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怎麼知道?”
“她中了邪術,受別人的控制。”
“那可怎麼辦?”庫林閤眼中冒出兇光:“公主的身邊不能留下這樣可怕的豺狼,我去幹掉她!”
“別急,左王用間,我們便用反間,留著她有用。裡面的機關法器由我來處理,保證左王那邊看不出任何破綻。”陶勳拿出幾道靈符給庫林合:“你將這個吞下肚,然後走進去將這道靈符打到她身體裡,再用這個讓她們都沉睡。你放心,吞了靈符后里面的機關都發現不了你。”
庫林合依言用道力催發靈符吞進肚,仗著隱身符和新靈符的威力鑽進氈子,果然帳篷裡的機關、禁制以及被邪術控制的侍女都沒有發現他進來,讓他放下心來,將陶勳交待的事辦好。
陶勳尾隨他進帳,用仙術將所有的機關法器全部禁制,使它們看上去是在正常的運轉著,實際上卻只傳送出被自動過濾的內容。
兩人處理好一切後,在帳篷裡安等公主回來。
直等到快下半夜,外面有聲響傳進來,是公主回來了。
厚厚的氈簾被掀開,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奴罕、忽蘭,你們都睡了嗎?”公主的聲音有些疲憊,但仍然很好聽,有很強的親和力。
陶勳在帳內設下防止打擾和偷聽的禁制,然後使個眼色。
庫林合從躲藏處走出來,大禮參拜:“公主,她們都已經睡著了,您忠誠的奴僕庫林合向您請安,願長生天保佑您!”
“庫林合,你回來啦?請到朱仙師了嗎?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沒聽到侍衛們說起?”公主的既喜悅又驚疑地問。
“我沒有去成回春谷,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悄悄回來。”
公主沉聲問:“你遇到危險了?是誰,誰向你下手?”
“公主,在向您解釋一切之前,請允許我介紹一個人,要是沒有他,我今天下午就成為禿鷹們的食物了。”
“誰還在帳裡?”公主警惕地問。
“雲遠先生,一位中原人,回春谷的朋友,他也是一位和朱仙師一樣厲害的神仙。”庫林合側身擺出請的姿勢。
陶勳從暗處走出來不卑不亢地道:“見過公主,鄙人云遠,回春谷和庫林合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
公主年約二十許,身材窈窕,相貌在草原民族的女人中算是難得的美人。
她看到陶勳後不由得眼睛一亮,聳起的眉頭放鬆下來,露出一個微笑,欠身道:“尊貴的客人,歡迎您到察布倫做客,感謝您救了庫林合,我願用最貴重的禮物向您表達我最誠摯的謝意。。”
“公主不必客氣,我出手救他是因為朋友之義義不容辭,非為錢財。”陶勳抬手阻止公主的勸說,道:“庫林合有重要的事情向您報告。”
公主無奈地轉過身,小聲問庫林合:“你證實了我的猜測嗎?”
“是的,是扎木鐵,他派了哲卜勒攔截和追殺我們。您猜得一點不錯,扎木鐵不敢派遣普通的手下來追殺我,他派了他的親信。”
“哼,難怪哲卜勒不見好久了。”
“我冒險用計將哲卜勒抓住,從他口中證實正是扎木鐵不希望我到回春谷找回朱仙師救可汗,而且我用酷刑和道術從哲卜勒的口中證實了您最大的猜測,可汗中的毒和巫術就是他和王庭的特使渥末兒相勾結,由王庭請仙師下的手。”
公主的臉色有蒼白,牙根緊咬。
“我在返回汗庭的路上又遇到他的另一名哈卜赤的追殺,這一次他們差點成功,幸虧雲仙師救了我。哈卜赤已經被我毒殺了,在他死之前我再次從他口中證實了哲卜勒的口供。而且,公主,扎木鐵已經準備對您動手了,這正是我急於趕回來的原因。”
“真的是左王乾的。”公主咬牙切齒地喃喃說著,重重地坐在自己的座床上。
“雲前輩,很對不起,我沒有完全向您說實話,我帶領一百名騎士去回春谷其實就是為了吸引左王動手,由於我故意向左王透露我可能抓他了他的某個把柄,他不得不派出親信阻殺我,這樣我們才有機會拿到證據。”
“此事我已猜到。”陶勳微笑道:“朱先生曾告訴我,他將可汗的真正病因告訴過公主和你。”
“仙師,阿詩侖請求您幫我誅殺左王和他的爪牙。”公主忽向陶勳拜倒:“不論您提出什麼要求,只要察布倫部族有的您都可以拿走,哪怕包括我。”
陶勳是頗為的尷尬:這叫什麼事嘛?幸虧丁柔不在旁。
他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