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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老道也沒客氣,笑呵呵地受下來。

乾亓等陶勳拜謝完了,問道:“丁小友,敢問臺駕師門是哪派?”

“這……學生也不知道師門是哪派,請道長見諒。”陶勳不敢輕易露底。

乾亓見陶勳語焉不詳,以為他師門有禁忌,如今仙道界年輕一代子弟當中自隱師門的現象並不少見,便道:“丁小友既然不方便,老道也不勉強。剛才聽你的話中意思好象剛剛出關,可我觀你的道行卻渾然不似剛剛出關的模樣,你身上的仙力也跟我輩中人稍稍有別,不知你所練的功法為何,是否方便賜告呢?”

陶勳剛才受他傳收束法門之恩,又中他只問功法的名字,不好意思拒絕,老老實實地答道:“學生修煉的功法源自一本叫做《洞元太清奉道天冊》的奇書。”

乾亓擺手笑道:“貧道不才,兩百多年前聆恩師講授仙法之初也曾經聽他老人家提到過這部《洞元太清奉道天冊》,仙道界幾千多年來一直斥其為偽經。小友不要拿貧道尋開心。”

“道長見責,學生惶恐不已。學生被師父收錄門下時間不長,知道的事情不多,師父是這麼說的,學生也就這麼記著,實在不敢有所懷疑。”

乾亓聽陶勳的話中隱隱有不快之意,以為他的師門有所忌諱,便沒有再問下去,將話題轉開:“小友出關,練出一身功夫,此事可喜可賀,更難得你我有緣,貧道有意為東請你到束鹿縣喝兩盅村醪慶賀慶賀,可否賞個薄面呢?”

陶勳趕忙道:“學生蒙道長傳授之恩,該當設酒饌以犒,豈敢讓道長作東,這個東道學生做定了,請道長不要推辭才好。”

“哈哈,那貧道可就卻之不恭了。對了,貧道俗家也姓丁,跟你是本家,小友你家住何處,說不定咱們之間還有點淵源呢?”

“學生祖籍在潭州,已經有些年沒回去了。”陶勳含糊其詞地回答。

“哦,貧道老家在南昌,隔得也不是很遠,也許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吧。”乾亓好象對此很有興趣。

陶勳不想亂攀親戚:“學生原不姓丁,因舅父無子,過繼膝下,改宗丁姓。”

兩人邊走邊說,如流光掠影一般往北飛馳而去。

束鹿縣在襄山以北,離順天府治兩百里,這裡離京城近,近水樓臺先得月,頗得京城諸項政策便利的餘澤,再加上物阜民豐,因此倒也算繁華熱鬧。

不過,此時正月尚未過完,城裡大小酒店都還沒有開張,陶勳跟乾亓進城後只找到一個茶館,裡面坐的客人不多,只有幾個上了年紀的人坐在一起邊喝茶邊聊天。

陶勳讓店家上壺酒,斟滿一杯後恭恭敬敬地給乾亓敬了一杯,感謝他的傳授之恩。

乾亓喝完後高興地道:“小丁,我平生閱人無數,傳授一些小功夫的事做過不少,象你這樣禮數週全又是真心誠意的只此一例,其他的人莫不有所覬覦。令師能調教出你這樣出色的弟子,真是讓老道士佩服不已。可惜老道士我就沒他那樣的福氣了……唉!”說罷神情頗為感懷。

“道長切莫如此說,人的際遇各各不同,現在沒有的並不代表以後沒有。其實學生雖然蒙恩師授功,倒未曾正式行過拜師禮哩。”陶勳聽對方話裡頗有收納的意思不免心動,話語之間也便留下餘地。

“小丁,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更何況令師對你有授功之恩,拜沒拜師都不要緊。我輩中人其實跟世間一樣,門戶之內最重長幼、尊卑之義;門戶之間最重師門、惕守,未經師門同意,不得學習別門技藝,這一點你可要謹記。”

陶勳臉一紅,揖道:“道長教訓得是,學生謹記於心。”

乾亓接著說道:“不過嘛,也有例外的。象我這樣無門無派的散仙,只要不觸犯其他門派的規矩,學什麼、教什麼都沒什麼禁忌。”

陶勳又看到希望,試探著問道:“學生的師父行蹤不定,至今連名諱都未予賜告,再沒講過屬於哪個門派,不知道這樣子算不算散修?”

乾亓撫須沉思了一會才道:“看樣子有點兒象,不過也不能確定,尊師長得什麼模樣,你且道來,看看老道士是不是認識。”

陶勳哪裡有過師父,只好瞎編:“學生也只見過恩師一面,他臉上好象總有云霧籠罩,看不真切。”

“唔,尊師可是高人呀。會這一手的據我所知不下三、四十家,正道、邪道、散仙當中都有,的確不好下結論。”乾亓一邊說一邊扳著指頭細數。

陶勳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乾亓對他有傳授之恩,而他一直以假話敷衍。

乾亓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