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樓閣瞬間安靜得不得了,只是除了幾名添菜斟酒的侍女外,沒有人有半點驚訝,連那所謂的假州牧大人和鎮西將軍,更如同沒有聽到一樣,根本都不阻止。
端木羽心中微嘆,卻是沒有理會大商頭,因為他的控訴根本沒有意義。
“管家喝醉了,下去休息吧!你應該多學學我那寶貝兒子,他九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真相,但他很聰明地沒有選擇揭破,而是假裝留戀美sè,在女人的肚皮上度過了大好年華,從而來保證讓自己活下去,但是,他錯了,你也錯了,你們這如螻蟻般的xìng命,老夫還真看不上!”此時那白衣文士才慢悠悠地說了一句,頓時讓大商頭面如土sè,但此時已經沒人理會他。
“嘿嘿!很好笑是吧,不瞞你說,我們是被稱作是無惡不作的邪修,但這一百多年來,在這闔府上下,整個齊州,我們還真沒有多殺一人!本來再過三年,我們就會離開,這裡一切如初,不會有我們留下的痕跡,但是現在麼?小子,你一定自詡正派修行者吧,那麼,你來做個選擇,要麼,整個齊州城百萬生靈統統被屠戮,要麼,就把你自己的一條命留下來!怎麼樣?捨生取義,殺身成仁,不是你們這些正派修行者最喜歡做的事情麼?”
“使君,還請三思,看在我家公子的面上——大家各退一步,好好談一下不好麼?”此時那蕭燁忽然開口勸道。
“哼!你家公子的面子恐怕還比不上我家主上的命令,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們在打著什麼主意,這件事,還請旁觀為好!”那白衣文士冷哼一聲,隨即一拍手,頓時外面的天sè就迅速黯淡下來,而這整座樓閣,竟是直接沉入地下深處,旋即,所有人都是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不見,只留端木羽一人被困在裡面,而樓閣之中那原本裝飾jīng美的桌椅屏風案几,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老化腐朽,蛛網掛滿屋角,塵土飛揚,一時之間,竟像是過去了百餘年!
只是端木羽沒有動,依舊保持著最初的模樣,等到這樓閣之中的時間跨度超越了五百年,所有的實木傢俱都已經徹底化為灰燼,整個宏偉的樓閣也成為廢墟,連他身上的衣物,都開始腐朽得連一陣風都能吹散。
終於,端木羽也無法承受住這種時間的強大力量,他的身體開始腐朽,肉身消散,堅硬的骨骼失去光澤,然後在時間的流逝下,破碎了一地,最後,當一千年過去之後,徹底化為飛灰,不復存在!
此時,燈火驀然亮起,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越來越近,這卻是那白衣文士的聲音。
“這小子也不過如此爾,怎能抵擋住城主的流年千里香?可惜了,當年煙城主僅僅賜給老夫三支而已,如今這已經是最後一支了!”
隨著這聲音的響起,這處樓閣廢墟也重新恢復了光明,此刻就可以看到,這裡竟是一處極為寬敞的地下宮殿,相比之前那宏偉的樓閣,就實在不值得一提了!
那白衣文士,黑衣大漢,還有那蕭燁三人緩步走來,在那廢墟上察看了一番,又特意將端木羽所化的骨灰檢查一遍,此時那蕭燁才嘆了口氣道:“你們真應該留住他的xìng命的,公子有個大計劃,或許能從這端木羽身上開啟缺口!”
“嘿!小娘子,你不會是看上這小子了吧?二公子的計劃我難道不知道麼?不就是為了浮雲子的那雲龍嘯絕學麼?這件事我認為二公子是有點想當然了,雲龍嘯絕學如果是這麼容易就能領悟,那也就不是雲龍嘯了,城主大人當年也不至於蹉跎幾百年而未有半點收穫!”白衣文士此時的語氣卻是很為輕佻,目光更是在蕭燁豐滿的身體上狠狠掃了幾眼,不過最關鍵的是,他言語中對呂仲譙的稱呼變化,很顯然,他至少也是聽從呂仲譙的命令的。
那蕭燁無視掉白衣文士的yin邪目光,嬌哼一聲,不屑地道:“你們懂什麼?這件事的始末我會如實稟告公子,還有,別用你們那淺薄的目光來猜度公子的宏圖大志,最後,奉勸一句,端木羽這小子死在你們手上的訊息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尤其是紅衣小姐,她對端木羽可是很有好感,若被她知道了,就算是公子也護不住你們的xìng命!”
“啊?小娘子,你不會是想貪功吧?端木羽的人頭拿到主上那裡,可是大大的賞賜,另外,鷂娘可也釋出了豐厚的懸賞,你要我們就這麼放棄?”白衣文士急忙道,他修為雖是要比蕭燁更高,但似乎很忌憚蕭燁。
“哼!我貪功?這件事是與我沒有半點關係的,你們若想要賞賜,儘管去吧,別忘了,紅衣小姐可是你家主上的女兒,更是公子同父異母的妹妹,她如果一定要殺了你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