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明,那要飯的走近了,李雁秋伸手便把銀子往那要飯的那隻破碗裡投,而突然……。
那要飯的兩手猛然一掀,破碗中飛出一片黑忽忽的水狀物,迎面向李雁秋臉部潑去。
饒是李雁秋身手再高,他作夢也沒想到一個要飯的會向他下手,猛地一驚匆忙間身形橫跨,那片黑忽忽之物擦耳而過,好險!
雖然躲過了臉,但那片黑忽忽的水狀物卻灑落肩上幾點,“嗤”“嗤”幾聲,一股焦臭撲鼻,緊接著肩頭像火燎一般地一陣炙痛。
他當即明白了八分,怒火向上一衝,道:“真是好心人做不得,朋友,你留下。”
出手如電,探掌抓了過去。
而適時,一股金刃破風之聲響起背後,那是一柄解腕尖刀直刺後心,李雁秋倏然驚覺,身形往前一爬,那柄尖刀頓時落空,由上而過。
他右手一揚,扣上了那隻持刀腕脈,只一抖,一聲痛呼刀墜地,緊接著一條人影飛出丈像外,砰然一聲摔在雪地上。
那人影顧不得疼痛,翻身躍起要跑。
李雁秋冷笑說道:“朋友,你總得讓我明白一下是怎麼回事。”
他這裡剛一提氣,一條高大人影劃破夜色,如飛掠至,抖手一把抓住了那條人影,喝道:“該死的東西,京四重地竟然攔路搶劫,你們給爺們添的麻煩還不夠麼?走!”
一拉那條人影便要走。
李雁秋忙向那高大人影招呼說道:“這位,請……”
那人冷然說道:“我是‘查緝營’的,這兩天城內不大安寧,你以後少走夜路。”
二話沒說,他著那人大步而去!
李雁秋看的清楚,那人確是“查緝營”的,穿著一身“查緝營”
特有的衣裳,身材高在,一張紫膛臉。
李雁秋皺了眉,那倒不是右肩上的傷隱隱作痛,也不是心疼那件剛換上的長袍,而是他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自問沒得罪過誰,在這塊地上,也沒跟誰結過怨,本來是,連他是誰恐怕都沒幾個人知道,那麼怎麼會有人向他下手,莫非認錯了人,找錯了人?
這,他得弄清楚,靈機一動,他拾起那柄解腕尖刀,轉身便要往回走,墓地一陣急促蹄聲飛卷而至。
那是兩匹快馬,鞍上是兩個纖小人影,鐵蹄濺起一地積雪,在街心飛馳而過。
雪,又濺了李雁秋一身,好不倒黴。
李雁秋眉鋒一皺,彈了彈,低頭要走。
突然一聲輕咦,兩匹快馬掀蹄而起,一個飛旋,砰然釘在地上,一動不動,好精湛的騎術!
鞍上,是兩個身穿輕裘,手執馬鞭,頭戴風帽,只露著兩張臉的姑娘家,怎知是姑娘家?那兩張臉絕美,尤其是前面那白馬上的那位,杏眼桃腮,美豔絕倫。
再加上那纖小的身材,那兩對蠻靴,這就夠了!
鞍邊,掛著弓箭壺,馬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