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空間的空間通道的一種,其中的壓力比之四海加在一起也不遑多讓,憑我煉的這件法寶能不能安然透過還在五五之數。”
陶勳愕然:“你沒絕對的把握怎麼也敢下來?你要冒險,拉上我做墊被,這算什麼事?”
“世事哪有絕對?如果事事都要有絕對把握了再去做,世事又會如何呢?”
陶勳一時答不上來,若有所悟地思考起答案,渾然不覺船越行越遠。
在蟲淵中行駛非常長的時間後,正前方出現一個黑洞並在視線中飛快地放大,目測其洞徑和他們先前透過的一樣都是百十丈左右,越接近洞口,明顯地感覺得到船身承受的壓力越大。
當船身接完全進入洞口的一剎那,內艙壁上傳來轟隆巨響,夾層艙壁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完全塌陷下來,內壁上面現出幾個凸起的鼓包。
船身才進到洞中百丈,內壁上的鼓包已經如雨後春筍般到處都是,不但整個船艙被扭曲得不成模樣,而且艙內的壓力也越發沉重起來。
其實從外層艙壁塌陷開始,內艙裡的壓力就逐漸加大,到此時兩人身上的重壓不下千斤,要是普通凡人怕早就成為了一堆內餅,好在船艙內部注入的水並非普通之物,能吸收掉大部分的壓力,加上兩人都是修道有成的劍仙,運功抵抗尚能對付過去。
這個水底隧道同樣十分漫長,水道漸漸收縮變小,避水船行走了半個時辰才遠遠地看見前方有一個亮點,隨著亮點的放大,艙內的壓力以倍數級增加,陶勳尚好,而闞智釗不但現出了疲態,並且神色亦越來越緊張,見此情形陶勳明白:最危險的時刻到了。
第八章 穿越蟲淵(下)
亮光在視線中極快擴大成一個二十丈徑的出口,透過來的光亮讓長時間處於黑暗中的人一陣眼花,重壓之下兩人也不敢分心運天眼通觀看洞外的情景,只緊張地等待著最困難的一刻來臨。
距洞口約五十丈時,陶勳突覺全身一沉,內壁發出一陣怪異的響聲後迅速地往中間擠壓,一眨眼逼近到一尺處,他身體上的壓力驟然間擴大了十數倍,儘管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仍未料到壓力變化竟然變態如斯,猝不及防之下連胎息也一陣紊亂,這一刻他彷彿重溫了被通天教九天陷仙陣困住時的經歷。
好在他身上穿的那件避水甲此刻及時地發揮了作用,它猛然間象個充氣的皮囊般膨脹起來,緊壓在身上的水被硬擠到了身體之外七寸處,然後它又似洩了氣皮囊緩緩縮回來。
就在避水甲一伸一縮之間,船體已經穿過洞口,一股巨力將陶勳拉到艙頂上緊緊地貼著難以動彈,琉璃屏在剛才的重壓下已經碎成粉末,艙內一片漆黑,陶勳憑靈識感覺到船身緩緩地鼓起來,當恢復到下水前一半大小時,船身巨烈震動,然後一個翻轉停下來,拉扯的力量隨之消失,顯然船體已經浮出了水面。
嚴重變形的船體沒有影響闞智釗順利地開啟三重艙門,陶勳出到艙外回頭看見慘不忍睹的避水船嘆道:“闞道友能做出如此奇妙的仙器,真乃天縱奇才也,要是我也有這樣一件寶貝大可以暢遊四海矣。”
闞智釗十分受用,同他飛到半空笑嘻嘻地收起避水船和避水甲:“呵呵,小意思,小意思,做著玩兒,哪能入老弟的法眼。”
“我現在才明白原來在船中灌水既為了令船體深入水中,亦可令船中之水與深水區的壓力相抗,以免船身被壓成鐵條,真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不是親身經歷一番哪能知曉進入深水區後當如何應對,道友真不容易呀。”陶勳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何闞智釗要花六十年才找到雚疏的蹤跡,不過他略略惋惜地說:“只可惜拋開艙內的重壓不說,光往艙中注滿水就不適合凡人生存,只能供我輩修仙之人使用,未免有所遺憾。未知這兩樣仙器的煉製方法肯見告否?若能共同參研參研,說不定能彌補此一遺憾。”
闞智釗乾笑兩聲將話題岔開,指著腳下浩淼無邊的水面道:“看,下面就是櫟澤,據稱比當年的雲夢澤還要大數倍,剛才我們經過的水下深淵就是連線易戴之山兩界的唯一通道,雚疏出沒于山谷木實林中,我們還要著實趕一番路哪。”
“易戴之山居然內有兩重天地?”陶勳驚訝萬分。
“哈哈,是呀,每一座大荒仙山都有秘密,我不過僥倖知道而已。”
事涉秘密,陶勳沒有繼續追問,情知就算追問,闞智釗也必定不肯透露,只不知道易戴之山還有多少秘密?他對易戴之山的秘密到底掌握多少呢?
陶勳生出身不由己、被人利用的感慨,尤其當闞智釗表現得神神秘秘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