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進車寫封簡訊,令袁笠立即執信飛馬回西京。
一行人繼續前往,但放緩了行進速度。
走出二十餘里,官觳瞧出不妥:“這裡離西京城並不太遠,官道上總該有人來往,怎麼前後十數里都瞧不見別的人?”
正說話時,就聽北面一陣馬蹄聲順風傳來,伸頸望去只見一隻馬隊飛快地從地平線處追近。
丁柔輕聲道:“看來這些人的目標是我們,就不知道是官是匪。”
陶勳冷哼一聲:“哼,我看他們必是前來剿滅殺官土匪的官兵。”
杜希言驚訝地四下張望:“有土匪麼?藏在哪裡了?”
官觳道:“你這笨蛋,他們是來殺我們的土匪,事成之後轉身一變就成了剿匪的官兵。”
皮歷化妝成趕車的馬伕,略有些焦急地道:“大人,這該怎麼辦?他們是官兵,殺又不殺不得,我們逃也逃不脫。”
陶勳沉著地道:“停下來,靜觀其變,看我眼色行事。”
很快,一隻大約兩百騎的騎軍追上來,距離兩百步時展開隊伍從四面將他團包圍住。
陶勳毫無懼意,目視繞圈賓士的騎軍大聲叱喝:“誰是百夫長?過來說話。”
很快,一名身著鎖甲的人騎馬靠近他。
陶勳不等對方開口,搶先呵斥:“你們是哪鎮的兵?無故圍截朝廷官員是想做剪徑的勾當麼?”
騎軍隊長冷冷地問道:“你就是原池屏知州陶勳大人?”
“正是。”
“我等奉軍令搜拿一名北戎奸細,請大人配合。”
“本官仍是朝廷命官,爾等有何資格搜查本官的車仗?”
“軍情緊急,事急從權。”
“荒謬,這裡仍是西京地界,不是你邊鎮管轄,越界行軍,有沒有留守司的照準?有沒有本省都司衙門的簽押?有沒有兵部的軍令?你們想造反嗎?”
那隊長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來幾張檔案:“早知道大人會查閱,我早將手續隨身攜帶身上。”
陶勳出手如電伸臂一抓。
對方沒料到他會出手,更沒料到他出手這麼快,只覺眼前一花,手上的文書就沒了。
陶勳搶過文書,用雙手一搓,幾張厚實的公文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