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侍衛入內,你帶了二十名,請您挑選十人入內,其餘的人在這裡等候。”
陶勳等人很快發覺門外有道神識掃進來。
稍停一下,左王的聲音響起:“你們十個就在門外守著,其餘人隨我進去。”
“左王,入汗帳前請解兵。”侍衛再次大聲說道。
“隨身帶刀是長生天賜予西戎貴族的權利,可汗以前沒病的時候都不曾禁我帶刀進帳,你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左王的手下開始喧囂起來。
“請左王進來,不必解刀。”公主的聲音傳到帳篷外面。
門簾掀開,左王帶著張仙師和九名侍衛魚貫而入。他進來後先看向臥榻上的可汗,看到他仍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再往周圍看,除了幾個侍女和坐在床前為可汗診脈的一名中原裝束的少女外再無其他人。
左王微微鬆了一小口氣,在手下的簇擁下走到病床前五丈距離停下,上前半步施禮道:“公主,剛剛得到訊息庫林合請到回春谷的仙師回來,我歡欣鼓舞,立即過來探望可汗,路上正巧遇著你派出的使者。你召我前來有要事嗎?”
“的確是有要事商量。”公主坐在病床前,半轉過身,臉上病容稍霽,氣色似乎仍不見好,說話有些吃力地道:“扎木鐵,我想見見你最忠誠的兩位將領哲卜勒和哈卜赤,他們現在在哪?”
左王一驚,但很快平靜地回答:“公主要見他們恐怕不能如願,他們兩個幾天前就被派出去巡檢領地,估計還要半個月才能回來。如果公主有急事召見他們,我會派信使叫他們立即返回,不過最快也需要五、六天您才能見到他們。”
“巡檢領地?”公主的語氣變得冷硬起來:“恐怕不是巡檢領地,而是派出去截殺庫林合吧?”
左王臉色一跌:“公主,他們兩個都是部族裡最忠誠的勇士,曾為部族、為可汗流血流汗,您現在說出這樣的話是懷疑他們還是懷疑我?”
公主語氣一軟:“他們的事是庫林合回來後告訴我的。”
“庫林合向來就是個喜歡背後說人壞話的小人,是個只懂得誇誇其談的廢物,這麼多年來沒有看到他為部族做出多少貢獻,他的話怎麼能輕易相信?”
“你是在指責我嗎?”公主的語氣重又變得凌厲起來,大聲地斥道:“同庫林合一起出發的一百名勇士都死在了路上,他們遭到敵人的許多次伏擊、截殺,為可汗獻出寶貴的生命。庫林合始終惦記著自己的任務,是他的堅忍不拔衝破萬千險阻終於請來朱仙師的徒弟於仙師,而你竟然指責他,你太讓我失望了。”
“公主,請恕我的失言。”左王微微欠身,道:“庫林合在外面晃盪了幾年,突然帶回來一箇中原人,聲稱是仙師,此事未免太可疑。而且上回他帶回來的仙師也沒有使可汗復原,他多半是個騙子,庫林合恐怕是幫兇。我是怕你上當。”
“夠了,扎木鐵,我不想聽你詆譭庫林合。”公主呵斥道:“現在朱仙師的徒弟於仙師正在為可汗治病,我擔心父汗醒來後會想召見你,所以請你過來。”
“遵命,公主請您保重身體。我仍然堅持我對庫林合的看法,我也真誠地希望這位於小仙師真的能治好可汗。”
公主的侍女扶住公主,幫助她順氣。過了一會,公主因為激動而潮紅的臉色慢慢平復下來,她忽嘆了口氣,道:“唉,扎木鐵,你是父汗最信任的人,所以他在病倒前將部族的政務交給你處理,可是我現在有些擔心父汗醒來後見到你和王庭大可汗的通訊後會發生什麼。”
左王和他的手下象被十隻踩到尾巴的貓一般集體一抖,退後幾步,眾侍衛甚至將手按到腰間刀柄上。
左王很勉強地笑道:“公主,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公主從床頭藥匱裡抽出一封羊皮卷展開念起來,聲音不高,但中氣十足,絲毫沒有重病後體弱氣虛的跡象。信的內容是王庭發來的指令,讚賞左王奪取軍權的進展以及宣佈派一名仙師來操縱重病中的察布倫汗的言行。
左王聽得冷汗涔涔而下,下意識地道:“這信怎麼到你手上了?快搶過來。”
張仙師手一招,羊皮卷從公主手上飛起來落到他手上,這一手驚得在場的侍女一陣驚叫。
扎木鐵焦急地搶過來一看,驚呼:“上當了,空白的。”
床上的察布倫汗忽然翻身起來,憤怒地大吼:“扎木鐵,你這個魔鬼,我對你不薄,你竟然勾結王庭毒害我,我要活剝掉你的皮,在你身上灑上鹽,把放到草原上喂狼。”
“可汗!你什麼時候醒的!”左王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