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護著到一邊坐著去了。
“你可知罪!”正聖真人忽然鳳目倒豎嚴厲地責問。
他身邊的眾人緊跟著放出強大的氣勢壓迫過去。
換作普通修仙者被這股氣勢所壓自然要戰戰兢兢、股慄不已,並且心中還要油然生出畏懼、不敢抗拒、頂禮膜拜的念頭。
陶勳踏前半步背手而立:“我陶勳既非崑崙之人,又非崑崙該管,不知道真人見面即問罪,依據的是何處的律法?”
他反問得不卑不亢,腳下這一步也大有文章,一腳踏下去將殿內崑崙派刻意營造之勢皆盡破去,別看他這輕輕巧巧的一腳,能看出來是一回事,看出來後能踏出一步卻是另一回事。
強勢被破,殿上氣勢一沮,崑崙眾仙的臉上不好看了。
正聖真人冷冷地道:“好個狡辯,照你說來莫非外國人在天朝境內就可以肆意妄行不受王法制裁嘍?”
“掌門真人說得好,該管天下之法不以門派之別而亡,亦不該以門派之故而異。真人見責以罪,敢問是罪於崑崙之法,還是天下之法?”
陶勳是在質問崑崙派,自己罪在何處,是因為得罪了你崑崙就有罪還是因為違反了公義而致罪?
正聖真人被他問得一呆,緩緩道:“難道你便不記得對本門正線師弟說過的那番話了?哼哼,‘派個懂待客之道的人相請’,你是在說我崑崙沒有人懂得待客之道麼?本門清譽煌煌赫赫,天下景仰,爾肆意謗誹,難道不是罪過?”
“晚輩自北而來,入瑤池仙境九百里即放開禁制任由貴派護山之鑑盯梢,到五百里外時遇到貴派高足正線真人,願想崑崙盛名素著,所見之輩定當是謙謙君子吧,可惜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好不教人失望。正線真人乃崑崙主事代的弟子,連他且有不堪,可知其餘。事實如此,謗誹二字從何而來?”
看到正聖真人要發怒,賈宇玄搶先說道:“你之前說兼聽則明,正線的話我們都聽過了,現在聽聽你的。”
“正線真人是諸位前輩的師侄、師兄弟,朝夕相處、親厚無比,想必諸位對他的話聽得更順耳些。晚輩便也不多說,還是請諸位再聽聽他的聲音。”陶勳拿出一道留聲符,將當晚的對話都放出來。
殿中眾人皆臉色微變,顯然這位正線真人沒有將當時的實情完整地講出來,多半還有些捏造不實、誇大歪曲的地方。
“聽說崑崙派的規矩是拜訪者于山門外一百里處遞柬等候,路過者亦須在此之外繞行,沒聽說五百里外也要受到這種待遇的,崑崙派的規矩經常變化嗎?還是貴派的規矩因人而異?。”
“哼,當時有邪道妖人就在你所在之處不遠處偷襲本門弟子,你那麼巧就在附近?你嫌疑難去,若是心底無私,又豈會懼怕本門例行檢查?”這是高臺上一位崑崙派老道開口責問。
“請教這位前輩,事發之地距晚輩處多遠?事發之時距遇到晚輩時多久?”
“唔,距百八十里,發現你時離事發約百息工夫。”
“與晚輩同行者還有門人官觳與田姎兒,他們兩人皆是方入結丹期的修為,請問前輩,以他們的修為百息工夫可行百里而面不改色?”
“他們或許走不了那麼快,不是還有你在麼?”
“前輩的意思是晚輩帶上兩名靈寂期的弟子到百里外襲擊貴派高手,然後再行百里到另一處避嫌?”
那名老道臉色如肝,仍口硬道:“不可排除你獨來獨往。”
陶勳冷笑道:“前輩之意便認定晚輩是襲擊貴門弟子的兇手?”
“總之嫌疑難脫,正線之舉亦無不妥。”
陶勳諷刺道:“幸好前輩不在凡間做官,不然一方百姓須身處煉獄。”
“你……”那老道怒衝衝地從座上站起來。
“師叔坐下。”正聖真人發話,那名老道只得忿忿坐下。
正聖真人問道:“正線師弟說趕往你處的路上突遇罡風阻路,你在附近不遠,以你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你能為我們解惑麼?”
“晚輩正與內子、門人專心觀看山中野猴拜月,並未顧及其他,何來罡風並不知情。”陶勳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搗的鬼。
在場的崑崙派高人沒有人相信陶勳的話,但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他搗鬼,只得將此略過不提。
陶勳也不想在小節上同崑崙糾纏下去,更沒奢望對方為此道歉,直接扯到正題:“馮老前輩相邀,晚輩不遠萬里赴瑤池會,所為者不外絞雲羅。今天崑崙長輩雲集,如何解決此事請各位定個章程。晚輩已在瑤