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讓道長失望了,六合仙衣本來就是弟子的舊物。”
玉機子怒極,衝藍眉真人道:“藍眉師兄,他是你峨嵋派的女婿,師兄應該站出來主持公道吧?”
藍眉真人眉頭緊鎖,對陶勳道:“陶公子勿要說笑,十六年前六合仙衣在孤雲山出世,貧道恰逢其會,親眼看見六合仙衣被崆峒派得到,此寶物歸屬崆峒派天下皆知。貧道雖不知道公子是如何機緣得到此寶,但竊以為公子將此寶據為己有之舉確實不妥,何不歸還崆峒派呢?你助崆峒找回失落的寶物,崆峒舉派必會銘感於心,重重酬謝於你,如此兩全其美不是更好麼?”
陶勳搖頭道:“藍眉大師,請恕弟子無狀,我想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這件六合仙衣是我幼年時所穿的衣服,如今物歸原主理所應當。”
玉機子幾乎氣炸了肺:“六合仙衣乃千萬年聚集天氣靈氣所孕的一件仙器,你才多大年紀,怎敢妄言它是的舊衣服?”
“弟子所言句句是實,玉機子大師曾和六合仙衣相處過一段日子,應當知道仙衣的原本模樣的的確確是件童衣吧?”
“仙器的模樣變化萬端,並無一定成形,童衣只是化身之一。”
“可是大師又如何解釋舉崆峒派舉全派之力,甚至呼叫護山大陣之力,十年也不曾煉化六合仙衣,而它遇見弟子之後便認我做主人呢?”
“你放屁!”崆峒派不能煉化六合仙衣之事極端機密,要是被外人知道崆峒派臉面上過不去,玉機子被陶勳當著峨嵋派的面揭短當然不肯承認,氣急敗壞地叫道:“我崆峒派早已將六合仙衣煉化,天下皆知,豈容你胡說八道。”
藍眉真人見場面鬧僵,連忙圓場道:“大家有話慢慢說,不要傷了和氣。陶公子可否將得到六合仙衣的經過講出來聽聽?”
陶勳於是將六年前在孤雲山發生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講過一遍。
聽畢,玉機子道:“你說的經歷前半部分倒是真的,貧道那天因為心裡著急,疏忽了你的存在,可是你說的後半部分未免太天方夜譚,叫人如何信服?”
峨嵋派眾人不覺點頭附和,關於他進神秘山洞和得到仙衣的經過的確過於離奇,即使他們都是半仙之體經歷過無數離奇之事,仍然沒辦法相信他所言。
陶勳無奈地道:“弟子沒有說謊,六年前弟子差點被白虎吞食,試問那時如果不是因為六合仙衣認主我如何能夠逃出生天呢?”
秦詳插話道:“照你所說六年前不過是個普通人,而現在你不但能收伏白虎,連我師父煉製的仙劍也能擊毀,短短六年時間要達到這樣的道行,就算你吃下再多仙藥靈丹也辦不到。依我看你當初肯定是和程醜他們合計好對付我師叔。”
峨嵋派眾人聞言俱都臉色一變,秦詳的挑撥之語不堪一搏,卻也也點出了他們心裡的疑惑,尤其赤眉真人更是明白,別說六年前,就是一年前陶勳也不過是個普通凡人,身上沒有半絲修煉道法的痕跡。
玉機子將秦詳喝退,對峨嵋派道:“這件事孰是孰非,相信峨嵋派眾道友已有公斷,陶公子與貴派有淵源,但峨嵋素以信義服眾,想來不會偏私吧?”
藍眉真人只得對陶勳道:“陶公子,你所述之事過於離奇又沒有證人證據,貧道虛渡三百二十春秋亦聞所未聞,以貧道愚見,暫且將六合仙衣交於崆峒,待找到證據之後再行理論,你看如何?”
陶勳搖頭道:“弟子可對天起誓所言絕無虛假,六合仙衣本是我的舊物,回到我的手中也是物歸原主。其實將它送給崆峒派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弟子先背上個占人寶物的罪名卻萬萬不可。”
玉機子對峨嵋派眾人道:“諸位道友聽見了吧,天下居然有這樣強詞奪理的人,看來此事諸位也沒有其他辦法,如若不願主持公道,就請不要插手其中。”
峨嵋派眾人很尷尬,赤眉真人駁道:“玉機子道友這話可不對,六合仙衣乃是天地孕育生成,並非崆峒派所煉製,這種天生的異寶歸屬自有其定數,絕不能強求,其中道理天下皆知。
雖然十六年前貴派得到它,然而舉全派十年之力亦不能煉化,可見貴派並非數中之人,反觀六年前陶勳無意間得到它輕易將其收服,足見其乃此寶有緣人。貴派得此寶不過十年,失此寶亦有六年,如今此寶應歸屬於誰,就是讓天下人都來評理只恐也不會完全偏向道友吧?我峨嵋派十六年前就不曾參與六合仙衣的爭奪,十六年後亦然。”
玉機子頗感不快,現在的情形下他不好得罪峨嵋派,只得順勢道:“有赤眉道友這句話貧道就放心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