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書童就是我的街坊鄰居,在家閒著沒事,所以他的雙親叫他跟我出來到處走走,開開眼界,長長見聞。”
韓一俊的犀利目光望向那半大孩子,冷然問道:“是麼?”
那半大孩子白著臉,驚恐地連連點頭:“是,是的官爺,我爹孃叫……叫我跟呂……呂相公……”韓一俊轉望呂桓,道:“我看你會武?”
瘦高黑衣漢子忙道:“大師兄,別難為他了,我試過了。”韓一俊韓一俊霍然轉臉,薄怒說道:“老六,你那兒吃草去?”
“是啊!這兒沒青草,那來的多嘴驢。”
瘦高黑衣漢子臉一紅,沒敢說話。
韓一俊收回目光,淡然問道:“你來‘嵩山’是……”
呂恆忙把剛才說的又說了一遍。
聽罷,韓一俊道:“這麼說來,你是來瞻仰古蹟及拓印‘中嶽三闕’的?”
呂桓忙點頭說道;“是的,是的。”
韓一俊目光深注,沉默了一下道:“你知道‘太室神道闕’在什麼地方?”
呂桓道;“就在這‘中嶽廟’前……”
抬眼向中嶽廟方向搜尋,手一指,尚未接話。
韓一俊突然冷冷說道:“那麼,剛才你為什麼不往‘太室種道’聞所在處走,反而匆匆忙忙往上面走?”
此人心細,足見他經驗歷練都高人一等。
呂桓呆了一呆,道:“你的膽子很小,但設若你膽子小,你就不會在這時候上‘嵩山’……”
呂桓身形微震,眾黑衣漢子臉色剛變,韓一俊突然擺了手,接道:“沒事了,你去吧,記住,別多逗留,否則你是惹禍上身自找罪受。”
呂桓忙連聲稱謝,帶著那半大孩子走了,這回他沒再往上走,而走向了那矗立在中嶽廟前的石碑。
望著他那背影,瘦高黑衣漢子滿臉鄙夷神色地低笑道:“酸了。”
“酸丁?”韓一俊道:“你看他是個酸丁?”
瘦高黑衣漢子道:“難道不是?”
韓一俊冷笑說道:“我看他是個煞星。”
瘦高黑衣漢子一怔道:“大師兄,你是說……”
韓一俊道:“在‘北京’見過他一次,就那一次,他那身材那雙手,這輩子我永遠忘不了,加上如今這個姓呂的只想往‘少室’去……”
眾黑衣漢子臉色齊變,每個人都飛快地探了腰。
瘦高黑衣漢子忙道:“大師兄,咱們……”
韓一俊冷冷道:“沒見我裝聾作啞放他走了,不許動,也不許動一點聲色,任他往‘少林’去。”
瘦高黑衣漢子道:“大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好不容易等上了……”
“什麼意思?”韓一俊冷笑說道:“我比你明白,老六,他的身手咱們都領教過,咱們這些個,那一個是他的對手!恐怕一擁齊上也奈何不了他,而且準是白白丟命犧牲,這一來也打草驚了蛇,那划得來嗎,乾脆讓他上‘少林’去,由幾位老人家跟‘八虎’對付他。”
瘦高黑衣當子一點頭,道:“大師兄,妙計,只是,這小子的膽。”
韓一俊道:“令人不得不佩服。”
他們這裡說著話,那裡呂桓已拓好了,太室神道闕,帶著那半大孩子書童轉上了廟邊的小路。
韓一俊低喝說道:“老六,你去一趟,走捷徑,抄近路。”
瘦高黑衣漢子應聲飛步奔向“中嶽廟”去。
這裡,韓一俊望著呂桓的背影,陰狠地迷起了眼……
呂桓;帶著他那書憧,經“啟母闕”,過“邢家鋪”,登上了“少室”,當然,他一路沒再忘拓印闕文。
同時,他也發現,一路之上“啟母闕”附近也好,“邢家鋪”裡也好,都有所謂的官差,而且人數還不少。
只是,他並沒有在意。
他登上“少室”直繞向“北麓”。
“少室山”上很靜,這“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北麓更靜。
滿山林木鬱郁蒼蒼,林間的小路上,空蕩,寂靜,除了淙淙流水及吱吱鳥嗚外,別的聽不到任何聲息。
這情形,似乎不大尋常。
慕地,一陣鐘聲隨山風飄送了過來,空山迴響,歷久不散,顯得這少室是那麼寧靜,那麼安祥……。
眼見那宏偉莊嚴,紅牆綠瓦的“少林古剎”已在望,呂桓突然停了步,回身含笑說道:“謝謝你,小兄弟,陪我走了這麼一大段路,也幫了我一個大忙,由這兒往左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