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口聲聲說不費吹灰之力可辦到,但是這麼多天了仍然沒有等來他使出那一點點吹灰之力的機會;第四,法元有點好色,剛才他就是聞到經過的一頂軟轎裡有香味飄出來,不顧毒辣辣的太陽非要跟著轎子看個究竟,雖然陶勳知道道教中也有采補的流派,不過法元自己已經否認了他屬於這種流派。
其實,陶勳回想起那天前的事情覺得有些蹊蹺,一來法元說那個怪物是千年山魈精而那個白衣少女只說那是個山魅,二來法元當時一動不動的情形現在想起來似乎是被那少女制住了,所以法元恢復行動能力後第一件事做的就是舒展腿腳活絡血氣,三來法元說那個白衣少女是峨嵋派的,而陶勳知道清易道長、褚小蝶也是峨嵋派的,那個白衣少女還罵法元是邪教門人,儘管後來法元極力否認此說,但是在陶勳的心裡更傾向於相信峨嵋派的人。
對於種種疑問,陶勳找出上百個理由反駁自己,找出上百個理由來說服自己,不過在他心裡還是漸漸有點明白,這個法元來路不正。不管怎麼樣,畢竟法元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當時他也親眼看到了法元用仙劍消滅妖怪,哪怕他沒有自我吹噓的那般厲害,不管怎麼說至少也算是劍仙,這一點對於陶勳來說才是最受吸引之處。陶勳親眼見識過劍仙鬥法,也曾和劍仙坐而論道,可就是沒有機會真正地得到他們的指點開始修煉仙道,現在只要有哪怕是萬之一的機會他也絕對不想放過,何況法元肯收錄他,機會離他那麼的近,有什麼理由半途放棄呢?
正在陶勳沉思的時候,法元悻悻地回來了,沒好氣地叫了聲:“陶施主,咱們走吧。”
“現在就上路嗎?”陶勳小心地問。
“當然了,這裡離安仁縣不遠,我們快到縣裡找個涼快的地方消消暑氣。這麼大熱的天,你不怕熱我還怕呢?”
“不,不,弟子是問您是不是打算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施展法術?”
“廢話,這麼大的太陽,等尋到無人處再行施法,我早都熱死了。”
“可是您不是說過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情況,施法術時要避開凡人嗎?”
“啊,這個麼,那也要因時制宜嘛,要懂得變通。天氣這麼熱,我是得道之人寒暑不侵,我是怕你受不了,你畢竟是富家子弟,哪裡能吃這樣的苦。”
“仙師,弟子立志學道,什麼苦都能吃……”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向道志誠,不過我們學道的人學會了道術也不就是拿來用的麼?我也是為你好。”
“弟子有個請求,不知仙師能否應允。”
“嗯,你的請求麼,我先聽聽是什麼,如果是想我教你道術,那你就得先舍掉你身上的一切東西,不可繼續隱瞞。”
“弟子身上的東西都已經給仙師看過了,實在沒有東西瞞著仙師,萬望您慧眼明察。仙師若是不信,儘可搜查。”
“這個麼也不必了,也許還有什麼東西是你暫時忘記了沒有想起來,我等你想起來了再教你道術吧。”法元這幾天早就乘陶勳睡覺的時候把他裡裡外外搜了個底掉,當然不會在其清醒的時候做這無用功。
“仙師,我是想求你施個小法術,讓在這裡歇涼的村人清涼一些,他們要在這麼毒辣的太陽底下勞作,實在太辛苦。”
“嗯,你有如此善心,可見你仙緣深厚,如果能夠做到那個舍字,將來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呀。施個道術對我來說是件小事,只不過當著他們的面施展就太過招搖了,也不符合修道之人清靜無為的要旨呀。”
“可您剛才不是說要因時制宜嗎?”
“唔……這個麼,你是在質問我嗎?”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哼,什麼時候可以施展道術,什麼時候不可以,豈是你這種門外漢知道的,勿須多言,我自有分寸。”說畢,燒了張紙符、唸了句咒語後便帶著陶勳當著樹下二三十人的面化成一道青光消失無蹤。
法元用木遁術帶著陶勳很快到了安仁縣城裡,當他們兩個人伴著綠光突然出現的時候,樹下正有一群頑童在玩耍,他們兩人的突然出現讓這些孩子興奮了一陣,追著兩人跑,後來被法元擺出一幅凶神惡煞的模樣驅散。
法元對於安仁縣城很熟,帶著陶勳從現身的地方三拐兩拐就走到了一個非常熱鬧的酒樓門前,法元的眼睛在此時似乎放出了亮光,全然沒有剛才垂頭喪氣的味道,還沒進店就高叫道:“小郭子,快給道爺準備兩盆冰鎮酸梅湯!”
店裡的夥計看到法元也非常熟絡地叫了聲:“道爺,您又來啦!不消您講,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