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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蘇陽驚道:“你已經是柳義要取的媳婦了,如何方便?”接著說理:“這種事情沒什麼好,比如我騎了一頭公驢,整天地追著母馬,最後不得好死,豈不悲乎!”江曉怡聽不太明白,但道:“你……不如畜生!殺了你!”將弩弓拉開了。

夏雲忽地叫道:“等一下,等一下!”原來她運了內氣,呼吸大暢,已能說話了,只是還難以動作。又躺著急道:“嵩山派危急,全靠這小子解危了,不能殺了他!”

江曉怡全然不知一般,手一鬆。幾個人的眼前光芒四射,耳聽得奇音一響,山石都崩了。那箭已射了個無影。

夏雲驚道:“著哪兒了?”蘇陽氣道:“穿胸而過!”眼看著自己的胸都紅了。

江曉怡將弩弓一丟,撲上去將蘇陽的前胸按住,急掏出一包金創粉,往上一拍,震碎了包布。那粉末自入了傷口,將血止了。夏雲道:“是擦胸而過吧?還好,還好!”

蘇陽道:“看看我後面,有沒有窟窿!”江曉怡將他的身子一翻,讓他朝下趴了。也沒發現什麼洞洞,便道:“你別得意,我不想你死,只因忘了點事!”

蘇陽不明白什麼事。夏雲先有所領會,想這江曉怡早已情迷心竅,要她深明大義是不行了,只能由著她,才能拖延點時間,等到何奐雄回來,便在心裡罵她不要臉。即見江曉怡衝自己來了。心知不妙,又被江曉怡一腳踢中。咕嚕嚕地滾向兩塊大石後面。簡直欲破口大罵,愣是勸著自己,眼前虧不好吃,忍氣吞聲。

江曉怡解了腰間的金絲飄帶,將黃衫、內襯、軟坎兒上的蝶子結,一個個地拉開了。隨風吹著,露出了冰玉般的肉肩。眼瞧著再一脫就要光了。

夏雲從石縫中見到,不禁在心中大叫大罵,又忙著運氣衝關,要跳出去收拾。

江曉怡望了邊上的道人一眼,似還有點羞恥之心,側轉了身,才掀外罩,將裡面的東西一解,拉出了一個紅豔豔的肚兜。正被道人抬頭看見,在那裡自語:“唉,不知這位女施主又有什麼屁事?”像要走上前去,自覺不便,徑轉向了夏雲的一邊,上來,問道:“不知這位施主,是否還管著我的繩子?”

夏雲見江曉怡又將宇力弩撿在手上了,急道:“不管了,快走!”生怕老道將箭也招過來。道人偏偏不走,道:“如此說來,貧道的繩子又歸她管了?”用手一指。夏雲道:“沒錯,快走啊!”見到江曉怡將一隻箭裝好了。

道人站著不動,道:“我剛才這麼想來著,不方便過去,所以先要問個清楚。”夏雲可氣壞了,道“麻煩!”見到江曉怡又將一隻箭裝好了。

這兩隻箭裝在宇力弩的兩根次弦之上,無須用手拉著,扣動扳機便能發射。力量雖不如正弦射出的足,跟一般的弓箭相比,也是嚇死人的。

夏雲先要驚呆,琢磨著江曉怡裝兩隻箭的意思——數來數去,自己跟老道正是兩人。道人卻沒將這事放在心上,道:“麻煩你代我說一聲,請那位女施主將繩子還我,如何?”夏雲可覺著那道人討厭了,又眼看著江曉怡將弩弓舉起來了,便怒道:“住嘴!你等著吧!”大概請他等死的意思。道人點頭,才真的住嘴。

夏雲儘量地將頭往裡面縮,都不敢看了,只顧運氣。蘇陽像是有所發覺了,叫出來道:“夏雲,她先要射你!”語氣好是得意。夏雲氣道:“姓蘇的,我恨死你!”想想也來不及再做什麼了,唯有將雙目一閉,心裡道:“不怕!不怕……江湖兒女,生於四海,死在八方。大刀斷首,利劍穿膛。消泯我身,志在飛揚……”——一首江湖豪歌默誦而出。也生出了一番鐵性豪情,不復女子柔腸。

忽聽得機關一響,箭已發射。宇力弩雙弦交顫,如琴瑟之融,更似雙簫,音聲嘹亮。

夏雲也不覺得有甚痛處,猛然聽出雙箭已破空而去,方知是被蘇陽唬得不輕。

山下很快地傳來了驚呼,又有數聲長嘯極具威勢。想來這兩箭是朝下落了,夏雲欲向下望。所在之地盡被雜草亂枝遮目,無法看清下面的情形。回過頭來,見江曉怡又放了宇力弩,在蘇陽的邊上蹲下了——先脫了他的臭鞋,捂了捂鼻子,竟用那紅肚兜纏上了他的腳。夏雲心道:“你不要臉,還嫌人家腳臭嗎!”起初莫名其妙,接著恍悟——大事不好!

且說那天,江曉怡在嵩山上自尋死路,撞上了蘇陽,石砸秦碩,將她救了。她匆匆逃回,後想著蘇陽辜負她一片真情,讓她求生無趣,又求死不得,憤憤不已。欲置蘇陽於死地都有餘恨,記起了山間老嫗之說:

“昔傳有一個女子被丈夫遺棄山野,日夜啼哭。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