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要飛半天左右,陶勳四月份離開京城的時候心情就象放飛的*,只盼永遠不要回去,不料時隔半年便不得不重返舊地,真是時也命也半點由不得人。
陶勳天亮後變化容貌從朱雀門進城,京城沒有什麼變化,皇宮依舊那麼莊嚴和尊貴,街市上仍舊那麼繁華,置身於其中感受京城的氣息,自非秋垣那樣的小縣城所堪比擬。
他先熟絡地僱了二十輛馬車拉四十個大箱子到京城第二大的慶祥錢莊存銀子,總共兌換十萬兩黃金和五十萬兩白銀,按照他的特意囑咐,錢莊開出了不少百兩至五百兩不等的小票。
兌完銀子,他徑直來到太子府,給門官遞上銀子請他入內找朱陰出來一見。等了兩刻鐘,那門官出來回覆他,朱陰正隨侍太子演武,不能出來會客。他無奈只得按以前約定過的方式留下便箋,約定申時四刻在京城圓福酒樓會面。
離開太子府便去找老上司馮鄂,陶勳從邸抄裡看到過,馮鄂因編篡《道典要輯》有功已經升鴻臚寺卿。這個官職掌朝會、賓客、吉凶儀禮之事,有不少機會可以面見皇帝,在皇帝面前還算能遞上一兩句話的。
陶勳以信使的身份送上了兩千兩銀票作為給馮鄂賀壽的禮金,待他興高采烈地收下禮金後再送上信件,馮鄂看完信後沉思了一會,讓他轉告信中所託的事自會盡力。
第七章 京城尋助(下)
從馮鄂家裡出來,陶勳接連走訪了十餘箇舊同僚、同年府邸,這些人當初同他的關係還算不錯,如今多在翰林院、國子監供職,也有個別任六科給事中的。同樣遞上禮金和書信之後,他們也都答應上書為陶勳辯護。
按計劃走訪完舊日同僚,時間就要到申時四刻,他施展縮地術來到圓福酒樓附近。走進酒樓,小二上前來招呼,他按約定報了個暗號,小二立即將他領到二樓一間雅間。推門進去,裡面空空如也,朱陰還沒有來,一邊坐等,一邊在心裡盤算著萬一她沒有收到那張留箋,自己下一步要如何行動。
捱到酉時二刻,房門被推開,朱陰飛一般闖進來,四下打量只看見變化容貌後的陶勳,眼睛裡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臉上的興奮也黯淡許多。
陶勳裝作不認識她,只揖禮問道:“請問姑娘何事?”
“陰姝遁桅杆,儒子辨邪奸。”
“匹馬戰蝥寇,擒賊若等閒。小人陶福參見朱大人,我家主人讓小人代向大人問好。”這是朱陰為紀念江船上初次見面所作的打油詩,只有他倆才知道,故約為切口。
“不必拘禮,因為殿下興致好,脫不開身,讓你久等了。”朱陰扶他起身:“你回去要代我感謝陶大人問候。半年沒見面了,你主人還好嗎?沒有因為公事操勞忙壞身體吧?”
“託大人洪福,家主人身體康健。”陶勳感受到她言語中的關懷之情,心裡也是一陣感動:“家主人也時常語及大人,說大人是巾幗英雄不讓鬚眉,公忠勤事可為楷模,故時刻警省自己不可縱己,不可荒怠公務。”
“呵呵,你主人是個正人君子,君子卻常常容易被小人陷害,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他派你來找我與他現在遇到的麻煩有關吧?呵呵,你主人的動作真的好快呀。”朱陰似乎對他這麼快得到訊息沒有半點意外。
“不知道大人說的麻煩是指的什麼?如果只是指青虛觀的幾個妖道,那便只猜中了一小部分,比起這件事來,家主人還有更麻煩的事哩。”
“哦?”朱陰的眼神猛地一亮:“有什麼事會讓陶大人頭痛呢?”
“請大人先看過這兩封書信。”陶勳遞上兩個厚厚的信封。
朱陰接過信,先挑了那封薄的信,這一封信是關於烏衣門幾個重要頭目在供狀中供述玄機等妖道跟他們相互勾結陰謀刺殺虞撼川奪取其家產的經過,信封裡附上了供狀的片斷和破獲的烏衣門秘密組織的重要情報。
朱陰快速看完之後,興奮地道:“亭淵真不簡單,烏衣門荼毒江湖千餘年,行事極隱秘,朝廷歷年來花去那麼大力氣也傷不到他們筋骨,卻沒想到一下子栽在他手裡,這一下他們有大半的組織情報落到朝廷手中,若能將其一網成擒,亭淵居功勞第一。”
“大人過獎,家主人說這次能破獲烏衣門的陰謀,抓獲烏衣門副門主以下頭目五名、殺手一十二名、斬獲烏衣門殺手三十餘人全是運數使然,也是烏衣門氣數已盡,合該衰落,更是幸虧武林朋友鼎力相助才得全此功。”
朱陰多看了他一眼:“有其主便有其僕,你的語氣倒和你的主人頗相類。”
“小人惶恐,小人只是轉述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