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拉開距離。
唐伯虎唰的收起扇子,贏了賭約的喜悅瞬間消失。
就在這時,華太師捋著鬍子說道:“朝廷開恩科是為了廣招人才不錯,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恩科自然有恩科的規矩。你不符合資格定有你不符的原因,錄遺乃是取‘滄海遺珠’之意,機會極其難得,若人人來找老夫,老夫都為他辦錄遺,那還要規矩何用?老夫最看不慣不守規矩走歪門邪路之人,念在你一心想報效朝廷,此次就打三十大板,當做個教訓,日後記得要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做人。來人,帶下去。”
拄拐學子臉色大變,驚慌地喊道:“太師饒命啊!太師,學生只是想報效國家啊太師,太師!”
兩名家丁不由分說地將拄拐學子拉到街邊,當眾開始打他板子,絲毫不管他是不是傷殘,是不是承受得住。而華太師已經進了轎子,起轎回家了。
唐伯虎目瞪口呆地看著拄拐學子被打,耳邊還聽到有人議論說這學子已經很好了,上次攔路的健康學子差點被打斷腿,因為胡太師說他手腳健全卻不思正路十分憤怒,命人下了重手。他看了周文賓一眼,若之前真按他說的直接讓周文賓攔轎,現在周文賓可能已經被打斷腿了!
陸昭容拉住他的衣袖,“伯虎,你沒事吧?”
唐伯虎無法理解地道:“那個學子有什麼錯?就算華太師不想幫忙,只要不理他不就行了?為什麼要打他板子?還打得那麼狠,堂堂太師連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嗎?”
陸昭容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用力拉住他道:“伯虎,小心說話!萬一傳到華太師耳中,誰也保不住你啊,這裡是京城,萬事小心為妙。”
祝小蓮得意地哼了一聲,說道:“願賭服輸,別在這裡說一些沒用的了,某人剛剛好像叫我們大家做證人的,不是這麼快就忘了賭注是什麼吧?”
唐伯虎想起賭注,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硬著頭皮說道:“願賭服輸!我唐伯虎說得出做得到,秋月,我願意向你斟茶道歉。”
蘇雪雲看也沒看他,淡淡地道:“我沒興趣喝你的茶,我只希望你記住賭注是什麼,從今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唐伯虎腦子嗡地一下,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雪雲,“你真的要做得這麼絕?一點緩和都不肯?”
蘇雪雲說道:“說我紅顏禍水的是你,提出賭約的也是你,別到了現在再出爾反爾。對我而言,賭約賭注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不想看見你。”
唐伯虎大受打擊,他想起中秋月節蘇雪云為了他吐血倒下的樣子,再對比眼前蘇雪雲無比厭惡他的樣子,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偏偏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等他想挽回的時候她已經成了別人的娘子!
唐伯虎無話可說,他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一邊後退一邊說道:“好,我說道做到,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所有你在的地方,我都會避開。”
唐伯虎說完只覺心空了一塊,轉過身失魂落魄地離開。陸昭容急忙擔心地追了上去,兩人很快消失在街角。
文徵明遲疑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伯虎他……其實沒什麼壞心的。”
蘇雪雲放鬆地吐出一口氣,說道:“好心不一定能辦好事,這其實也不是什麼錯,但如果死活不肯改,一輩子都是好心辦壞事,那比壞心更可怕。”
文徵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大家這麼多年兄弟,總不能真的不管他吧?還是讓他把不好的地方改掉才好,相信他爹孃也是希望他能長進的,秋月,你這麼聰明,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伯虎?如果他改好了,以後你見到他也不會這麼煩了對不對?還有老祝,你一向主意多,你也幫忙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大家真的沒辦法做兄弟了。十幾年的感情,我不想看見大家分道揚鑣!”
祝小蓮不高興地道:“你也看到他剛才的樣子啦,明明是他無理取鬧非要和我嫂子打賭,也是他先提出什麼斟茶道歉的,還吵著要我們給他當證人,他不就是覺得自己贏定了嗎?他根本瞧不起女人,認定我嫂子沒他懂得多。你看他見到華太師下轎的時候多得意啊?還叫我嫂子認輸,說什麼不計較,他不就是想贏了賭約證明自己是對的嗎?結果他輸了又說我嫂子做得絕,那副樣子好像大家都欺負他似的,徵明,一次兩次可以當他無知,三次四次難道還是他有理?難道我們大家都欠他的?”
文徵明堅持道:“小蓮,我知道他確實不對,但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遇到困難總該一起面對的是不是?”
祝小蓮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淚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