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做我們的大王!老子向來當他是個孫子……”話還沒說完,嘴巴已被楊凌塞來的一個果子堵上了。葉漢童咬了一口,往外吐,道:“酸,給我幹啥!”楊凌一言不答,已感到大禍臨頭。看著高高的山崖,人雖無法上去,但有高手,儘可由頂部躍下,落在大樹枝上。劉鶴洲亦有所悟,輕聲道:“小心江正山在上面!”
夏雲道:“你們不隨江正山也難,他要在五嶽稱王,不會放過你們。”趙史明立即機靈道:“那我們隨著江大王,江大王萬壽無疆,江大王萬壽無疆……”說得響了,比唱得好聽。
劉鶴洲忙又輕聲道:“小心大夫爺在上面!”更懼董鍔。葉漢童可急了,大聲問道:“到底誰在上面?”
夏雲看他們交頭接耳,早已明瞭,道:“放心吧,這兒唯我一人。我也看出了你們葫蘆裡裝的藥。就想說一件緊要事,讓大家都能得個好處。”劉鶴洲看來一臉狐疑。楊凌似乎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趙史明方鬆了一口氣,又道:“小姐有話,不妨直說了……”
夏雲道:“我看江正山今日的瘋樣有點做假,一直疑惑不解。剛才想起來,他好像不是要抓我的,倒似有心要嚇跑了我——否則他展開解步神功早可拿人,當我跑時,以他的武功也會先有所覺,使我不得脫身。”劉鶴洲一聽,才道:“有理,看來江正山是故意放跑了你,好讓我們來追你。”
葉漢童不解,道:“豈有此哩!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夏雲道:“你們自己看著琢磨吧!”于山崖之上將一書簡擲下。已算設下一計,不必再加羅嗦,拍著馬兒先走了。
再說江正山,由著三位掌門追著夏雲去了,又見楊凌出來跟著跑,他也不介意。很有王者之風,掃視了一遍他的手下敗將,一縱身,從屋頂上躍了出去,上了對面的山岩。
那裡有一石坪,很寬,足足幾十步的長,嵌在高高的山壁之下,也不低於屋頂。蘇陽先已躺在另一頭了。江正山也就看了他一眼,並未過去,自己找了一塊臥牛狀的大石,往那裡一坐,舒坦了。
正坐著,董鍔來了。帶著一夥人,尋了一條小道,爬上了這一片大石坪。
董鍔可受累了,真不如上個屋頂方便。兩個手下忙搬石頭,請他也坐著。董鍔就與江正山面對面坐了,兩人相距不過五步。董鍔用肥手抹了一把油汗,從懷內摸出一卷本,看著周圍的幽雅景象,道:“擇清淨地,讀正經書,求取功名;或者學寫千古華章,揚名天下,受邀宮廷,由布衣而直抵卿相,都是老夫少年志向。今看數十載光陰如矢,幸有當時之志,才能不負平生。可惜了你們這些武夫,最多也就在這地方讀讀武籍,不能懂得如許抱負!”說著又想起來,望了一眼躺在一邊的蘇陽,道:“那小子愛讀一本《幽客集》,觀此無聊之作,更是狗屁不懂,早晚都是個死貨!”嘆著氣,便將手中的書卷開啟了。
江正山坐在那裡一直紋絲未動,極似沉穩,唯有雙目在董鍔的書卷上露出了一絲驚疑。
董鍔看在眼裡,便道:“你也認出來了,這是一本武籍。武籍也算是書,我卻不希罕。老夫以前是科舉出身,讀的大多是經書。但這書記載著滿月天功,你都看了,老夫也不得不讀——倒不是為了學裡面的武功,而是要尋些破解之術。比如書中所錄的相生相剋之要道,將滿月天功與諸類內家功法的氣引都作了概論,提到了嵩山派玄旻功法的循脈如風、滿月天功的經上運流,都有提瀾之勢,兩相合,未及中路已滿人坤,穴*漲,丹欲決,須少發勁力,坐運六氣,過喉陰,方無恙,於老夫就是個招術。
“老夫雖是個文才,當年也學過點武理。聽說你練有玄旻功法,想你這回又喜得天功,這坐運六氣一定是免不了的。六氣一運,內力大受牽累,制敵近在半步,防身不過盈尺,你難傷得人,老夫坐在此處,也可與你好好說話。若是你嫌我羅嗦,儘可將六氣退回不運,使大經脈傷裂而死;若是你還想聽老夫說上幾句,咱就慢慢地聊著,等到你的六氣上行,致喉陰穴突突直跳,人都不能動彈了,我再殺了你。”
這話說得隨便,江正山聽著可熱烈,全身冒汗。心知董鍔說得沒錯。
滿月天功與玄旻功法相合,會使丹欲決,就說容易導致武學上所稱的丹裂。丹裂是要斃命的,唯減少與他人動武,少發勁力,坐運六氣,分隔兩功,方能除此大險,不妨以後的大展神威。所以江正山在坐運六氣之前,根本不敢向太多的人動手,先就耍了一點手段,搞定了邢千老者、夏聖平、秦暮秋、何奐雄,將趙史明、劉鶴洲、葉漢童都嚇得裝了服順;又因坐運六氣被高手察知,趁虛攻入,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