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
陶勳三步並作兩步回到內室,丁柔同褚小蝶正坐在飯桌旁邊耳語邊開心地嘻笑,看見他進門,丁柔搶先起身對他道:“相公,這是我表姐褚小蝶,你快快過來見禮。”
褚小蝶的到來事先沒有經過商量,陶勳裝作不認識地問丁柔:“夫人,表小姐是從哪裡前來呢?”
“唉,褚表姐是我的姨表親,住在鄰省,這次天災中家園盡毀,表姨和表姨父都不知下落,只有表姐逃出來,她知道我在秋垣縣,所以千里迢迢來投奔。表姐只有我這個親人了,相公可要悉心照顧才行。”丁柔裝作悽慘的表情,不過眼睛裡閃動著狡黠的目光,大有深意地盯著他。
陶勳覺得她的目光宛如懸在腦袋上的利劍,小心翼翼地道:“夫人的表姐當然也是我的親人,表小姐儘管就在縣衙安頓下來,以後的事徐徐圖之。”
“如此便謝過妹夫了。”褚小蝶起身娉娉婷婷地深深福下。
陶勳看得心醉神迷,心裡頭撲騰撲騰地亂跳,眼光餘光瞟見丁柔的目光裡生起了一絲怒意,趕緊告個假,回臥房換衣服去。
飯桌之上丁柔和褚小蝶仍然親熱地說個不停,陶勳失魂落魄地一個人挾菜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作祟,他覺得今天的飯菜味道跟平時大不一樣,好吃可口多了。
丁柔看著他的吃相笑道:“這桌菜都是表姐親手做的,她從小便精擅廚藝,比我強多了,很好吃是吧?”
陶勳連連點頭,含糊地道:“此藝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
丁柔半笑半惱地道:“那讓表姐天天做給你吃好不好?”
陶勳下意識地點頭,連聲道:“好好好。”
褚小蝶臉上微酡,道:“妹夫休要開玩笑,我做的菜哪有表妹的好。”
陶勳趕緊道:“夫人做的菜也是人間的絕味,我都喜歡。”
丁柔將臉一寒:“哼,要麼吃表姐做的,要麼吃我的,想要兩全齊美,你想也別想。”
陶勳如同被兜頭澆盆涼水半天做不得聲,再不敢心猿意馬。
褚小蝶的眼中失望之色亦是一閃而過。
好不容易吃完飯,將侍候的下人僕役打發走,陶勳問道:“表……呃,那個,褚師姐,你怎麼來了?”
“發生過昨天的事以後,赤師叔不放心你們,怕你們你身處險境,人手又不夠,所以派我假借投親的名義前來助你,等情形轉好後再走。”
陶勳聽她說以後會要走,心裡頓感失落,不覺顯露在臉上,吶吶地道:“那好,那好,我這裡確實需要人手。”
丁柔不滿地道:“相公,師姐來幫我們是好事,你苦著臉作甚?”
“啊……這個麼,我是想起另一件事。”陶勳含糊地掩飾,問道:“昨天的事我只聽野明說起,內中詳情可否請褚師姐賜告?。”
褚小蝶便講起昨天在縣衙上空與玄機等四個妖道鬥法的經過。
丁柔已經聽她講過一次,末了語氣不善地追問他:“你什麼時候請來那妖狐助陣?”
陶勳不敢編造,遂將當時的情形告訴她。
丁柔依舊不依不饒地問:“你給了那妖狐什麼好處,她怎麼幾次三番地白替你做事?”
這一次陶勳以玲瓏請他幫助飛燕煉體的事推託過去。
丁柔依舊半信半疑:“我看沒這麼簡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陶勳不滿地道:“夫人怎可如此說玲瓏,她最近做的幾件事都幫了我們大忙,中午古叔那邊還報信說她採購的藥品明天陸續送達,並沒有見她做什麼壞事。”
“哼,妖狐搶了玉虎的仙劍,你見妖狐生得美豔絕世捨不得下手,現在再三維護她,玲瓏玲瓏的叫得這麼親熱,是不是對她有什麼想法呀?”
褚小蝶見兩人快要說僵,趕緊打圓場:“玲瓏的道行確實很高,連赤師叔也誇獎她,昨天要是不有她,我就是搭上性命也阻擋不住那四個妖道的聯手。”
褚小蝶的善解人意讓陶勳心裡十分舒服,他順著話題道:“褚師姐,赤師叔為什麼要格殺四個妖道呢?”
“四個妖道的確該死,將玲瓏和赤師叔扯到一起,說的話裡不乾不淨,赤師叔平生最忌此,他們該著觸著黴頭,所以師叔下手比平時更重幾分,而四個妖道使用的法寶、仙器品次太低,兩相相加就被一舉格殺。”
“唉,赤師叔要是下手輕一點就好了。”陶勳將其中的緣由和利害關係告訴她,又道:“此事傳到朝堂,依今上崇道的脾氣,當權者肯定會要嚴旨命我緝捕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