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一時齊放,綠茵茵的地毯上綴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撲鼻的鬱香讓人醺醺如醉,綠野與天際的分界之處黑影隆起,那就是山脈了。
兩人飛出兩百餘里,草原漸漸消失在山腳的樹林當中,樹林匯聚各色奇珍樹木,紫檀、珙桐、櫸、水杉、花梨、黃楊、椴、蠟梅、玉蘭、柘樹、木香、烏桕、銀杏、金葉榕等等,粗略數一下不下數百種,還有更多叫不出名字來。
樹林順著山坡越來越茂密,兩人沿起伏的山勢漸飛漸高,突然間就置身於一片濃厚得無法用神識看穿的雲霧當中。
闞智釗帶路熟絡地在雲霧繚繞中穿行,時不時左一彎、右一繞、上一躥、下一跳,無數次險而又險地避開了突然出現的暗峰突巖,陶勳自分要是沒有他帶路鐵定會撞破無數次頭。
進入雲霧區一個多時辰後,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無形的巨力,天地間彷彿沒有了上下左右之分,令人感覺任何一個方向都是地面,陶勳一時不知所措,只覺得冥冥中四周的景象似乎被人扯著無序地亂轉,又好象有無形的手拽著他的腦袋毫無章法甩動。
闞智釗麻利地拿出一顆光燦燦的真珠,毫光射出數丈開外,將兩人的身體包在其中,令人暈眩的感覺這才消失。他笑嘻嘻地解釋道:“這個地方名叫迷荒谷,六合八荒都顛倒混亂了,我第一次來的時候被困在裡面一個多月,後來應急做了這顆經緯分向珠才逃出來。”
“此珠應當跟司南車是同一類器物吧?”
“也不盡然,司南車始終指向南方,我的經緯分向珠只保證效力範圍內的方位固定不變。呆會兒出了迷荒谷我們是不是頭下腳上還很難說哩。”
“那也很了不起了,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