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可同樣修煉了《天冊》功法的丁柔、孫思正都可以正常使用先天卜術。
今天,他一進來就暗中對皇帝使用了催眠術想要影響皇帝的決策,催眠術雖不算是仙術,可他卻是個修仙,他無法用先天卜術為自己的行為推演是否存在因緣關係,所以心裡始終惴惴不安,沒敢繼續下去就收手了。
皇帝發睏恍惚一會後清醒,重將起居官召進來,問陶勳:“朕聽說卿取道九邊進京,路上被邊鎮軍將勾結土匪追殺,幾番死裡逃生,可真有其事?”
“臣回京的路上的確多次遭到土匪的追殺,是否有邊軍參與其中並不敢確定。臣抵京後也聽到了一些傳言,但坊間傳言多是虛假,當不得真的。臣與邊軍素無瓜葛,與邊鎮守將從無交往,實在想不出他們為什麼會對臣起殺心。”
“呵呵呵,卿倒是作君子之思。”皇帝意味深長地看著陶勳,道:“兩名江湖遊俠兒告邊鎮守將私通北戎的案子卿是怎麼看的?”
“臣不敢隱瞞陛下,兩原告之一的楊杞是臣在十餘年前遊學的時候就見過,他是臣一位好友的世交兄弟,以臣所知楊杞為人俠義忠勇、耿介正直,江湖上廣有令名。臣在西京的時候聽當地士人百姓說起,他集結了一批遊俠兒專門對付土匪,剿殺大大小小的匪幫二十三個,解救的良民近千數,百姓每遇到土匪勒索的時候都願意找他幫忙而不是求助官府或邊軍,可見此人大有前朝七俠五義的遺風。臣私下認為只要他拿得出確鑿的證據,就應當不是誣告。不論如何,邊鎮通敵一案事關重大,朝廷切不可忽視。”
“朕也聽說了卿文武雙全,原來竟與江湖人也有交往,前次卿在吏部公堂隨便一下就在硬鐵木桌面留下了寸許深的掌印,朕聽侍衛們議論憑這手功夫可以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一流高手便是朕身邊也為數寥寥呀。”
“臣行孟浪,請陛下治罪。”
“嗯,是要治罪。”皇帝嚴肅地說道,緊接著皺起眉頭道:“可是如果治卿之罪,恐怕承卿遺惠的百二十多個官員裡有大半會上書求情,甚至為此事又有人要罵朕昏聵了。難辦啊。”
“微臣叩謝聖上不罪之恩。”
“哈哈哈,卿倒是機靈。卿文武雙全,智勇過人,可願意出任欽差大臣代天巡九邊查辦軍鎮通敵要案?”
“臣不敢接旨。一者查九邊重案非德望之重臣不可,臣無德無能不敢擔此大任。次者因坊間的傳言,臣若辦此案有挾私怨報復的嫌疑難以使人心服口服,且楊杞與臣有舊,皮歷出首告狀的時候臣恰好在現場,為此二者臣理應避嫌。”
“呵呵,朕早知卿會推辭。九邊通敵一案,卿也算是牽連其中,邊鎮是否參與追殺你了,如果有又是為何?這些總歸要弄個明白。卿先到兵部職方司掛個郎中的職銜,待案子查清楚了朕再另行委你職務。”
“微臣謝陛下隆恩。”陶勳趕緊叩謝。兵部職方司掌征討之事,郎中是正五品的官職,皇帝的這種安排自然有所考慮。
“今日的朝會上裴愷自請停職養病,兵部郎中以上都已經停職,朕委派了代官,卿在地方領過軍,知曉軍事,須用心輔佐主官,九邊軍鎮的案子不論是真是假,朝廷對邊鎮、對北戎的動態都不可掉以輕心。”
“臣遵旨。”他的這個兵部郎中是個加官,並非正式的職官,別人的加銜並不用真正地履行職司,他卻是掛虛銜辦實事,皇帝的意思就是看重他領過兵打過仗,要他到兵部職方司協助制訂軍略防備九邊軍鎮因案發而發生變故。
“朕聞池屏教匪作亂的時候,天庭下凡的元朔天師在州衙門裡煉丹數月,朕亦好丹道,聞卿與下凡的天師、天神交往甚多,於煉丹一道必有所學吧,今晚朕要好好地向你請教才行。”
陶勳第一個反應是婉言拒絕,可是轉念一想後改了主意,乘此機會拉近與皇帝的關係對自己近期打擊靖寧侯勢力的計劃有益無害。他的煉丹術理論知識非常豐富,不過那些知識都建立在仙火、仙鼎、仙藥的基礎上,用凡火、凡鼎、凡藥煉出好丹的決竅異常少,縱然如此比起皇帝現在掌握的方法來仍要高階得多。
他小心地字斟句酌地同皇帝討論起煉丹術,偶爾將仙道煉丹術的皮毛知識透露一星半點,果真哄得皇帝興奮不已,皇帝乘興留他秉燭夜談。
翌日一大早宮門開啟,陶勳走出宮門的時候忽想起那句“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不由自嘲一笑:“一宿談玄,恐怕清流午後便要大罵我作佞臣了吧。”
朝廷在討論了兩天後頒旨,中間派的工部尚書蘇雲谷被任命為欽差大臣主持徹查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