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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鳳目怒向楊杞。

楊杞好奇地打量她,末了道:“你就是陶兄弟的朋友?長得挺俊的,你肚子裡的該不會是陶兄弟的種吧?怪不得他要救你。”

“胡說!”三個聲音同時響起,將楊杞嚇了一大跳。

只看見丁柔牙齒咬得繃緊的,看向楊杞的目光裡能噴出撲天大火來,餘光瞟到陶勳時也是恨意如刀;陶勳雙眉緊鎖,十分不快;朱陰羞怒難當,目光卻是偷偷瞟向陶勳。

楊杞吐吐舌頭:“我是個粗人,開個玩笑,不要當真啊。”

丁柔猛一跺腳氣咻咻地轉身出了書房。

陶勳一抱拳:“不好意思,我去去就來,二位先多親近親近。”說完忙不迭地追出去。

朱陰暗暗歎了口氣,好笑似地看著楊杞:“堂堂威震西北、令無數狡獪悍匪聞名喪膽的西陲大俠楊杞什麼時候成了個說話不經腦子的莽漢子?”

楊杞擺出副奸詐地笑臉:“嘿嘿,他陰我在先,不小小報復一下豈不憋殺我了。”邊說話邊扯了張椅子雙手輕輕放在朱陰身邊,順手順了張軟靠墊墊上,伸手虛扶著朱陰坐下。待她落座後道:“還未請教閨名。”

“朱陰。”朱陰停了停,接著道:“夫家姓李。不過今後李家與我無關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楊杞“哦”了一聲,看著她的脖項處問道:“好嚇人的一道傷痕,這是怎麼回事?”

“我命苦,遇人不淑,惹得太子殿下震怒。前天派人來殺我,我本死意已決的,奈何陶大人出手救了我,經過生死一瞬,我倒是不想死了,脖上傷痕就是當時留下的。”朱陰見他老盯著自己的脖子,不覺臉上微紅,抬手掩飾道:“傷痕很明顯麼?我照過鏡子只有極淡的痕跡呀,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看來你也是個苦命人。一個弱女子,再大的過錯犯得著要打要殺的嗎,還是陶兄弟憐香惜玉。這樣吧,你若不嫌棄,我以後便叫你大妹子,此去西北路上照應方便一些。”

朱陰略略欠身:“如此便有勞楊大哥了。”

楊杞好奇地問:“聽陶兄弟說你是他多年好友,我也是他多年的兄弟,他為了幫你不怕得罪太子,你們是怎麼結識的?”

院子的另一邊,臥房裡,丁柔偎在陶勳懷裡,望著書房方向:“楊兄看似粗俗,實則是個細心之人,你說他們能夠走到一起麼?”

“你不是算出他們之間有姻緣麼,怎麼反倒問我?若是我說,楊兄也已年近不惑,一直單身未娶,這次經歷生死之劫對他心性影響頗大,朱大人的脾性其實同他很對路,只要有人撮合應當能夠成功。”

“你不會心痛吧?”丁柔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接著又問:“那些駐顏丹、洗髓丹、補益丹你是特地為她煉製的吧?”

“你休得多心,她命太苦,只到死過一次之後才有勇氣為自己活一次,你和我都是她的朋友,我們不幫她誰又會幫她呢?”

第二章 衣錦還鄉(上)

五月中旬,震動朝野的九邊軍鎮部分總兵官私通北戎的重案終於在萬眾期待中塵埃落定。

最終的處理結果同蒯月朋的推測差不多。

靖寧侯裴愷被革去兵部尚書職務,仍保留內閣大學士銜,不過排位降到了最後。內閣裡另一名裴黨成員被開缺致仕,空出來的位置由另一名裴黨成員接替。

兵部原來的官員基本上被罷免,接替者多為裴黨成員,*成功地安插進一名侍郎、兩名郎中。其他五部亦有些人事變動。

總體來說,裴黨不少人受牽連被查辦,不過在皇帝的干預下補缺的仍舊多為裴黨,裴黨、*的勢力沒有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另外,一批中立的官員得到提升以填補裴黨騰出來的位置,如丁崇就從署理的位置上被扶正為大理寺正卿。

五月下旬,賦閒在家大半年的陶勳也迎來了朝廷對他的最新任命:詔免兵部郎中,授中憲大夫、加刑部郎中、太子贊善銜、除潭州知府。

以剛滿三十歲之齡就做到正四品的高官,除去開國之初那陣子外並不多見。陶勳對太子贊善銜頗為不滿,這直接將他劃到了*名下,看來皇帝已決定將他塞進*,縱然不滿他也不能上表推辭,否則就要一舉得罪當今的皇帝和未來的皇帝。

領旨之後,陶勳到吏部請了三個月省親假,在京城應酬、辦手續盤桓幾日,六月初放船南下。

離家十年,而今衣錦還鄉,陶勳思鄉心更切,日夜兼程,六月下旬座船就進入了景雲府境內。

正四品是景雲府陶氏家族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