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的看著少年的跨下。
江流水目光如水,“叫我小鬼,你還不夠年紀。”詭異的笑在少年嘴邊漾開;忽然,單手成爪,鬼魅似的罩了過來,桑田一驚:怎麼有這麼快的速度!只得避開。一縱一躍,便到了一丈開外。
“你這家夥—…果然有鬼!不但會武功,還不錯。但抱著一個人,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少年不慌不忙,屋頂正中俏然而立的少年衣袂飄飄,悠然若仙,可剛才掌風裡的陰氣———讓人如墜地獄!這等陰邪的內力,至少三甲子的工夫!桑田笑了,這少年——…真是少年嗎?可———雖然自己的內力不輸他,可那樣若是打下來,就不知什麼時候了——眼下不宜戀戰,迅速分析了利害,桑田露出一朵誘惑的笑。
“暗器,著——…”原以為對方會出什麼陰招,不想對方扔過來一個大和尚,少年連忙接住。抬頭再看,屋頂上哪裡還有第三個人!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你可見過,滄海桑田———呵呵~~~~”幽幽的聲音宛如耳邊細語,用的卻是最上乘的工夫———…傳音入密。那人妖—…不簡單。
'我家出事了,回去處理一下。親—…不要太想我。'拿著枕上的字條,靜海讀出聲來。“原來他昨天那樣子—…是因為要走了呀—…”
“那種變態還是走了的好。”少年安靜的喝著'棲霞'泡的茶,最近他非常喜歡這味道——奇異般的安撫人心的味道。
船上,身體隨著盪漾的波濤輕輕晃動。
“阿流,你來過四川麼?”靜海笑著問。
“不知道。”少年對周遭的山水變化似無感覺,只是懶懶的咬著一節草梗。自他們登上這艘船,已經好幾天了。靜海走水路,便一路坐船。天天坐船,暈也暈死了。
“蜀中的天地真是別有風情——…”清朗的中音傳來。靜海抬頭一看,是位白衣的年輕公子,長的眉清目秀,眉眼間卻很有幾分英氣,笑容———…很舒服。
“是啊———見慣了北方的遼闊,見到如此秀美的風景,另有一番心情———”靜海笑了,白衣公子怔了怔,很快回了神。
“師傅是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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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是。”也就是出家後就是佛家弟子,哪裡的人也不是了。
“原來師傅是半路出家的和尚。”這樣說本很失禮,可和尚才發現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被套話了。少年卻氣鼓鼓的,自己還不知道的靜海的事情居然被這人先行套了出來。
“師傅這是要去哪裡?”白衣公子又問話了,和尚心裡惴惴不安,唯恐又說漏了什麼。
“貢——…嘎山——”應該沒什麼不對吧?
“太好了!我也正要去那裡。”白衣公子一擊掌,“在下風隨波。”
“啊?”不安———…類似的對話似曾聽聞。少年攏起了好看的眉毛。
“這時節去貢嘎山想必是要赴那‘好逑會’吧?在下自幼喜歡看美人,自認是君子,正想見識一下所謂美人。正愁孤單上路未免寂寞,幸好碰上了同伴,不介意在下同行吧?”詢問的話卻沒有商量的意思。
和尚的笑有點僵,最近怎麼老有這種不請自來的人?
月冷星稀,初冬了——嗎?少年看著墨色的天空,風有些大,吹散的髮絲飄在臉上,有些癢——
“出來吧,注意你好久了。”少年的聲音一如往常乾淨,冰冷。
“主人,你玩夠了嗎?”玩世不恭的聲音冷不防從背後傳來,背著光,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只是一雙細長的眸子,好像算計著什麼似的閃爍不停。
“我的事情什麼時候用你來管?”彷彿從鼻子裡哼出的高傲的聲音,暗處的人彷彿聽慣了,只是笑了笑。
“當家的丟了一個大攤子不管,我們底下的人只好自救了,聰明如您——咱們也接到了請柬了——…對了,師父也來,他說一定要見到您。”
少年彷彿沒有聽到,轉身就走。路過那人身邊時。
“是因為那和尚嗎?”不意外,少年回了頭。
“敢動他,我殺了你。”說完少年便走了。
“—————…,真冷的眼光———…”半晌,暗處的人笑著說,“真像個孩子。”
靜海已然睡著, 點了微弱的燭光,靜靜看著熟睡的人,心頭一暖,少年微微笑了,可轉瞬——…眉頭卻顰了起來。
“海———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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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禿頭真怪————江流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