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鐵鐧黑黝黝是用生鐵所鑄,頗有些分量,藉著馬勢一鐧砸下來呼呼生風,氣勢驚人。
何會也不敢硬接,側身讓過馬身躲到旁邊,古述乘機連人帶馬向他身旁的幾個嘍羅撞過去,又將兩人撞飛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但是剩下的人已經回過神來了,不待古述扭轉馬身,有幾人迅速拿起幾根兩丈餘長、前端削尖的樹枝向古述逼了過去。
鐵鐧不能及遠,古述只得跳下馬來採取近戰,何會乘機指揮手下人將古述圍了起來。這幾下交鋒古述雖然佔了上風,打倒六個,但是對方仍然有七個人,而且受傷的人中還有兩個傷勢不重,形勢依舊不妙。
何會沒料到古述這麼扎手,惱羞成怒,揮刀猱身縱上舉刀就劈,古述舉起鐵鐧與何會硬碰了一招,雙方都覺得虎口發麻,顯然這一回合交鋒雙方勢均力敵。何會撤回刀,冷笑道:“好俊的功夫,不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你自斷一條胳膊,我放你走。”
古述沒有答話,舞動鐵鐧左支右擋跟其餘幾個人鬥在一起。
何會掉過頭,見到陶勳居然沒走,兩個受傷不重的手下已經把他拉下馬來了,於是又回過頭來大喝了一聲:“住手!”這一聲是以內力發出來的,爭鬥的幾個人被震得心裡發慌,手中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古述停下來立即往陶勳的方向望過去,看到陶勳已經被對方抓住後臉色變得灰白,眼睛如要噴火一般盯住了何會。
“古掌櫃,你家少主子已經被我們抓住了,我看你還是識時務點,自斷一條胳膊回家去給他老子報信吧。”何會不理他的殺人目光,冷冷地道。
“何會,你不就是仗著人多嗎?有種跟我單打獨鬥,你勝了我自斷胳膊,我勝了你就放了我家少東主,往後不得打景福商行人和貨的主意,如何?”古述知道現在形勢對自己不利,於是冒險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他提的條件對自己有利,輸了只賠自己的胳膊,而贏了則可以為商行換來幾年的平靜。
何會可沒有想得那麼細,似是被古述的豪氣所動,慨然應道:“好,你有種。我就答應你,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剛才我出手只用了不到五成的功力。”
古述聞言悚然動容,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他對手的把握就只剩下三成了,但他強按下心中的不安,凝神運氣將內力執行於全身,手中鐵鐧微微提起、鐧尖斜指著地面,一時間他整個人的氣勢變得凝重起來,連人帶鐧如座高山巍峨不動,彷彿無論對方的攻擊從哪個方向過來都會厚實的山體擋回去,又好象整座山隨時就會壓過來。
何會見到他的架式後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抬起單刀簡單地懸舉在頭頂上,腳下略略象蹲馬步,氣勢與古述不相上下,兩人雖然還沒出手,圍觀的人都已經似乎聽到了空氣中傳來刀刃相撞的聲音。
古述很快先動手了,他放心不下陶勳,所以想速戰速決,沉重的鐵鐧在他手中如片樹葉般輕靈,漫天的鐧影象流水一樣潑向何會。
何會心裡竊笑,對手用的是沉重的鐵鐧招數按理應當簡潔實用,但現在卻頗多虛招,顯然運用不當。他連閃了幾下之後看出了對手的空檔,側身簡簡單單一刀以一個古怪的線路劈過去,“當”的一聲正擊中鐧的護手之上,這一下運用上了他九成的功力,古述只覺得從護手上傳來一股寒氣如針刺般循虎口閃電般地走遍右臂經絡各處,頓時半邊身子都麻了,手中鐵鐧幾乎拿捏不住,連忙向後退。何會一招得手也沒乘勢追擊,仍保持著劈刀的姿式,十分得意地道:“古掌櫃,鬼陰神功的滋味還不錯吧,我這一刀擊在你招式的軟肋之上,你受傷不輕,不要再撐了,自斷一臂吧。”
第三章 脫險結友
古述忍住傷痛將鐧換到左手,面無表情地道:“咱們接著來。”舉鐧再進仍未改變戰略,疾如飄風,用鐧尖點向何會要穴。
何會已經傷了古述,又見他左手鐧揮動線路有點飄忽顯然是不習慣的表現,心裡頓感輕鬆多了,刀光閃動,磕開鐵鐧立刻搶招反攻,兩人殺成一片。
古述吃了虧後再不敢讓對方的刀磕實在鐧上,一沾即走變招頻頻,這樣一來很快就吃力起來。相比之下,何會的刀式施展開來迅速俐落越鬥越勁越有精神,除了他們本身之外,旁觀者的幾個嘍羅都覺眼光撩亂,看花了眼睛。
二十幾個回合後古述手中的鐵鐧越來越沉重,尤其是右臂受傷之後傷勢擴大,累得右邊身子動作越來越慢。
何會心裡得意,手下加大了出刀的速度和力度,瞅準機會閃電般從中路摟頭照腦向古述剁了下去,這一刀去勢十分快,刀鋒帶起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