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唯有接了一手,落個敗樣,又不至於使自己人仰馬翻,丟了本派的臉面,才是上策——即於瞬息之間將師父的椅子踢了,以便師父從後接應。差點搞得江正山都莫名其妙。
師徒倆迴歸原位,聚義廳內才恢復了酒宴。
江正山還得誇上秦碩幾句。四嶽派掌門心中不悅,嘴上則對秦碩讚不絕口。衡山派的趙史明除了對秦碩溜鬚拍馬,還能對江正山深表同情,說得嵩山派要後繼無人了似的。江正山聽聞趙史明已迷入酒色,武功大有退化,難以認定,他剛才是否沒看出來。
泰山派掌門葉漢童歷來好強,武功絕佳,對剛才的事應該一目瞭然。也沒有指出秦碩技不如人,只是像在提醒趙史明道:“趙兄不要忘了,江先生還有一位得意弟子,沒有出場呢!”
秦碩聽了便道:“對呀,快去把他叫來,讓我也試試!怎麼還沒將他叫來?”柳義道:“我去叫師兄。”起身便走,生怕被人攔住了似的。
江正山懂得徒弟的用意,暗鬆了一口氣,稍減不安。恆山派掌門楊凌大聲道:“來了也沒用,我想他也不配讓秦公子試一下手!”這話傳到柳義的耳內,使他走得更快了。
江正山知道楊凌陰毒,不知他有何意,難免又捏了一把汗。華山派掌門劉鶴洲道:“這麼說,嵩山派是真的沒有能人了!”毫不掩飾他的奸相。秦碩道:“別說得太早了,讓我試試看嘛!”明顯的要在眾人面前炫耀武技。
楊凌道:“我倒是怕秦公子,再將那位弟子一掌推了出去。”劉鶴洲忙道:“這有什麼好怕的,江先生把弟子教成那樣,就是要讓人一掌推出去的!”楊凌道:“我怕江先生髮現,嵩山派再無能人來接替他的掌門之位了,從此憂心不已啊!”
劉鶴洲道:“這樣的事情,江先生遲早都會發現,提前知道了也好。他若是真的憂心嵩山派後繼無人,我們四嶽派人才濟濟,大可幫忙!”楊凌笑道:“對,不過我們四嶽派願意為嵩山派出力,秦公子義薄雲天,豈能視而不見!”劉鶴洲道:“也對,江先生不能接受中路監察御史一職,為朝廷出力,秦公子倒是可以接管嵩山派掌門之位,為嵩山派盡點心意!”
江正山一臉驚奇,算是聽明白了,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目的是為了攫取他的掌門之位。
衡山派的趙史明久觀秦碩,做事沒有一點恆心,心知由其成嵩山派掌門,日後四嶽派自能分享,當即便道:“不知秦公子意下如何?”那秦碩可真想不出來,他要跟人家試一下手,還要搞出許多說頭,而且說著說著,竟要他當起嵩山派的掌門來了,便覺得事情來得新鮮,又想起自己武功蓋世,也確實該弄個掌門來噹噹,立刻興奮起來道:“好,好,好!”
泰山派的葉漢童同時一喜,道:“不錯,秦公子既有此意,江先生倒可以儘早退位,安心養病了!”
江正山像是驚訝過度了,時下哈哈大笑,道:“多謝各位美意!多謝,多謝!”又對葉漢童道:“葉兄不要忘了,我還有位得意弟子沒有出場呢!”葉漢童一聽,此話正是他先前講的,應道:“對,咱們還要讓秦公子試試,那位弟子的武功到底如何。”劉鶴洲急道:“行啊,不過咱們先說定了,那位弟子的武功若不是秦公子的對手,這嵩山派的掌門之位,江先生可得讓出來了!”
聽到這兒,已使邊上的夏聖平如坐針氈。他身為嵩山派律令堂的執法師,向來辦事嚴謹,循規蹈矩,對於胡言亂行大多深惡痛絕,做夢也想不到,還有人談到掌門傳承,這天大般事,竟如兒戲。頓令他心性大憤,氣海翻騰,急按三脈湧穴,才強行定住,
江正山看了一眼夏聖平鐵青的面色,又哈哈大笑,裝瘋賣傻一般。楊凌道:“看來江先生對此提議非常開心啊!”
江正山真開心個屁,想這幫混蛋仗勢欺人,越說越荒唐,非要弄出個事來了,自己身處劣勢,已如同被貓逮了的耗子,任他們玩弄,只有儘量地順著他們的意思,才能避其爪牙,尋求脫身之機。嘴上便大聲說道:“當然!當然!我本要將掌門之位讓出去了,之前已有意傳讓給武功最好的大弟子蘇陽,只因他過於年輕,心性未定,才拖延至今。如今有幸遇到了秦公子好樣的人才,真是嵩山派大幸。若秦公子的武功能勝於本派弟子,掌門之位,自當奉上!”
秦碩大喜,道:“一言為定,一言為定!”已經心花怒放,急欲將蘇陽找了來,一掌推他個十萬八千里,好讓自己順利登位。眼睛便直愣愣地望著聚義廳的門口,等著蘇陽來到。
門口有些端酒送菜的人進進出出的。在他們忙碌的身影中,有幾位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