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此等寶馬,才能跑出極穩的步子,使他不會受到震傷。”
夏雲惱道:“何叔叔,真會給我找煩!”也不便拒絕。
邢千老者看著徒兒傳功後安然無恙,呵呵一樂,道:“成了,速回嵩山派要緊。”眾人便準備下山。
何奐雄解開了蘇陽身上的繩子,將人一舉,叫夏雲在馬背上接了,囑咐道:“這小崽子變得虛弱了,得在身後扶著點。”
修靈道人又來討要束龍繩。何奐雄依然面有難色,只衝著夏雲嘀咕:“待小崽子醒來後,可能還得用上。”夏雲即將束龍繩奪了去,道:“你這道人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前往嵩山一遊,我們定將繩子還你!”說完扶著蘇陽在馬上坐好,由他靠入自己懷內,兩人一騎,拍馬就走。何奐雄緊隨在後。
修靈道人一臉茫然,忽又急道:“嵩山一遊,實非計劃中事,如何是好?”見到邢千老者過來了,正有商量之意。不料邢千極怕他稱兄道屁,即道:“告辭,告辭!”飛跑而去。秦暮秋和雄天塔跟在最後,匆匆下山。
一行六人,邊走邊談。尋了一條小道,進了叢林,秦暮秋呼喚眾人,七轉八繞。
綠野風光,漸被奇形山岩佔去,小屋般的大石頭,鋪了一路。眾人又拐了個彎,才踏上一條大道。
大道旁,層層疊疊地蓋了雄偉道觀,可以從山腳通至頂峰,香火不斷。
六人順著大道走下武當,山野靜意全非——延途求仙學道者成千上萬,如臨鬧市。
求仙者多嘴,學道者卻不吵嚷。多有衣衫襤褸之人,沒了生計,肚囊空盡,希望學道成仙,省去衣食之累。大片大片的人便跪在道觀門外,乞求被收為弟子。不少意向堅定的人一跪不起,直到氣絕,被道士們拖往深谷掩埋。
如今各處腐屍成堆,都沒個埋處了,由官府在四方建了焚屍大灶,按風向焚屍,使臭氣不至於攪入這裡的香火,故“功德無量”。
秦暮秋作為朝中要員,倒不以為榮,尚有感觸,不禁道來。自有資治時弊,令人憤慨。
時近午時,眾人行至武當山下,到了一家客棧。
夏雲在一旁的大柵欄內放了馬。那裡有一輛大車,套著四匹壯馬,是雄天塔、邢千老者來時所乘。秦暮秋的花點快馬也在其中。還有如影隨形四人、隱風雙劍兩位的六匹坐騎。等一下他們要一併帶走,以備一路替換。
先要用飯,六人在客棧內叫了一桌食物。
夏雲與蘇陽並坐,幫他將嘴上的鞋子穿到腳上。他便道吃,手卻不會拿食。夏雲才無奈地喂他牛肉,好大一碗。自己才吃了幾塊蒸糕。但見雄天塔熟食不夠,生羊也要,蘸著鹽巴,吃得一嘴的血肉,令夏雲反胃。
飯後上路,蘇陽不叫吃了,夏雲也不堵他的嘴。他餓時方叫,也算不傻。
有時蘇陽會道渴,討要水喝,更顯得聰明瞭,夏雲也能喂他;有時蘇陽會道尿,才由何奐雄料理。
此去嵩山,他們不必繞行太遠,仗著秦暮秋的官位,沒人敢堵他們的道。這等年月,連小毛小賊都與官府勾結了,雖說老百性沒得什麼好處,對於官人,確實天下太平。唯因雄天塔個子太大,不便騎馬,只能乘坐大車,往驛道上行,多跑了路。
眾人殺敵心切,日夜兼程,少作歇息。第二天,繞過了一座山崗,眼見得前面大道平直,夏雲摟著蘇陽往馬背上一躺,暫又睡去。雄天塔跟在後面,自駕車馬,精力充沛。邢千老者道年老體衰,經不起折騰了,從馬上躍入了車內,去睡個安穩。
秦何二人在末後,管帶著多餘的馬兒。何奐雄看著師父睡了,打手勢讓秦暮秋落後了些。
秦暮秋會意,道:“何兄有話請講。”何奐雄道:“你知道丹陽粉是什麼藥?”秦暮秋道:“好藥,有助長內力之效。”何奐雄道:“對於尋常習武者,呈此功效,若要練習逸陽真功,卻是不宜服用。”秦暮秋不免一驚,道:“你說蘇陽已經被害了!”聲音都大了。
何奐雄連忙制止,道:“我懷疑是江正山的謀劃。他不是好鳥,要聯手他來殺敵,凶多吉少!若對師父說了此事,他也不信,還會怪我計較以前恩怨。你知道了就行。”秦暮秋急道:“我也不信!我看江正山可是個胸懷磊落的人物。”何奐雄道:“他磊落個屁!我告訴你,他不僅喜歡做掌門,還可能喜歡做官呢,如果他看中了你這官位,要割你的腦袋下來,也不會讓你知道!”
秦暮秋連連搖頭,何奐雄道:“你搖頭也沒用,要聽我的。我跟江正山計較幾十年了,他江正山暗藏陰謀,老子自有妙計。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