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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盒中取出菜餚。

因地勢險要,補給困難,為了節省食物和水,這幾日的菜餚比起未到玉門關前就簡單了許多,不過比起其他人而言,已是難得的豐盛了。

我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書籍,結果憐兒遞過來的筷子。

“哦,對了,瞧我差點忘記了。”憐兒和伊人退到一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低呼了一下,臉上浮起了一絲即對的笑意,對藝人道:“剛才我去給小姐領午膳,有個人託我帶口信給你,說項見你一面呢!嘻嘻……”

伊人的臉頓時飛紅了起來,快速的瞟了我一眼。

“去吧!”我微微一笑,這兩個丫頭雖說是白飛飛的人,可一路上相處下來,總多少有些感情,少女情懷總是春,就算他們一個是快樂王的人,一個事白飛飛的人,但只要他們彼此有情,能成全就儘可能的成全吧!

伊人紅著臉道了謝,披上斗篷急急忙忙的出去。

“小姐。”確定她走了之後,從胸口處取出一顆蠟丸給我。

我抬頭看她,不知其意。

“小姐開啟便知。”憐兒極低的道,說完立刻走上前來,從胸口處取出一顆蠟丸給我。

這個憐兒,一路之上除了小心謹慎的服侍我以外,一直都很柔順,從無異常之舉。今日的行為著實古怪的很,我疑惑的捏破了蠟丸蠟丸,裡面竟藏著一方疊得極密的絹紙,一展開,竟有普通書信大小,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許多蠅頭小楷。

我沒有先看內容,直接先掃過落款處,那裡儼然畫著一朵花,雖只著了寥寥幾筆,但卻將花的神韻勾勒的栩栩如生。王憐花?這竟然是王憐花的密報麼?

我又驚又喜又疑,立刻仔細並快速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將絹紙捏在手中,才將憐兒喚了過來,也不忙著言語,先是若有所思的認真的打量了她一番。我曾和王憐花同行一個多月,他的筆跡我自然非常熟悉,絕不是假冒的,而且這種絹紙的特點是隻能折一次,若中途被人拆開過,就再難以原樣的摺疊回去了。

他既說憐兒是可以信任的,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憐兒明明是白飛飛的人,王憐花怎麼能指使得了她?這其中的關係,我還得先問個明白。

“小姐不必疑惑,”憐兒謹慎的又看了看車外,這才快速的走到我身邊,攏起蠟丸的碎片,藏如袖中,低語道:“憐兒早就是公子的人了!只因公子一直都沒有諭示下來,憐兒也不敢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解釋的時候,我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她的眼,看她說到王憐花之時,眼中分明有異樣的水波盪漾,語聲已更為溫柔,心下已完全瞭然。憐兒是白飛飛的心腹不假,只不過,這個心腹早被王憐花用美男計給收買了,而且還真的動了心,這一點白飛飛只怕是沒有想到吧!

呵呵,說起王憐花這傢伙,他若真要施展美男計,這世上能敵得過的人還真的很少呢。如果這一世自己不是帶著記憶而來,如果不是對他有了先入為主的負面感官,或許,我也難逃他的愛情魔網呢!

王憐花的來信讓我的心情頓時大好,憐兒這一層關係的浮現更是讓我希望大增,不啻於增添了一雙眼睛和一雙手。有了她,我不僅獲得了更新的情報,還能透過王憐花的其他臥底,和沈浪他們直接聯絡。

夜間鋪床時,憐兒暗中塞給我一張小紙條,上書:安好,勿念,小心保重!

雖說只有寥寥八個字,可乍一眼看到那如行雲流水的自己,感受到隱藏在簡潔之下的那份深切的關懷,還是立刻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只覺得一種又痛又酸又澀的滋味直衝上心頭,然後又化為千百支細針,狠狠的刺向了心臟和百骸深處。

情深恨難見,一針一相思!

這二十多天以來,我與他一眼都未曾見到,一個聲音也未曾聞得,也沒有再快樂王和白飛飛、甚至是熊貓兒面前主動的提起他,彷彿他與我,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過了便忘。可是,從蘭州到玉門關,路途漫漫迢迢,我又整日呆在車裡無處可去,時光難免被大片的閒置著,寂寞趁機如影隨形,我又怎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想他那澄澈又深邃的眼,不去想他嘴角的那縷微笑,也不去想他溫柔的手和動人的擁抱……

可如今,這幾個字更在瞬間刺破了我的偽裝。

沈浪,沈浪!

我將頭埋在被中,默默的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你可知道,我躲想立刻起身狂奔到你身邊,多想什麼也不顧的投入你的懷裡,而不是日日都故作冷靜和淡漠。日日都強迫著自己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