟的太近就能知道鳩摩智往哪個方向去了。等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一處無人之地時,刀白鳳突然發難,六支袖箭同時射出,鳩摩智立刻警覺的躲避,右腿還是中了一箭!
“什麼人?出來!”鳩摩智大怒,中原之行竟如此不順,今日他定要將膽敢傷他之人斃命,以洩心頭之恨!
刀白鳳一身老漢裝扮,頭戴帷帽遮的嚴嚴實實,手上帶著手套,持一把極為平凡的長劍快速刺出。鳩摩智怒氣沖天,招招都是狠手,但刀白鳳這些日子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