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不知他從哪裡找到一個同你亡母陶易氏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帶回家,執意要將她續絃為正室。那女子來歷不明,仗著幾分長相勾引你父親,定不是好路數。你回家後須好好地勸勸他,千萬不要上當,莫被人謀奪了家產。”
陶勳滿不在乎地笑道:“父親與先慈情篤,數十年來朝夕懷念著她,常常夙夜難寐,我這做兒子的看在眼裡也急在心上,生恐他老人家因此傷了身子。可巧在從池屏赴京的路上無意間遇到該名女子,當時便驚訝她與先慈酷肖,便代父親聘了她,又請了親信之人先行護送回景雲府。這是我的一片孝心,冀可稍解他老人家對先慈的思念之情。”
陶騅大感意外,臉色數變,半晌方才埋怨道:“亭淵,不是我這做叔父的責備你,你父今年已經六十有四,那女子才三十出頭,正是如狼似虎之年,你父親的身體如何禁得起呢?你此舉實在太欠考慮了。”
“家父早年修習道家養生功法,據孫管家講老人家現在精氣神常足,年已逾花甲,體貌只如四十,體質與三十出頭的壯年無異。另外,內子師門長輩多有醫中聖手,侄兒曾替父親向他們求得些養生仙丹,故叔父所慮全不成問題。”
“可是……”陶騅還要再辯。
第二章 衣錦還鄉(下)
陶勳打斷他:“其實,我這趟回鄉省親也是想趁這個機會替父親操辦續絃大禮。呵呵呵,我很期待明年多一個嫡親的幼弟呢。”
陶騅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一路上氣呼呼地再不說半句話。
走了兩天,景雲府府城在望。
俗話說“近鄉情怯”,陶勳恨不得拋開一切直接飛到家裡,好不容易熬過迎來送往的繁縟禮節,他的車馬終於到了家門口。
陶府張燈結綵,府內喜氣盈盈,門裡門外鞭炮齊鳴。當年的管家許伯年近八旬早就退隱,知道少爺回家,拄著柺杖由兒子攙扶著守在門口。
陶勳從轎裡出來,第一件事便是快步上前扶住老許,親切地道:“許伯,您應當在家裡安心享福才是,不該站到外面來呀。”
老許眼昏耳背,卻一下子分辨出陶勳,開心地抱住他手臂大聲吼道:“小少爺,您終於回來了,老奴高興呀,十年沒見,可想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