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連斯魯抓住了寢床的床柱,拼命搖著腦袋。
無意識地將目光轉到了拉扯著男人長髮的克扎克的脊背上,西沃發出了驚訝的叫聲。
「哎呀呀,芙米你的脊背上怎麼有這麼大的青腫!」
「你突然叫什麼啊。就是被那些亂闖進來的傢伙踹的嘛。」
「為什麼來醫療室時不讓我看。呀!等一下!這裡也有……那邊也有。」
被西沃抓住的克扎克因為癢癢而笑了出來,鬆開了船長的頭髮。
「哈哈哈,放手啦。」
「不行,就算我放手青紫也不會消失吧?而且你的腹部我應該有給你上過膏藥啊。」
「有哪個笨蛋會帶著膏藥來男人的房間夜襲啊。……哈哈哈,不要啦……住手……」
抱著職業性的熱心,西沃爬到了同僚的身邊,開始仔細調查她的身體。而似乎意外敏感的克扎克因為覺得癢癢,在寢床上盛大地扭動了起來。
不久之後好不容易忍住了癢意的克扎克,推開了西沃的身體。因為無法正視她很徹底地掉轉過來的狼狽模樣,喬納森用手覆蓋住了面孔。
「我都說不要啦。偏偏在這種時候。——你在壞笑什麼啊,馬裡林。」
雖然用一隻手遮蓋著嘴角,但是船長的眼睛卻明顯帶著喜色。
「哪裡,我只是覺得這一幕真的很出色。你們繼續下去也不錯哦。」
「哎呀,好下流!」
「你們兩個明明跑來要對我做更加下流的事情吧……」
因為憤慨的克扎克的危險氣勢而蜷縮起身體的利連斯魯,將話題丟向了剛才就變成了旁觀者的青年的身上。
「你看,連洛也滿臉通紅了。請你們不要在健全的青少年面前做這種不講理的事情好不好?」
「唔」,臉孔一片通紅的青年,捂著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呻吟了出來。
在他鬆開手後,手心上已經染上了紅色。
「啊……鼻血……」
呀,兩位女性發出了尖叫。
「快點把頭揚起來!請不要滴在地毯上面哦。」
利連斯魯如此叫著衝進浴室去取溼毛巾。
用手指搔了搔凌亂的金髮,西沃輕輕嘆了口氣。
「夜襲失敗了呢。我們回房間吧。」
「沒有辦法啊。你給我記住了!洛!你今天打擾了我的好事,我一定不會忘記這份回禮的。」
對用溼毛巾捂住臉孔的青年丟下這麼一句威脅的臺詞後,兩人就穿好衣服離開了船長室。
「嗚嗚嗯嗯。」
對於她們的威脅,喬納森發出了空虛的抗議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利連斯魯強忍著笑意對橫躺在寢床上的青年說道:
「多虧了你我才逃過一劫。謝謝你了,洛。」
青年拿開了毛巾,不爽地說道:
「嘴上說逃過一劫,其實你挺樂在其中吧。還是說這只是我的多心?」
「身為男子,當然不可能不覺得那個狀況讓人高興吧。」
「說真的,如果我沒來的話你們會怎麼樣?——真的會做到最後嗎?」
聽到青年的疑問,盤腿坐在床上的利連斯魯說道:
「不,雖然很對不起特意表現出積極一面的兩位,但是我是打算把她們丟開逃進操縱室的。都是多虧了洛,我才不用作出那麼粗魯的事情,所以真的很鬆了口氣。」
「……船長,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所以才過來的……可以嗎?」
「沒問題。反正這麼一折騰我的睡意也早就飛走了。出血已經停止了嗎?那麼,來喝杯茶吧?」
轉移到起居室的洛?喬納森將船長準備的點心送進嘴裡後,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正空空如也。
在船長的咖啡送來之前,他已經掃光了放在盤子上的東西。
面對起勁地咀嚼著追加的點心的青年的身影,拉斐人船長眯縫起了灰色的眼睛。
「看來在洛心目中,食物還是比美色更重要呢。」
「不好意思。啊,那個茶難道是這個房間的——」
在船長放在手邊的杯子中,洋溢著那種飄蕩著不可思議香氣的淡紫色液體。
「這是用亞多利的葉子泡的茶。」
「它是叫亞多利嗎?顏色好美麗。」
面對喬納森好像隨時要說出讓我喝一口的好奇心滿滿的表情,利連斯魯苦笑了出來。
「它可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