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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到象崑崙那樣興盛的程度,他壓根兒就沒去想過。

所以他只是很隨意地答道:“開宗立派是大事,須得天命有歸方才做得,我們夫婦未膺天命,不做那幻想。”

第十章 覓到仇蹤(下)

“呵呵,天命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嘛。”黃丹居士見他對此話題興趣缺缺,便道:“恩公這一趟到回春谷一定要多住些日子,切不可如上次那般匆匆離去。”

“谷主美意,學生只能心領了。這趟造訪貴門是有事相煩。”

“恩公有何事只管吩咐下來,回春谷全谷上下任憑驅使。”

“谷主太客氣。”陶勳拿出四個卷軸:“請谷主和門下弟子們看看,知不知道這四個人的任何線索。”

黃丹居士開啟畫軸,是兩僧、兩俗四個人的工筆畫像。

原來,陶勳讓董思焉描述自己動筆將番僧與同伴易容前後的相貌畫了下來。

黃丹居士仔仔細細地看過後指著金姓男子的真像畫像道:“這人姓金,是雪陽門的弟子,三十多年前我師兄同他的師父魏缽生走動得比較勤,我隨師兄見過他兩次有點印象。其他人卻沒見過。”

陶勳和丁柔大喜,連忙道:“谷主能否將情況說得更詳細一些?”

“雪陽門在仙道界只能算作三流小門派,在本地卻最大的門派,他們的宗門在西南五百里外的雪陽山,當代掌門名叫魏奉鉉,魏缽生是其幼弟。當年魏缽生有三徒,這人排行最末,根骨差、道行低,為人也不是很光明磊落,喜歡在背後說人壞話。有一次老三無意中就聽見此人在背後辱罵我師兄,所以我對他留下了印象。”

“哦,對了,今天怎麼沒有見到朱先生呢?”陶勳聽到他提及硃砂不由得記起上次託他辦的事。

“咳,老三受了傷,在谷底洞府閉關養傷。”

“受傷了?怎麼回事?”

“呃……說起來還與恩公託付的事有一點關係。”黃丹居士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去年老三答應恩公到察布倫部族替他們的可汗看病,到了那裡之後發現老可汗的重病是因為中毒和中了降頭所致。”

“竟有這事?”陶勳和丁柔都有些吃驚,一個部族的可汗畢竟是牽動成千上萬人命運的關鍵人物。

“老三本身是弄毒的行家,居然也無法將那種毒全部清除,只解掉了他身上的降頭。結果回來的路上遭到幾個不明來歷的高手圍攻,九死一生,只剩了條性命回來。”

陶勳驚愕而起:“朱先生受傷,看來必定與治療察布倫汗有關,此行卻又是應我所請,學生也有責任吶。”

“恩公休要自責,我們七兄弟當年也曾結下不少仇家,或許是仇家尋仇,未必與此事有關。”

“朱先生不去草原便不會受傷。”陶勳擺擺手,道:“請谷主帶我去看看他,他的傷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求之不得。”黃丹居士十分高興,立即起身帶路。

從主殿後面出去,穿過黃丹居士的舊居,再過去近裡許來到峭立千仞的懸崖邊,在茂密的灌木叢間出現一座素牆灰瓦的小院落,硃砂棲身的洞府在宅後巖壁的地底深處。

就如陶勳所言,回春谷建在一個巨大的地底熔岩湖上,百足仙巧妙地借用地勢設定仙陣,將地熱傳輸到上方谷中,造就了陽光稀少的深谷內萬木蓊鬱的奇景。硃砂的養傷之地靠近熔岩湖旁,熔岩湖本身是靈脈彙集地,在這裡修煉對修煉某些功法的人有特效。

硃砂棲身的洞穴在熔岩湖邊一個背光的石壁上,進深二十餘丈,門口重重禁制以防打擾。一行人在門口停下,黃丹居士發出訊號,等了一會兒,門口的禁制開啟放他們進去。

“恩公!你們怎麼來了?”硃砂面色灰敗,看到陶勳後眼睛一亮。

“到北地辦些事,特地來回春谷看看。聽谷主說你受傷,都是學生害的,教先生受苦了。請受學生一拜。”陶勳很誠懇地彎身一禮,丁柔和董思焉跟在後面深深一福。

“不敢當,當不起。”硃砂趕緊從玉榻起身相避:“恩公為我化形,恩同再造,我這條命都是恩公的。”

陶勳上前按住他:“你坐好別動,我給你看看傷勢。”分出一道仙識開始檢查他的身體。

硃砂的確受了很重的傷,紫府內元嬰萎靡不振、黯淡無光,肉身臟器多有損壞處,尤其經絡有一部分破裂、堵塞,仙力無法通行;對他危害最大的是一團異種仙力,在持續不斷地吞噬他的仙元以及肉身。

陶勳檢查了一下那股異種仙力,駁雜不純、兇戾暴虐,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