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脈絡,一條火龍從中破體而出,用半身纏住他,眼看著就要回過頭張嘴吐出火炎。
孫思正急得跳起來大叫:“主母刀下留人!”
也許是孫思正的叫聲起了作用,丁柔額頂的紅線忽然間光芒大盛,只一瞬間就將她身上的魔氣蕩盡,恢復正常的她急叫聲:“停!”
那火龍在神火出噴出口前的最後關頭停下動作。
丁柔緊接著叫了聲:“松!”並戟指一甩。
火龍一晃縮回火臂裡,火臂一擺奮力往北甩去,韻通陽被扔向天際,他的仙劍和仙器掉轉頭緊追著他很快消失於天際。
“夫人,老爺得知你失蹤的訊息後,急得快瘋了,你快些回家吧。”
丁柔臉上紅、黑兩色交替變幻,豆大的汗珠漱漱淌下,無力地道:“老孫頭,我已被赤焰天魔王控制住身心,幸好得九龍神火樁的赤素神將護持心脈才不至於靈識被毀,只有動用九龍神火樁後半柱香時間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神志,我的時間不多了,你快走,免得我被天魔佔據上風時失手殺了你。”
“您快回家吧,以老爺的神通必能驅魔救你。若是你無力飛回去,便用通靈玉墜召喚老爺過來也行啊。”
丁柔無力地一笑:“天魔深知我們的根底,先前照面時便毀了你的通靈玉墜,你以為我的那個還能保留麼?”
“可是總會有辦法的,您……”
“不要再說,我時間不多。”丁柔的臉色變換得更快了,聲音也愈發無力:“杜希言本該做那個道士的徒弟,但我被天魔蠱惑將他強搶過來,他便與那道士斷絕師徒的緣分。我聽師姐提起過這孩子,他是金廬真人的嫡裔,和我們有莫大的淵源,你帶他回家交給老爺好好培養。你們快走!”
孫思正接住丁柔拋過來的少年,道:“主母,我不能走。”
丁柔的臉色變換速率突然間猛降,她狠狠地一跺腳,急道:“你不走,那我便走了!”天心劍出,人劍合一疾往北方飛去。
孫思正趕緊扔下杜希言放出仙劍欲追上去,不意腳下被什麼東西扯住,低頭看原來不知何時地下長了株藤蔓纏住了腳脖。
只這一頓的工夫,丁柔早飛得沒影了,半空中隱隱傳來她淒厲的聲音:“告訴相公,就說我已經死了,讓他勿再掛念。”
孫思正鼻中發酸,老淚嘩地一下流將出來,將臉頰、鬍鬚打溼一片。
此間陣法已收,膽大的百姓見鎮東沒有了動靜便伸頭探腦地過來打探訊息。
孫思正不敢多留,抄起昏迷的杜希言悄悄地離開了。
五天後,孫思正身在池屏州衙一間花廳裡。
聞訊而來的陶勳匆匆進屋,一邊隨手佈下禁制,一邊關切地道:“老孫,你幾天前突然失去聯絡,我一直擔憂於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我在青峰古鎮碰見夫人了!”
“什麼!”陶勳跳起來,一把抓住孫思正的胳膊,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我去找她。”話音未落一個瞬移消失不見。
孫思正皺著老臉揉起差點被捏斷的手臂,愁容滿面地直搖頭。
忽然屋內的光線輕輕晃了晃,陶勳失魂落魄地重新出現在他面前。
孫思正有些錯愕:“老爺,你?”
陶勳抬手止住孫思正的話頭,黯然地道:“我不能去找她。”說畢頹然坐在椅中,頭深深地埋在雙臂中整個身體一動不動。
孫思正不敢打擾,只得默默地站在一旁。
一主一僕就這樣默默地如石雕般靜處了一個多時辰,直到一點金光穿過禁制出現在屋裡。
那點金光進得屋來“卟”的一下爆開,屋裡響起華元朔的聲音:“我說陶知州大人,你們要再不出門,外面的人就得搬攻城槌過來砸門了。”
陶勳悚然而起,傾耳聽了聽後對孫思正道:“我走神了,倒忘了公務,外面的人見我進來許久不曾出去,他們有公事稟報卻進不來門以為我出意外了。”
他想了想,隨手拈個訣往空中一抓,但見他手上一道質樸的光華一閃而盡,一個人影被他生生地揪出來,正是華元朔。
華元朔表情十分精彩,看見陶勳後埋怨道:“你想嚇死我啊,我好心提醒於你不能算得罪你吧。”
“華天師幫我善後,這位孫管家你見過面的,我先出去了。”陶勳心情不好,懶得同他解釋,一個瞬移再度消失蹤影。
“媽的,把我當你家長工了。”華元朔罵罵咧咧地埋怨了一句,不爽地轉頭衝孫思正道:“你家老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