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忌也掩飾不住得意地道:“嗯,能立下大功我等在教中兄弟面前臉面上大有光彩。但我們也不太輕敵,小心駛得萬年船。”
“寧老過慮,對面的小子最厲害的也只不過陶勳,他最多贏四場吧,咱們隨便派幾個人就能耗掉他。”
“林老弟可是輕敵了。”魏新觀察得仔細,指點著對面道:“那個高個子,猛一看上去只有金丹初期的道行,可是其餘幾個出竅期、元嬰期的傢伙反而隱隱將他當作首領。你可記得陶勳最善於掩飾行跡修為,其道行深淺外表看不出來,大個子和他的關係看上去不錯,也許也得到類似的寶物能改變道基外相。”
“魏老弟說得不錯,林老弟得好好學習。”寧無忌連連點頭。
“是,寧老教訓得是。”林太雄不敢爭辯,順著這個思路道:“丁柔是陶勳的老婆,會不會同樣扮豬吃老虎?前些年魔女丁柔橫行天下的時候傷在她手裡的合體期的高手同樣不乏其人吶。”
這一次魏新否定道:“林兄這次倒是過慮。教主不是說過了麼,老祖算出來那個魔女丁柔的確是天魔王假冒的,早已經在殛魔天劫中被老天爺給滅了。陶勳的老婆丁柔同峨嵋派橙眉真人的關門弟子沐婷是同一個人。她才修煉多少年,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寧無忌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林老弟由你引得陶勳出手,那個大個子由我盯著,剩下的交給魏老弟吧。”
“謹遵寧長老鈞命。”
陶勳這一方首先出場的是孫思正,這是他自己固請所得。
邪道一方率先出場的是一名元嬰中期初階的高手,上得場來冷冷地道:“法元,你這叛徒可還記得老夫否?”
孫思正認出對方:“您是四神教白神侍者凌贇。當年孫某在教中的時候遠遠地見過您,當時我曾夢想得到您的點撥而不可得,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同你放對廝殺,人生際遇還真是千奇百怪呀。”
“叛徒,本教多年尋你未獲,老夫今天正好清理門戶。”
“哈哈哈,孫某當年需仰望你,現在卻能堪堪平視你,誰清理誰還很難說。”
“受死吧!”凌贇廢話不多,搶先出手,雙手一分,兩道劍光碟旋而至。
孫思正也放出仙劍,先硬碰硬跟對方對了一招,三道劍光撞在一起濺出許多火花來,聲威也有幾分嚇人。他用五分力加劍術的巧妙對抗一招後,覺得自己的氣血稍微有點波動,看對手的情形應該是多留了一分力,過招後的情形看上去差不多,於是心裡有了底,催動劍光與對方雙劍殺在一起。
孫思正早兩年前已開始正式修煉《天冊》,由於以前修習《正玄道經》打下了渾厚的底子,故而現在進步飛快,如今的修為大約相當於金丹中期頂階,比起對手尚差一個等級還多,本來如此大的差距應該遠不是對方的敵手,但他用的是中品中等的仙劍,配以太元仙力和精妙的劍術,仗著仙劍品級和劍術上的優勢居然同對手對抗不落下風。
反觀凌贇出身自四神教,四神教在修仙界的地位極低,甚至在大半的修仙門派眼中壓根不將其歸列為修仙界的勢力,其門內功法、法術極其低劣,他受此先天因素的制約,道基境界雖高術法卻遠遠及不上,此消彼漲之下,鬥到十幾個回合後反而被對手隱隱壓住一籌。
凌贇使盡渾身解數反而被昔日自己不拿正眼瞧的小角色壓制住,心頭怒火噌噌地往上躥,瞅準個空隙運訣打出一團白光,飛在空中嗚嗚有聲,所過之處空氣全數扭曲,帶著一股令人心口煩惡的怪異力量用極快的速度發動衝擊。
孫思正在四神教的時候聽說過這件仙器“幻音蟬”,它是用地底一種異蟲所煉製,其真正的威脅在於蟲鳴聲上面,最能迷人心智,使對手元神不寧,仙力也難以凝聚,十分難防難敵。
不過,孫思正跟隨陶勳多年,好處得到不少,尤其叛教後時時擔心被教中高手追殺,挖空心思準備著應對之法,曾求陶勳針對此器煉製出剋制它的仙器。他放出一隻蝴蝶狀的青色光團,青光蝴蝶翩翩繞著他飛舞,每到幻音蟬靠近的時候一分為四合力圍攻,幻音蟬每被青光蝶碰一下則白光就驟然黯淡一下,顯然被剋制住了;幻音蟬一退回去,青光蝶也合而為一,不緊不慢地飛舞。
凌贇見試探進攻受阻,臉色更加陰沉,手中法訣連出,幻音蟬再次發動進攻,有所不同的是這次攻入到孫思正一丈範圍的時候,幻音蟬鳴聲大噪,連離鬥法場稍近的同夥也眉頭大皺紛紛後退躲到音攻法力範圍外。
孫思正早有準備,只見青光蝶從四分為八,外圍的四隻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