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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笑了,晏中卻忽地搖頭嘆道:“他幾個該羞愧,他幾個該羞愧……”

李雁秋沒說話,伸手在火盆上烤起了手。

剎時間,這櫃檯前陷入了一片靜默中!但,這靜默沒持續多久,便被晏中打破了。

他忽地抬眼凝注,道:“李爺,剛才我跟一飛的談話,您全聽了?”

李雁秋眼望著盆中炭火,淡淡說道:“晏老,沒聽全!”

晏中道:“這麼說,您只聽見……”

李雁秋道:“只聽見晏老說事是他幾位乾的!”

晏中嘆道:“李爺,對您,晏家的事並不怕……”

李雁秋道:“晏老,怎麼說我是個外人!”

晏中道:“可是,李爺,您是我的朋友。”

李雁秋淡淡笑道:“晏老自己都有所顧忌……”

晏中揚眉說道:“李爺,為了家二叔,我沒有任何顧忌!”

李雁秋微微一笑,道:“那麼我告訴晏老,我很為晏老英雄惋惜!”

晏中臉色一變,道:“李爺,我誠心求教!”

李雁秋道:“不敢,晏老,一個字、難!”

晏中道:“李爺明示!”

李雁秋笑了笑,道:“佛家語曰,‘色是傷身劍,欲是刮骨刀’美色當前,世上能有幾人似柳下惠,除非晏老英雄自己懸崖勒馬,別人沒有一點辦法!”

晏中皺眉略一沉吟,道:“李爺認為我該找個機會勸勸家二叔。”

李雁秋搖頭笑道:“晏老,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容易,不信晏老試試,或許晏老英雄有片刻之醒悟,但那只是片刻而已!”

晏中留然說道:“那麼,李爺是叫我……”

李雁秋截口說道:“晏老不會責我交淺言深?”

晏中正色說道:“我只認為李爺是在又伸援手!”

李雁秋道:“那麼,晏老可願為我細述當年?”

晏中微愕說道:“李爺的意思是……”

李雁秋道:“樹從根上起,水自源頭來,談談那一位是怎麼進晏家門的!”

晏中沉默了一下,抬眼說道:“李爺,她原是紅遍‘北京城’的‘八大胡同’勾欄煙花……”

李雁秋點頭說道:“這個我適才聽晏老說了,自古俠女出風塵,勾欄院中未嘗沒有好女子,但並不多!”

晏中點頭道:“話是不錯,李爺、家二叔就沒碰上,這件事該從他老人家五十大壽那一天說起,您也該聽說過,他老人家是名揚‘北六省’的鐵鑄的漢子,生平不近女色……”

李雁秋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

晏中道:“事實上,這不是虛傳,他老人家原就沒娶過親,有一年有個弟子跑到‘八大胡同’胡鬧,被他老人家親手打斷一條腿,可是從五十大壽那天起,他變了……”

頓了頓,接道:“您知道,他老人家是雄踞‘北六省’的豪客,他做五十大壽,那幾天來的熱鬧可知,北京城最好的戲班子召來了好幾個,其他諸技百藝不勝列舉,整個‘天橋’三天不見開市……”

“那是,”李雁秋點頭說道:“全被召進了晏府!”

晏中微一搖頭,道:“固然,這有點過於排場,可是以他老人家的身份,又是五十大壽,真說起來,那並不為過……”

李雁秋點了點頭,但沒說話!

晏中接著說道:“於是,好事的晚輩們,暗中張羅了另一件事,其實這也是‘北京城’常見的調調兒,內城裡那些府即更是屢見不鮮!”

李雁秋道:“恐怕是把“八大胡同’裡的全召來了!”

“不錯!”晏中一點頭,道:“確是這樣。但沒人敢說,瞞著他老人家說是幾個酒樓的歌伎,反正那些個人人都有幾樣拿手的,執壺陪酒之徐,唱上那麼幾段,輕易地蒙過了一老人家,老人家那天高興,也就沒多問……”

李雁秋道:“自那天以後……”

“還沒有,”晏中一搖頭,道:“如今我這位二嬸兒,也就是當時‘八大胡同’最紅的頭牌名妓媚娘。也難怪她紅,她色藝雙絕,又能讓每個人一見她便著迷,她、現所當然地被派上壽星那一桌k,當晚,席散後,他老人家大醉酪配,媚娘也就被留下服侍老人家……”

李雁秋眉鋒為之一皺。

晏中接著說道:“以後的情形,也只有他老人家跟媚娘知道了,不過,第二天媚娘走了之後,老人家著實發了一頓脾氣,無如那也只是發發脾氣而已,並沒有追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