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命,其實已經不是對李沉舟了,而是對……
李沉舟沉痛地道:“你為了我,為了幫,斷送了一條胳臂……
柳隨風淡淡地道:“沒有幫,則沒有了我們;沒有了幫主,我們也沒有命。”
李沉舟終於包紮好了傷口,長舒一口氣道:“你也該想到,如果不是我故意放行,他們怎能有這麼多人闖過花園來?”
柳五的雙眼也終於從李沉舟的“玉枕穴”上離開,舒了一口氣,道:“是。沒想到……”
李沉舟望了一眼,笑了,笑如遠山,他說:“你在想事情,是不是?”他的眉毛如雲霜一般地挑揚,道:
“從開始起,你就一直在想事情,……能不能說出來,讓我們一起來解決?象往常過去那一切戰鬥一樣?”
柳五也不知怎地,迷茫中竟沉肩卻去他搭住自己膊頭的手,道:“一生裡總有些戰鬥,是一個人打的。”
李沉舟也不以為忤,淡淡笑了笑,目光又變得遙遠起來:“師容也該到了……”
柳五乍聽了這自話,腦子裡轟地一聲,立時清醒了起來,整個臉頰也燒般的熱,又猶如冰水溼背,暮然一驚!
——李沉舟這句話,是有意還是無意?
——真的一切都瞞不過李沉舟?
就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在“刀王”與“水王”戰團中的墨最,遽然撲了過來。
他撲過來的時候,李沉舟正在照顧柳五的傷勢,背對著他,墨最一刀就斫了過來。
他用的是刀鞘。
可是他的刀鞘比真刀還沉猛、快厲!
這一刀是墨最畢生功力所在——墨夜雨曾經說過,若他空手,也未必能接得下墨最這全力的一刀。
柳五卻知道,墨夜雨接不下,李沉舟卻一定接得下。
一個人能跟另一個人那麼久,這是起碼的信心。
李沉舟果然接得下。
他回身就是一拳。
他一拳打去,墨最漆黑的刀鞘立時捲了起來。曲如廢鐵。
李沉舟向來不相信任何武器,他只相信他自己的拳頭。
拳頭長在身上,不象兵器一般,要隨時攜帶,而且使用拳頭,要有很大的勇氣和決心,因為拳頭不似其他的兵器,可以棄置,所以出拳時抱著必勝的決心和必死的勇氣,這勇氣使他出拳更有力量。
他的拳無往不利。
墨最的臉色變了,變得跟他手中扁曲的刀鞘一般難看,就在這一剎那間,“水王”鞠秀山已到了他的背後,雙袖一捲,已勒住了他的脖子。
但就在他的衣袖未抽緊時,墨最畢竟是墨家子弟的猛將,他猛旋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