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蒙道長已經代小的還了帳,仙長替我還錢以後,黎管家答應回去後毀去借契,為這事道長的徒弟在黎管家身上下了咒,如果他辦不到這事就要出事,第二天黎管家和同他同行的三個人果然都重病不起,藜山村的鄉親都知道。”
歸忠駁道:“胡說八道。龍虎山天師宮何等尊崇?天師宮的仙長身份何等尊重,他們要下山雲遊也應該是到縉紳家作客談玄講經才對,跑到你們那窮得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至於你們編造的下咒之說更加可笑,大老爺明察秋毫,肯定不會上你們的當。”
陶勳不悅地斥責歸忠道:“咄,此案需要當事雙方對質,你這奴才又不是當事一方,哪輪得著你如此噪舌?黎管家呢,他現在在何處?”
“這……黎管家前天偶染風寒,已經請假回家養病去了。”歸忠看見陶勳的表情有異,趕緊道:“啟稟大老爺,鄙府黎管家確實是患病了,這班刁民也是聽到這個訊息後才編出下咒的瘋話出來,關於黎管家的病情,可以請大夫查證,我家員外亦有下情稟告大老爺。”
“既是這樣,這樁案子本官准了。歸忠,你回去跟你老爺說,後日請他帶上人證、物證親臨縣衙聽審。薄六,你也回去將替你還錢的道士找來,將能給你作證的鄉親請來。”接下來,陶勳當堂發票令衙役拘喚關鍵證人黎管家到堂聽審。
下了公堂回到內衙,陶勳命人把陳子軒請來,將狀紙和書吏的筆錄給他看。
陳子軒看過之後道:“東翁,學生以為歸家有七八分可能收了還款,只因薄六疏忽沒有取回借契或讓黎管家寫下收據,歸家乘機誣告薄六,想再要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