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以至出此大丑,待要鬆開仙訣吧又不想半途而廢,氣鼓隆咚地緊掐仙訣爬起來,明智地選擇往後退,以免遭池魚之殃。
孫思正對陶勳的行動大惑不解,以他所知陶勳的法力應當高出侯罔一大截,完全沒必要做此假態,而看他掉落下馬的樣子又根本不象作假,見丁柔已經出面與侯罔正面對陣,他一邊將馬匹牽到一旁,一邊護著主人退到安全地帶。
侯罔嘲笑道:“小姑娘是峨嵋派的傳人吧,年紀輕輕道行不淺,應該是個夙具慧根的人物,怎麼不開眼找了這個沒用的小白臉做丈夫?瞧瞧那兩個老爺們已經躲到後面去了,把你一個人推在前面,真是不值呀。”
丁柔怒火中燒,回頭高喝道:“孫思正,你給我過來,別管那個廢物了。”
孫思正為難地看著陶勳,露出個身不由己的眼色,嘴裡含糊地嘟噥幾句,猶豫一陣,最終還是乖乖走到丁柔身後。
陶勳有苦說不出,知道此刻不是逞強的時候,只得氣急敗壞地加速往側後方一塊兩丈多高的岩石躲去。
繞過岩石,後面已經藏著一名老者,滿頭花白的鬚髮,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地縮成一團蹲在地上。
老者猛然見到陶勳出現,象被火燙著一般,嚇得跳起來,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大仙饒命,大仙饒命。”
陶勳也被他嚇了一跳,一個趔趄幾乎跌倒,幸虧體內內力流轉,向旁衝出半步穩住身形,他伸手扶向老者:“老人家別怕,我不是什麼大仙。”
那老者十分慌亂,見陶勳伸手過來以為是要害他,嚇得揮舞兩手在面前胡亂擺動,碰到陶勳的手後便一把抓住,又推又扯不讓他靠近。
陶勳有過驚弓之鳥的經歷,對老者的行動頗能理解,任他抓住手腕,口中不斷安慰道:“老人家莫怕,莫怕,我不是什麼大仙。”看到老者慢慢鎮靜下來,他問道:“老人家,為何驚慌若此?”
老者上下打量了陶勳一番,眼神裡的恐懼漸漸消散,答道:“剛才走在路上,突然看見天上飛下來一人,他手一招就從山上飛下來一塊房子大的石頭向我砸來,我嚇得夠嗆,躲到此處,方才公子走過來,我以為是那個人過來取我性命,以致失態,讓公子見笑。請問公子,可曾看見那個怪人?”
陶勳苦笑道:“看見了,前面就要打起來了,我也是到這裡避難的。”
老者聞言將頭稍稍探出岩石,前方丁柔和孫思正已經和侯罔動起手。
老者嚇得趕快縮回脖子對陶勳道:“好厲害,他們打架都是一團團光球飛來飛去,兩邊那麼硬的石頭跟豆腐似地隨隨便便就被切掉,他們是什麼人呀?”
陶勳一邊探出頭觀看對戰,一邊答道:“老人家莫怕,他們都是劍仙,就是古人小說裡紅線女、聶隱娘一類的人物,這樣的場面可是千載難逢呀。”
“還是公子見識廣,看公子的模樣好象認得前面陣仗裡的人。”
“認得兩個。”
老者驚道:“那公子也是劍仙嗎?”
“非也,學生只是個書生。”
“我看公子的神情似乎對那個姑娘十分關心,想必你們關係非同一般吧?”
陶勳猛然看見侯罔暗中祭出一團物什從背後偷襲丁柔,緊張得幾乎叫出聲來,對老者的問話想也沒想便答道:“老人家猜得不錯,那女子正是內人。”
“公子竟然能娶到劍仙做妻子,真是好福氣。看情形尊夫人處在下風,公子怎麼不上前助戰呢?哪有女子戰於外而男子避於內的道理?”
“老人家莫取笑我了,學生現在上去跟送死無異,反倒要讓內人分心照顧,縛住她手腳,勢得其反。”
老者啞然失笑,在陶勳肩上拍了拍,道:“公子怎麼不向尊夫人學習仙劍之術呢?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老讓女人保護嘛。”
陶勳嘆道:“她的師門規矩大,不準劍術外傳,無師長之命雖至親之人亦不得私相授受。”
兩人說話間,前面的對戰局面已經發生變化。
侯罔修道百年,兼修正邪兩派道法,一身修為十分了得,雙方剛一交手就被他佔據了上風,一柄仙劍光芒四射,將丁柔的仙劍壓制得死死的。
孫思正在與秦詳一戰中仙劍被毀,沒有仙劍的他就象一頭沒有牙齒的狐狸,此時更不敢與侯罔正面為敵,只能躲在丁柔身後時不時地偷襲對手。
侯罔出自龍虎山天師道門下,天師道符篆之術天下聞名,五行正雷令符是天師道秘傳之寶,他在令符上浸淫畢生,早將其煉進仙劍,發動五行正雷只需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