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掌握的訊息要晚。
隨即他將微服巡境時打聽到的事一一向她講述了一遍,特別提到了青虛觀在藜山村、太平寨佔地的事有蹊蹺,希望峨嵋派能派人過來幫助調查。
褚小蝶聽得有些心驚,蛾眉緊蹙,道:“金仙門到這裡設秘密據點了嗎?這裡距蜀山只有一天的路程,他們潛到了我們的鼻子底下呀。從最近的這些事裡,我們發現仙道界有不少邪道門派不知何時開始與朝廷官員頗有勾結,他們行事如此隱密,難怪掌門師伯預感要出事,我得儘快回去將此事稟告師父和掌門師伯,請他們定奪。
最近仙道界也很不正常,掌門師伯和師父要我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天大鬧你們婚禮的崆峒派玉機子和秦詳兩人自從離開景雲府後就突然失蹤,一直沒有回山也沒有傳訊回去,崆峒已經派人傳訊請求我峨嵋幫助他們尋找。師父花費了三天時間演算先天神卦,也沒有找到二人所在,後來師伯動用先天大衍無極仙陣,也只能推測他們兩人已經遇到不測,至於其它都毫無頭緒。”
“師父演算不出來?連先天大衍無極仙陣也演算不出來?”丁柔的的語氣異常驚訝,顯然橙眉真人的先天神卜術和峨嵋派的先天大衍無極仙陣名震天下,以往絕少有失誤的時候。
“這是我峨嵋近千年沒有過的事情。師伯、師父、師叔他們震動極大,商討之後認為這事因六合仙衣而起,這是唯一的線索了,掌門師伯已經下了禁令,嚴禁本門知情的人洩漏六合仙衣的秘密,我這次來也是要特意告訴妹夫,六合仙衣之事除了天知、地知、我峨嵋幾個有限的人知道外,就只有妹妹、妹夫和你們的親信之人知道,絕對沒有其他人知道。為了你們的安寧,這件事絕對不要再傳於其他人耳中,切切,切切。”
陶勳大吃一驚:“有什麼人能害玉機子前輩而不走漏一點風聲?有什麼人能瞞過橙眉大師的先天神卜之術?”
丁柔神色凝重,道:“越來越不正常了,竟然連仙雲山的先天大衍無極仙陣和師父的法術都失算,可見尚不知還有多少事是瞞過了我峨嵋的耳目。”
陶勳心裡突然一緊,急問道:“褚師姐,峨嵋派知不知道本月上旬發生在竹雲谷的事?”
“竹雲谷?離這裡也不算遠,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上任的路上在竹雲谷跟通天教人交過手,他們差點製造了一場凡間武林浩劫。”當下又將竹雲谷的事件前因後果詳詳細細地講述了一遍。
褚小蝶大驚失色:“通天教在我們鼻子底下掀起了這樣大的風浪,我們竟然什麼也不知道,這個天下真的是要多事了。這件事太不尋常,我怕有所遺漏,請亭淵辛苦一下將前後經過詳細寫下來,我馬上帶回山。”
陶勳立即取來紙筆,運筆如飛寫起來。
褚小蝶趁此機會對丁柔道:“師妹,那天師父將你逐出門牆,但實際心裡對你仍舊十分掛念,在師父心裡你還是她老人家心愛的徒弟。只是我峨嵋派因為六合仙衣的緣故須得避嫌,故不能公開接納妹夫。師父要我轉告於你,其實暗地裡師父、峨嵋派已經將你們夫婦當作自己人。”
丁柔激動得熱淚盈眶,哭得一塌糊塗,直到陶勳寫完信後仍未平復下來。
褚小蝶接過陶勳的信,忽衝他嫣然一笑:“妹妹和妹夫在這裡勢單力孤,需要有人來幫手,如果我願意來幫忙,妹夫願不願意?”不等陶勳和丁柔回過神來,她嬌笑道:“不早了,我要走了,再見。”言畢,一閃身穿過房門走了。
陶勳乍聽之下只覺腦袋嗡嗡作響,意識幾乎成了一片空白,只望著門愣愣出神,一副呆傻的模樣。
丁柔氣得顧不上抽泣,雙手一齊揪住他耳朵狠命地扭動起來。
房間裡傳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所幸施了法聲音才沒有傳出去。
陶勳撫著已經青紫的耳朵埋怨她:“你想謀殺親夫呀?”
丁柔寒著臉沒好氣地道:“誰讓你那樣色眯眯地看著褚師姐,是不是有了想法要效仿虞舜行事呀?”
陶勳被她說中心事,不敢強辯,怕她對此糾纏不休,馬上找了個話題引開她的注意力,將下午陳子軒跟他講的衙署裡的鬼神故事對她說了。
丁柔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略帶興奮地道:“縣衙裡竟然有這樣的古怪事?我要去看看門外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你快帶我去。”
衙門裡白天點、鼓、梆有板有眼,到了晚上也不是寂靜無聲,鼓、梆依然有時有節,夜裡每更都有更鼓報時,而且每更又平均分成五段,每段為一點,擊點一下,更夫則在衙門內巡邏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