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官驛,他多半會得知訊息,去晚了反而不美。”
“那好吧,記得早去早回。”丁柔有點不放心地叮囑他。
後面的官觳用手指捲起頭髮,擠眉弄眼地張開大嘴作吼叫狀,顯然是嘲諷陶勳,陶勳看到後不以為意,一笑了之。
離了大隊,一路問去找到王亮府上,不巧主人到城外莊園巡檢田地歲入,他只得留下自己的名帖和一封簡訊後打道回驛館。
走在半路,路邊一條巷子裡歪歪斜斜地衝出來一個人,過來拉住陶勳的馬,低聲道:“陶大人,還記得我嗎?”
陶勳稍一打量認出來人,跳下馬扶住對方:“你是千手佛皮歷皮兄,我們有九年沒見,你怎麼受傷了?”
皮歷臉色泛青,腿腳有些軟綿無力,警惕地左右張望,急切道:“我被人追殺,身中喂毒的暗青子,救我。”說完這話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陶勳神識放出一掃,果然發現附近幾個街區有些人正在四下搜尋著什麼。他隨手封住皮歷身上幾處要穴,從馬匹搭兜扯出一件披風披到他身上,並且暗中使個障眼手段,大大方方地扶著他、牽著馬從搜查過來的人身旁走過去。
回到驛站,袁道宗已在門口等候,上前來接過皮歷扶進自己的房間。
丁柔蒙上面紗進來,給皮歷切脈診斷後,道:“他中的是蝕骨草的毒,這是北地草原沼澤裡生長的一種極陰毒的植物。他中毒後發力爭鬥過,毒氣隨內力深入五臟六腑,俗謂毒氣攻心,沒救啦。”
“誒,換作凡人醫生肯定束手無策,換作你救他豈非小菜一碟。”
“我下山沒有帶丹藥,你身上有沒有藥材?我寫方子,你煉製解毒丹。”
“這是凡界的事,用普通的湯藥就行了,免得惹上劫業。”
“也對。”丁柔點點頭,想了想報出幾十味藥名和劑量。
陶勳歷年來蒐集了不少名貴藥材,全都種植在在寶盒裡的須彌世界,藥方中最珍貴的幾味藥都有,其餘輔藥分開寫成幾個治別的病的方子各另增添幾味,命袁笠到城內藥草行抓藥。
深夜,服過湯藥的皮歷身上烏青色淡去許多,已無性命大礙,再服幾帖就可盡去毒素醒轉,陶勳這才回自己房間。
丁柔見他進來,道:“真是流年不利,走到哪裡都有事非上身。原想走西北線路進京好避開我前幾年著魔時結下的仇家,誰知才到這裡就有事找上門,說不得你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