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咱們是同道中人,何不行個方便替我美言幾句?”
“修仙者?你胡說些什麼?神志不清了麼?”孫思正話是這麼說,心裡也有點吃驚:自己身上有欹碧簪能遮掩身份,難道被對方看破了?
“嘿嘿,雖不知你身上有何寶貝能掩飾道家的氣機、修為,卻仍瞞不過我的眼睛。我在襄山修道多年,去年十月至正旦之前數次親眼看到你遁到襄山覓地煉氣,你在山中某地的場地還是我暗中留給你的。”
孫思正不慌不忙地道:“我從未去襄山,你定是看花眼了。”
“我雖然稱不上神目如電,看人卻從未花過眼。咱們仙道界這幾年早流傳開了,兗州魔劫時一舉成名的孤雲山原廷化名丁原藏身於景雲府陶勳大人府裡。”
“哼,江湖流言虧你也信。”
“呵呵,怎麼會是流言呢。莫說峨嵋派的高人常年坐鎮府上,便是這幾年有意尋原廷先生切磋技藝的人到陶府尋人又哪一次尋空了的?能瞞得誰去?尊府的人哪一個不被我輩中人查了個底掉?雖不知原先生到底化身為誰,大夥大都猜測您最有可能就是原先生。”
孫思正嘴一撇:“你這人越發胡說八道,什麼神仙鬼怪的,你以為陶府是妖精窩呀,你乾脆說我家老爺就是那什麼原廷好了。”
蒯月朋很認真地搖頭道:“陶大人不是。你應該知道,修仙輩中的確有命中有紅塵塵緣者,就象蒯某便是命中做幕賓的塵緣未盡所以才到府上自薦,不過似這種仙緣中摻雜進塵緣的情形也有限制,要麼接受皇家敕封,要麼匿身為僕隸,總之是絕對不可能做正式的大官的,否則道行會退化得異常快。”
“知道就好,休得胡亂猜測。”
“哈哈,其實學生也曾懷疑過陶大人,不過打聽到他的的身世經歷十分清楚,暗中觀察其命格清晰明白的是個顯貴之人,所以原廷絕對不是他。”
孫思正眼睛一翻,下了逐客令:“我沒興趣同你討論誰是原廷,請回吧,不要再來了。”
“管家不要生氣。”蒯月朋嘻嘻笑道:“我這就走,改天再來拜訪。”
“且慢!”孫思正忽然叫住他:“太太……和老爺有請。”
書房裡,丁柔正向陶勳解釋:“我剛剛接到師父的傳信,說五月散人的確同你有一段東幕之緣。難得他亦沾上塵緣未盡,家裡多位修仙人幫忙總是好的。”
“主要是怕我們的真正身份洩露出去。”
“遲早是會要暴露的,只是機緣未到罷了。師父說,不妨將五月散人收為己用,身份的事自不需瞞他的。”
兩人說話間,孫思正領著蒯月朋到了門外。
蒯月朋被讓進書房,行禮坐下後看見丁柔,便道:“你就是陶夫人丁柔吧?六年來橫行天下,正邪兩道的許多修仙聞名喪膽呀。”
丁柔微微一笑:“妾正是峨嵋派門徒陶丁氏,先生所說的另有他人,與妾無關。”
陶勳有點不悅地道:“先生三番五次上門,難道是來打聽拙荊身份的麼?”
“學生不敢,請大人息怒。”蒯月朋連忙解釋道:“學生的確是想來輔助大人做番事業的。”
“先生的履歷本官早已經看過。不過,先生是修道之人,壽數非常人可比,不知那些履歷是哪一年的事了?”
“實不相瞞,學生是故朝的秀才,家道中落舉業不遂便到官府做了師爺。後來天下戰亂,學生得世外高人指點進山修道,今年已是一百五十歲。”
丁柔含笑問道:“敢問先生困頓於金丹末期頂峰有多少年了?”
“慚愧,足有一甲子矣。”
陶勳問道:“那麼先生以前做幕賓時專精的是哪項呢?”
“過去做過六年的錢糧師爺。”
丁柔噗哧一下失笑道:“呵呵,聞先生貪杯,若外子請先生做了錢糧師爺恐怕晚上要睡不著覺了。”
蒯月朋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尷尬萬分,辯解道:“若幸得收錄,一定戒酒,一定戒灑。”
陶勳換了個話題問:“時下朝局最熱鬧的事便是九邊軍鎮通北戎的案件,先生是怎麼看此案的?”
“此案從二月初發案到現在已歷兩個多月,本來案子查得十分順利,可是到了三月中旬風雲突變,涉案的主要人犯、人證在押赴京城的路上要麼自殺,要麼染急症死掉,要麼半途被仇家格殺,好不容易到了京城的卻都突然獄中瘐斃了。能做到這樣不留痕跡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其中應當有修仙之人動手。”
陶勳眉頭一皺:“晚生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