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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從不會因為自己看管不力讓馴服成坐騎的兇獸逃下界感受到自己的責任,當然也不會因為兇獸用他們鋒利的獠牙咬死許多無辜生靈而產生愧疚。

神佛對時間的概念非常模糊,通常當他們意識到坐騎丟失的時候,下界很可能已經過去很久,幾年、幾十年,甚至百年的時間。由於神佛切忌殺生,所以對於這些擅自脫逃的坐騎的懲罰,基本都是體力勞動懲罰,再過幾百年之後,就不會再有誰記得那些慘死在兇獸爪牙下的千萬生靈。我佛慈悲,普度眾生。這句話從另一個角度理解,就是生性涼薄。

當送子觀音的信仰開始日漸稀薄的時候,神佛察覺了李耀陽的計劃。送子觀音是神佛的一員,如果送子觀音不存在也能被法則接受的話,其他神佛的立場也是一樣的。李耀陽的行為無疑是觸碰到了神佛的逆鱗。

法則有定,神佛除非捨棄一身神力,或者是魔族佔領征服下界,否則神佛是絕對無法直接來到下界的。所以姒無餘完全可以想象到,那隻襲擊李耀陽的兇獸下界之前的情景:兇獸的主人假裝困擾在兇獸在場的情況下,和自己的侍從談起李耀陽這人對神佛有害的事情,成功除掉這個禍害的話,肯定是一件極大的功勞。然後那個兇獸主人還會裝模作樣地說到神佛自身是無法親自下去超度李耀陽的,再接著就是裝作粗心大意讓兇獸跑掉。

這隻被‘極大的功勞’誘惑下界的兇獸,即使它成功殺掉李耀陽,等待他的恐怕也只會是滅口的下場。不過有姒無餘在,這隻兇獸殺死李耀陽的機率幾乎為零,如果它就此夾緊尾巴苟且偷生的話,也許還能活得長壽一點,要是不長眼睛來招惹李耀陽的話,他的下場也是死,面對一個作為雜食生物的敵人,他很可能還會成為姒無餘的一頓大餐——死無全屍。

就在姒無餘意氣風發地腦補著自己殺死兇獸而被李耀陽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的場景時,剛好就是他跟著李耀陽回到家遇到藍臻和陸忘川的時候。李耀陽和對方的一番互動看在姒無餘的眼中,這讓習慣性三心兩意的姒無餘對藍臻和陸忘川的關係好奇起來。可是沒等他向李耀陽提問,李耀陽便已經把他推向主臥室。“你就睡這裡吧。”

姒無餘的鼻子很靈敏,一下就嗅出了這個房間裡屬於李耀陽的氣息,這個窄小空間的每一平米都充斥著主人的味道。姒無餘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李耀陽在對他發出同床共枕的邀請,可是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麼,李耀陽已經從衣櫃裡拿出自己和學方的換洗衣物,兩三步走出了主臥室,嘭地一聲關上房門,把滿腔熱血的姒無餘單獨留在了主臥室裡。

當姒無餘躺在平鋪著的棉被上的時候,李耀陽已經帶著學方去到了藍臻留宿時住的客房,房裡頭還擺放著許多藍臻的私人用品。李耀陽很慶幸藍臻並沒有潔癖,否則他住進自家的客房還要做對外人解釋這種蠢事。

學方回到李耀陽身邊的這段時間,為了保護李耀陽的安全,他都是和李耀陽睡同一個房間的,那時候學方是堅持要睡地上的,可是他哪裡會是李耀陽的對手,只要李耀陽的一個眼神,他就只能乖乖地爬上床睡覺了,誰讓他是李耀陽馴服的忠犬。現在姒無餘帶著濃郁的魔氣強勢地進駐了這百餘平米的房子,即使隔著水泥牆學方都能嗅到姒無餘那帶著威脅的氣息,這次不管李耀陽說什麼,他都不會和李耀陽睡同一張床了。

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學方膽小所以不敢違抗姒無餘,而是他很清楚一件事情,如果他在這種無聊的鬥爭上死去的話,他就沒有辦法繼續保護李耀陽了,他決不允許自己的生命浪費在無關緊要的地方,終有一死的話,他希望是保護李耀陽而死,或者是在李耀陽壽終正寢之後守護著他的墳墓直到老死在墓碑面前。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和姒無餘玩無聊的爭風吃醋遊戲。

妖物們自有各自的一套清潔方法,所以在李耀陽在家的公衛洗澡清洗血汙的時候,姒無餘和學方都已經在自己的被窩裡躺好了——

當微燙的熱水打在李耀陽臉上,從下巴滴落在結實的胸肌上,爬過窄腰,沿著筆挺的大長腿滑落到地上,順著微微傾斜的瓷磚地板流向下水道入口的時候,享受著熱水浴的李耀陽並不知道,剛剛才撂下‘絕對不會和姒無餘玩無聊的爭風吃醋遊戲’的學方正和姒無餘玩起了互相碾壓對方氣勢的遊戲來。

這場遊戲的起因自然不會是心思單純的學方,而是思想骯髒的姒無餘。學方還沒把睡袋給捂熱,便感覺到收斂在主臥室的魔氣開始向房間外蔓延,起初學方以為這是姒無餘在標記自己的地盤,這是很多生物都有的習性,所以學方最開始並沒有太在意。

可是當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