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要是辦完事後沐公子施展仙術帶著陶公子離開那就更好了,我這裡有一張易容膜,想必陶公子用得上。另外還有幾件衣服,你們兩個應該都派得上用場。”
陶勳接過朱大人遞過來的面膜,見它軟軟的、薄薄的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在朱大人的指導下貼上臉上再默運內力改變臉上肌肉的形狀,果然跟原來的面貌大相徑庭。
丁柔已經練到了結丹期,可以毫不費力地改變身上面板、肌肉甚至骨骼的形狀,看到易容膜的奇妙也禁不住讚歎幾句。
等朱大人離開後,陶勳跟丁柔商量了一會兒細節後時間已到了亥時,四下裡黑漆漆一片,連昆蟲似乎也要歇息鳴叫聲小了許多。陶勳心裡暗暗著急:預定的計劃要到翌日才施行,現在孤男寡女獨處荒郊野外算怎麼回事?
丁柔見陶勳談話漸漸變得有一句沒一句,也沒心思接著聊下去,對陶勳道:“天晚了,我要練功,你自便吧。”也不待陶勳回答,將身一躍縱到半空中,身體如同一片樹葉般飄下來,足下生出一張布縵似的東西將她的身體包裹住後懸在樹枝上,宛似樹上生了個蜂巢。
陶勳見丁柔的休息方式奇特,心裡驚歎不已,隨後自己跳上另一棵大樹樹椏盤坐下來打坐運功。
第六章 降伏妖靈
陶勳暗暗羨慕一番,摒去雜念,自尋個地方打坐練功。他將王遠江傳授的內功心法和從孤雲山山洞裡憶起的無名功訣糅合在一起修煉,兩套功法執行開後整個人的氣息跟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六識漸漸封閉,等到他運完功後天色已經大亮。
當年王遠江傳授陶勳內功心法,他第一次依心法運功居然毫不困難地產生真氣。王遠江驚其為天才,更令人稱奇的是接下來陶勳暢通無阻地、完整地按內功心法線路將真氣執行了三十六週天,絲毫沒有尋常初學者真氣在經絡裡執行不暢、身上經絡穴道需數年甚至數十年才能循序突破的現象。
不過當時陶勳體內的內力倒也沒有因為沒有了生死玄關的限制而立即變得雄厚無比、驚世駭俗,但他的內力進步確實可用突飛猛進四個字來形容,一年之功足抵得上常人十年苦練,直到最近他的內力增長才遇到瓶頸,終於變得徘徊不前、進展極微。
陶勳猜測當初之所以能夠將內功心法一練就通,九成九跟他練過孤雲山洞裡記起來的功法有關。最初修練那段無名功法的時候也是毫無障礙地將氣息運得飛快,不過由於缺少下一步的修煉功法,氣息運轉得再熟、再快、經絡再如何通暢,卻沒有任何質變產生。他尋思著既然當初內功心法進步如飛緣於無名功法,那麼現在遇到瓶頸後的解決之道興許也落在無名功法上。
過冬以後陶勳即開始重新修煉起無名功訣,效果那是非常的不錯。如果說以前他的內力象一缸水,那麼現在的內力變成了一缸水銀,雖然總量沒有增加,但在質量上已有本質的變化。
一夜苦練,清晨醒來時神清氣爽。陶勳轉頭看到丁柔正緊緊地盯著自己,嚇了一跳:“你……你有什麼事?”
丁柔冷冷的問:“你練的什麼功?怎麼跟我峨嵋派的入門功法一模一樣?”
陶勳從清易道人的閃爍其辭中早就懷疑這套功法傳自仙道派,現在從丁柔口中得到證實,心裡面既驚且喜,他知道江湖中對門派的觀念極重,所以本能地答道:“沐姑娘一定弄錯了,我練的心法傳自王遠江大哥。不過幾年前,我有幸遇到貴派一位高人,承蒙他抬愛,指點了一點益壽養氣的功法。”
“峨嵋派的高人?誰?”
“乃清易道長是也。”
“原來是清易師兄,他怎麼敢私自將本門功法傳給一個凡人?”丁柔狐疑地道,面上表情似信非信。
“也不是清易道長傳我,是我從一本古籍上看到一篇功法,向清易道長請益的時候,他指點了其中的幾處訛誤。”陶勳小心地回答。
“唔,你怎麼跟清易師兄認識的?”
“這個麼,說來話長。”陶勳將話題引開:“現在天光大亮了,你我還是找個地方洗漱一番,吃飽肚子,然後喬裝打扮,趕緊上路。”
丁柔見他不肯講,居然沒有勉強。
兩人收拾好重新上路的時候樣貌已是大大不同。丁柔運功將身體拉高一寸扮成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陶勳扮成三十歲上下,又在丁柔的幫助下將身高也拉高半寸,恐怕就算是陶驥當面也認他不出。
兩人一路打聽,到縣衙門前差不多巳時。衙門前站著兩名衙役,懶洋洋地半倚在門框上閒聊著。
陶勳對其中一人道:“勞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