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那我們更要儘快剷除掉這個賊窩,否則讓他們發展起來不知道要禍害附近多少百姓。”清光道人道。
“可是現在仍然不知道那百十個孩童的關押地點呀。”
“所以陶公子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嘛。”赤眉笑道:“公子以大義為先不計個人危險毅然深入虎穴,此精神誠可貴也。若能成功解救被擄孩童,公子居功第一。”
陶勳連忙說:“大師此言差矣,就算弟子能夠找到孩童關押的地點,到時真正冒著生命危險跟那些匪類動手的還是眾位仙長,弟子可插不上手。”
赤眉搖頭道:“你先別急著謙虛,我講你應居首功可是有道理的。你知道為什麼靈惠那麼爽快地就答應讓你住進寺裡嗎?”
陶勳聽他話裡似乎另有一層意思,不解地問:“難道不是圖弟子的財嗎?弟子在寺裡藉故故意露財吸引他們。”
赤眉大搖其頭:“非也,非也,你想得太簡單了。要知道對方佔據北元寺肯定得到了靖寧侯的支援,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怎麼可能貪你那點小錢呢?而且北元寺可是他們正在經營的巢穴,有見不得光的事在裡面做,怎麼可能輕易讓一個陌生人住進去呢?”
陶勳低頭想想後吃驚地道:“難道靈惠禪師的目的不是我的錢而是我?那怎麼可能?難道我暴露了嗎?”
赤眉不直接回答他,而是問幾個弟子:“你們看呢?”
五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謝子睿答道:“因為陶公子上中下三丹田都有毫光溢位體外,這如果不是修道有成,那就是天生的三元仙靈體,我們剛才已經暗中用氣探過陶公子的身體,絲毫沒有道基修煉的徵兆,所以肯定是天生體質。”
陶勳惑道:“這怎麼可能呢?有什麼關係嗎?”
清易笑著看了赤眉一眼解釋道:“陶公子還記得昨晚給你服下的丹藥麼?服下後便可以使你在表面看上去有此體質,期效為二十天。”
赤眉也道:“此丹為橙眉師兄所制,連我也看不破。可惜只虛具其表,並無實質,否則倒是渡人修仙的靈藥。”
清光對滿腦袋驚異和疑問的陶勳解釋說:“在我們仙道界有一種法門,以身具天生三元仙靈體的凡人為爐鼎可以煉製出上品的仙器,那個靈惠肯定是看中了這一點。”
陶勳頓時哭笑不得,真沒料到自己糊里糊塗就變成了別人眼中的爐鼎。不過他並不因此而害怕,除掉靈惠一夥賊人之心愈切,急急地對赤眉道:“大師,如此說來弟子便有了深入虎穴的機會,如果幸不辱命,請大師以雷霆之勢除掉這夥魔頭,切不要以弟子為念。”
赤眉讚許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除惡懲奸。當然,我們不會讓你輕易受傷,我這裡有三樣東西要給你。第一件是把小玉劍,你貼身戴著,可使百邪不得近身;第二件是一道隱身符,你按訣使用可隱形三個時辰;第三件是個信香,找到了孩童們關押之所就乘隙灑到他們身上,這種信香的氣味只有我峨嵋派才能知道。”
陶勳恭敬地接過來:“謝大師賜寶,弟子定不負所托。”
赤眉又道:“我們會潛在寺外以為外援,就以三天為期,如果沒有結果你就撤出來,我們另行從長計議。”
第二天,陶勳帶著隨身的行李和一大堆書籍,僱了輛馬車來到北元寺,寺裡已經安排了一個叫做釋若的小和尚負責伏侍他的飲食起居。
陶勳住進第四進院落觀音殿的東廂房,房間佈置很儉樸,只有幾張桌椅和床鋪,不過這間廂房本身是一個單獨的小庭院,跟其他的廂房隔開,離香客往來的地方也很遠,相當清幽,不失為一個讀書的好地方。他花了一個時辰將廂房佈置好,中午的齋飯是釋若送過來的。
安頓好後,陶勳走出廂房到寺裡到處走走看看,一路走去寺裡僧人遠遠看見他無不繞行,這讓他感到萬分無趣,後來乾脆直接往後殿走去。
到了後院門口,仍舊是昨日的兩個和尚守門,他們一眼就認出了陶勳,惡狠狠地罵:“你這小子他媽的找死啊?陰魂不散地又來了,是不是找揍?”
若論武功陶勳自然不把面前的兩人放在眼裡,不過他不想生事,便說:“凡人無不好生惡死,所以佛家順應天意人願以戒殺為律,兩位師父都是出家人,怎麼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呢?再要無禮,我向靈惠禪師告狀。”
那兩人聽他說出靈惠禪師的名號後,氣焰頓時矮了許多,語氣也變了:“不是我們兩個有意無禮,只不過有些香客不聽勸,我們不兇一點他們根本就不聽,時間長了就改不過來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