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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全都跪下去叩首不已,關聖會的人更是嚇得半死,只曉磕頭求饒。
女神仙開口道:“我本是璇璣天女,專門視察人間疾苦。兩省天災,百姓受苦流落至此本已慘絕人寰,爾等鼠輩膽敢如此作惡,其罪惡更勝往時百倍,本欲取爾等性命,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姑且饒你們這回,只罰你們一夜,如若再犯須死在當日。”她說完後乘上白虎飛向高空,轉眼間消失在雲端。
神仙下凡懲惡鋤奸的訊息飛快地傳遍災民點,又用更快的速度傳遍全縣,那批關聖會的地痞流氓受了一夜的苦,次日回城後又病倒半個多月,這些情況更進一步證實了神仙下凡事蹟的真實性。
扮了一回神仙的褚小蝶大受鼓舞,每天夜裡都要巡視一遍,又做了幾樁顯靈的事教訓了一些惡徒,璇璣天女顯聖的事蹟流傳得更廣,便有人在黃櫸坡建起璇璣天女廟,一時香火不絕。
經過這些事後,不但災民的腰桿挺起來,而且再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做壞事,秋垣縣的犯罪率更是因此降低了近八成。
這幾天,官府釋出的佈告一個接著一個,一則最新的公告在秋垣縣民間再次激起一片沸騰,繼前一個公告將男人們僱到災民安置點打工掙錢之後,縣衙門給閒居在家的婦女們提供了一個掙錢的機會。
官府的告示上說,秋垣縣百姓每家可到官庫領棉布,按官府的標準制成衣物被服送回來,每匹布料的加工工錢為一百文,由官府開出憑條到景祥商行支領,不過如敢私匿布匹或以次換新的,除沒收原布之外罰五百文一匹並杖責二十。
為了避免發生堵塞衙門的現象,官府按戶籍將棉布和製作數量和標準發到各鄉、裡,規定每戶最多加工十匹棉布,工期定在十日之內,誤期的和質量太差的要倒罰錢。整個秋垣縣都動起來了,無論男女都在工錢的感召力之下被動員起來。
眾人拾柴火焰高,災民衣食住行所需的各種物資很快被生產出來,秋垣縣平均每個百姓之家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便收入五百文。
當然,在製衣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出現過不少以舊換新、以次充好、隱匿布料和成衣等等見利忘義的事。更有甚者,一批地痞流氓惡霸或者強領棉衣以低價逼人加工然後到官府冒領工錢,或者公然搶劫敲詐加工製衣的百姓,以低價強收官府開出的憑條。還有一些不良商人、士紳也從中作梗,或者低價攬接業務,或者強令下屬佃農、僱工家庭不得接官府的業務。
對於這種種醜惡現象,怒火中燒的陶勳命令袁道宗加派人手嚴加查處,一經發現直接當眾掄棒子重打五十大板,如此一來惹得地方士紳一片怨言。
陳子軒向他進言力勸暫時不要得罪太多的人,最後改派了四平八穩的縣丞大人查處,揀其中幾個鬧得最兇的人狠狠懲治一番了事。
褚小蝶和丁柔則暗中扮成神仙下凡,對那些不良商人、士紳和地痞流氓狠狠地施加懲罰,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這股暗潮及時彈壓下去。
鑑於在這些擾亂縣衙命令、侵擾百姓災民的事情裡關聖會都充當著馬前卒,表現得十分惡劣,陶勳下令讓袁道宗帶領三班衙役專門針對關聖會行動,可惜收效卻甚微。這群地痞一旦被抓到縣衙裡便擺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式耍潑,犯的事又不構成重罪不能長期羈押,放了之後依舊四處橫行。
第五章 整治地痞(下)
陶勳有好幾次忍不住想要下重手,打死幾個關聖會的地痞無賴威懾餘眾,每次都被陳子軒勸住。
陳子軒告訴他,象關聖會表面上只是一個混混組織,實際上卻有著官府書吏、官差甚至士紳的背景,裡面的骨幹多是這些人家的子弟,如果沒有解決源頭而只對他們下手,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惹得下面的吏役怨恨,而且從他們進衙門後襬出的潑皮無賴的模樣看,肯定有人暗中供錢支使,要是對他們下手太重反而成為把柄被人在上憲面前潑髒水。
陶勳聽他分析得有道理便換了個策略,重點扶持金劍門打擊關聖會。金劍門的人都是練家子出身,關聖會多是花架子一觸即潰,鬧到縣衙,兩邊打鬥的時候只要不動刀子便只算作街頭毆鬥,陶勳依律頂多判金劍門的人半天監了事,而且關聖會總是理屈在先,更要重責之後再多關幾天。
他的另一手則是命令王遠江、孫思正動用暗處的力量對關聖會眾施加懲戒,對於一些窮兇極惡之徒暗中痛下殺手。於是縣城裡便發生了幾起自殺的案子,有的是懸樑,有的是溺水,有的是跳城牆,每一起自殺案子現場都要留下自殺者本人寫的遺書。
自關聖會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