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血、大糞等汙穢的東西。
玲瓏似乎有些懼怕這些東西,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每發出一個小法術,穢物就鋪天蓋地地潑過去,不消一刻鐘,整個院內屋上屋下、廊裡廊外、樹枝樹梢,凡是露天的地方都被潑到了穢物,有些人閃避不及也被潑到,院裡一片狼籍,臭氣熏天。
如此鬧了半天,玲瓏終於不再繼續作祟,眾人長長地喘了一口氣,儘管這口氣裡夾雜著太重的惡臭氣味。
這一場鬧騰平靜下來一陣後,眾人仍舊心有餘悸,不敢進屋裡,仍站在院裡警惕地四下張望。
忽然院正中的地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波紋,要知道地面上鋪了青石板,怎麼會象水面一樣起波紋呢?眾人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眼看見波紋越來越大,似乎馬上就有東西在裡面出現,下人們想也不想地揮桶將裡面剩餘的最後一點穢物潑向那裡。
忽喇一聲,三個人影剛剛一出現就被汙物迎頭潑個正著,頓時尖叫聲、怒叱聲響成一片。
被潑中的三個人都穿著道袍,正是青虛觀的道士,陶勳認得他們三個分別是玄機、玄元、玄淨,三人剛剛用土遁出現就遭到襲擊,幸虧護身的罡氣圈沒有消失,穢物大多被彈到了一邊,不過仍有幾點濺到了衣袍、袖口和納鞋上,三人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鄧宏景一見不妙,趕緊上前一邊向三個道士費勁地解釋,一邊將動手的下人痛罵一頓,足足講了半柱香的時間才解釋清楚。
玄機微慍地道:“鄧公不用再解釋了,這些都是妖狐作祟,貧道師兄弟這趟來就是為你捉妖,等捉到了那妖物,再向它討還這筆債也不遲。”
鄧宏景連聲道謝,主動將陶勳介紹給三人:“這位是本縣新上任的父母官,陶勳陶亭淵。陶大人久幕三位仙長威名,你們親近親近。”
陶勳主動上前打招呼,但玄機十分傲慢,略略欠了欠身,只說道:“久仰,久仰,陶大人原來這般年輕,很好,很好。”
陶勳碰了個軟釘子,臉上顯出些怒氣,背過手去站到一旁,不再說話。
鄧宏景沒想到場面這樣尷尬,打著哈哈道:“哈哈哈,道長們來到,老夫也放心了,那妖狐想必再也囂張不起來。請三位道長速速施法,擒拿此妖。”
玄機三人向鄧宏景欠欠身,四下看了看,皺眉道:“這裡這麼髒,於我們的法術稍有妨礙。”
“那可怎麼辦?現在打掃乾淨至少也要個把時辰才行。”
“不怕,且看我們的手段。”玄機有心顯擺,左手三指掐個手印,右手拈訣往手印中打去,指尖閃出一道白光,穿過手印後變成三團發著金光的東西。在他的指揮之下,三團金光排隊掃過整個院落,被它們掃過的地方如被水洗、如被風乾,還被染上濃濃的檀香,看得眾人轟然叫好。
屋頂上忽然響起玲瓏的嬌笑聲:“呵,這樣小玩意兒,中看不中用。”
玄機大喝道:“大膽妖孽,還不束手就擒,貧道饒你一命,膽敢頑抗,將你打回原形,教你形神俱滅。”
“呵呵呵,是嗎?你這麼兇,人家好怕嘛。”接著她語氣一變,嘲笑道:“不過這些天你卻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害得人家一點也不過癮。”話鋒所指正是男人尊嚴,她的語氣更象極長年獨守空房的怨婦,聽得院裡的人忍不住發出異樣的笑聲。
被一個女人當眾如此羞辱,身為男人的玄機的臉都氣綠了,咆哮道:“妖孽,受死吧。”他雙臂一張,玄元和玄淨同時動手,雙手如同風車輪一樣飛快地打出幾十道紅光,紅光聚成一團後飛快地縮小,體積越小時光亮越強,四下裡籠罩在一片紅光下面。
紅光映照出玲瓏的身影,正俏生生地坐在對面的屋頂正上方。她曲起膝蓋,美豔絕侖的俏臉支在上面,在夜空背景下顯得分外迷人。
待看見玄元和玄淨弄出來的紅光球,玲瓏一點兒也不害怕,只笑道:“這樣的東西我也會做。”將手隨便一揮,飛出兩團兩丈大小的白光,也如同剛才紅光那樣迅速凝成了兩個細小的白色光球,光芒立即將紅光掩蓋下去,她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玄機唸咒,揚手放出兩道法雷,轟隆聲裡白色光球被擊碎,散成了漫天飛舞的光點,和背景裡的星星融成一體,十分美麗。
紅光照耀之下,玲瓏仍舊坐在原處,她吃吃地笑道:“原來你發的雷這麼沒勁呀,試試我的吧。”站起身來作勢要發雷,忽又停住,對陶勳道:“喂,你和他們站在一塊,我怎麼發雷呀,要是誤打到你怎麼辦?快躲開。”
眾人得她提醒,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