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一眾人訓斥完畢,那柳師姐這才最後望向端木羽,卻依舊不假辭sè,冷哼一聲道:“夏驀然,我且問你,昨rì你是否前往沐雪院行那偷窺之事?”
端木羽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如實答道:“我昨rì晚間的確誤入沐雪院,但那只是一個意外,我並未有偷窺之意,若有驚擾沐雪院之師姐師妹,我自願道歉。”
“哼!你分明是狡辯,你自小在落星宗山門長大,沐雪院和紫竹院涇渭分明,你怎麼可能是誤入?分明是你心中有齷齪!”此時眼見端木羽承認了他擅闖沐雪院一事,那原本被訓斥得面無人sè的王燕兒頓時就來了jīng神!而與那柳師姐同來的五六名落星宗女弟子也都不約而同地露出厭惡之神sè,作為一個女子,就沒有人喜歡被偷窺的,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更何況,這偷窺者還是那一向窩囊,暮氣沉沉,怎麼看怎麼難看的夏驀然,這倍加令人感到不舒服。
連帶著那柳師姐目光裡也閃過一絲厭惡之sè,不過她終究不是王燕兒那等女人,遂冷哼一聲,“我不管你是否為誤入,但你擅闖沐雪院確為事實,按照本宗律令,必須前往火雷崖面壁三rì,若有再犯,懲罰加十倍!晨風,夜雨,帶他前往刑律院記錄在案!”
“是!柳師姐!”
當即便有兩名落星宗女弟子出列,一臉厭惡地對端木羽喝道:“夏驀然,跟我們走!”
此事發展到如此情形,卻是讓端木羽大感無奈,不過他也不可能就此殺下落星宗,因為且不說還有那柳師姐這個高手在,一旦他真的這麼做了,便等同於叛出落星宗,絕對會遭到落星宗大批高手的追殺,這可不是開玩笑,好在,面壁只需要三rì即可,他也不急!
當下,端木羽就被那晨風,夜雨兩女一路押送著,先是前往落星宗主峰刑律院記錄在案,這是為了察看案底,如果是初犯,只需面壁三rì,再犯的話,就是三十rì外加三記藤骨雷光鞭的懲罰,而第三次觸犯,則就更加嚴重了。
好在這夏驀然這一輩子雖然到處被欺負,懦弱無比,但也就沒有什麼本錢犯錯,不然可真是麻煩。
在刑律院記錄在案,那晨風,夜雨兩女的押送任務也就到此為止,按理是由其他刑律院執行弟子把端木羽押送到火雷崖下面壁,不過她們兩個與那個押送的戒律院弟子一陣竊竊私語,也就在後面跟了過來,看她們幸災樂禍的樣子,顯然是想讓端木羽多吃點苦頭。
端木羽對此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只是神sè漠然地走在前方。
那火雷崖乃是在落星宗山門的最北面一座大山之下,這座山峰整個的,被削成一面鏡子般平整,這裡不允許御劍飛行,必須得沿著那只有半尺寬的棧道走下去,這棧道明顯是特意修建的,簡直是稱得上是直來直下,就算是修行者,走在上面,也都是有些膽顫心驚。
此外,這處山崖之中還被特意放置了一大片火雷雲,應該是落星宗之中豢養的一頭火屬xìng妖獸噴出來的,整整將一座山澗給瀰漫住,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大片紅sè的晚霞,不時從那雲霞裡面有巨大的火星爆開,想來這也就是火雷崖的名字由來。
來到那火雷崖之上,那押送弟子就喝道:“夏驀然,你自己下去吧,面壁三rì之後,再行離開!”
端木羽也不語,身形不晃,就那麼從那幾乎是垂直的棧道上走下去,在他走下去大約幾十丈之後,那上面的晨風,夜雨兩女忽然一揚手,就朝著那懸浮在山澗之中的火sè雲霞裡扔出兩枚小石子。
這兩枚小石子看似沒什麼,但是在掉落進那火sè雲霞之中,卻如同一滴水濺到沸騰的油鍋之中,頓時,整個火sè雲霞就爆炸開來,無數的火星飛濺,鋪天蓋地,雖然威力不大,但若是濺到身上,也足夠喝一壺了,而這火星飛濺最多的地方,便是整面石壁,端木羽是首當其衝!
毫無疑問,這就是那兩個女人想要整治端木羽的方法!
假若還是夏驀然,這一下暗虧他是吃定了,非得被燙得全身大包不可,但是,端木羽是何人?早在沒有走下這火雷崖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洞悉了那晨陽兩女的小伎倆,此刻眼見火星漫天而來,他卻是不慌不忙,伸手掐訣,口中喝道:“火隨風去,風從火來,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這一聲似法訣,又似諷刺的話語才落下,就見那漫天火星之中忽然有一道龍捲狂風呼嘯著沖天而起,直接就把大部分的火星捲起,衝上懸崖,直接將那正準備看熱鬧的晨陽三人給籠罩在其中。
一時之間,慘叫聲怒罵聲就響了起來,他們三人雖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